,双手都是抖的,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
崔令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问:“如何?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犹春缓了缓,道:“姑娘放心,她没有看到我的脸。”
“那就好。”
崔令仪松了口气,又让她把衣服再给沈绪换上,确定再无不妥后便只剩下最后一步。
眼下时间已经不早,最多两柱香的功夫那些丫鬟就该回来了。
两人不敢耽搁,手忙脚乱的抬着尸体走出房间,然后鬼鬼祟祟朝后门而去。
照霞院的后门直通园子,还算方便。但问题是尸体实在太重,她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挪动数十步。
待好不容易来到后门前,两人皆是精疲力尽。崔令仪让犹春先歇口气,自己则上前开门。
更鼓遥遥,万籁俱寂,唯有朔风吹动竹子簌簌作响。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宛如鬼魅横行。
随着榆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崔令仪顿时愣在原地。
雾霭濛濛中,只见沈恪长身玉立,嘴角轻勾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的伤仍清晰可见,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被发现了!
崔令仪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四肢百骸如坠冰窟。搭在门上的手无力垂下,神情几近绝望。
旁人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她白天才拒绝了沈恪的示好,而今又被沈恪抓住要命的把柄。很显然沈恪并非以德报怨之人,这下该如何是好?
如果她现在自裁谢罪,沈家会放过崔家吗?
就在她犹豫无措之际,沈恪忽然笑了起来,目光不疾不徐的在她身上扫视一眼,阴恻恻道:“嫂嫂和我做比交易如何?”
崔令仪后背已是一层冷汗,她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内侧,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故作镇定的问:“你待如何?”
在这个时候还能跟她做交易,沈恪绝非寻常之辈。
“很简单,嫂嫂定能办到。”他的语气十分轻松,轻松到仿佛从未看见那具尸体般。
崔令仪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可能都小瞧了沈恪,此人如同潜伏在草丛里的毒蛇,看准时机便一击而中,怕是比沈绪还要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