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告诉自己主人的原话,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才去找他。
尾落寞走开主人的门前,皱着眉头想回忆点什么事情,结果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他是帝后妖丹所化成的人,得知这信息不知高兴还是不高兴。
摆在尾面前有两种选择,恢复记忆,与主人重归于好,不回复记忆,以尾的身份让主人爱上自己。
他很纠结,自那天毛发变成了血色,感觉到了主人身上拥有自己味道的原因是主人身上有着自己一条尾巴。
能靠着这条尾巴,控制着主人,可他不敢对主人直接用强的。
连续纠结了好几天后,本想找主人说清楚,不想躲在屋粱上听到了主人与旁人对话。
“妖越来越放肆了,又来攻击我们领土。”
“我听说那块地方,有位人类带着一只妖去听书,会不会我们已有人投靠了妖。”
“这件事情孤明日颁发个新律法,剩下的事情麻烦爱卿去处理了。”
“臣定不会负陛下所托。”
尾顿时有些复杂起来,听着主人的话,似乎主人很恨妖,他该不该……
噌啷──剑刃划过脖颈之时,尾灵敏躲开,已作出攻击状态,底下的主人喊了他一句。
晃了神,让这人直接推下屋粱,刚巧落在了主人面前。
“偷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尾?”九千岁道。
尾站了起来,立马认错:“是奴错了。”
“无事,你就先退下。”九千岁重新回到了冷漠的模样。
尾不甘心就此离开,看去上面的人:“主人,为什么不理我了。”
九千岁:“你先恢复记忆,孤要找你算算账。”
“什么?”尾不明白主人不是挺喜欢帝后的吗?
为了帝后,拒绝了他好几次。
九千岁盯着尾恕道:“出去。”
九尾狐是这位妖,是他疏忽没有查看九尾狐妖丹还在不在,直接埋了九尾狐。
不然哪里能给尾这么多好脸色。
现在得知尾有可能恢复记忆,九千岁更加没有心思好好对待尾了。
若不恢复记忆,他就能将记忆空白的九尾狐养成属于自己的宠奴,日日折磨,把那些事全部归还于九尾狐身上。
空气中弥漫开属于上位者施压,尾浑然不在意,直面对九千岁道:“陛下不是爱帝后吗?”
九千岁眯上了眼睛:“孤不爱了。”
“为……”尾没说完,迎来了九千岁警告。
“再多说一句,孤要把你坟墓挖了。”
尾闭上了嘴,不敢看去主人,低着头边离开边想,哪里有人会挖坟墓。
在今日,尾心中藏着很多事情,全部很关于九千岁的事情。
当晚,尾的皮肤饥渴再次冒了出来,身边没有主人,只能依靠散得差不多味道的衣服熬着。
在睡梦中,也并不舒坦,尾梦到了自己的家人……
“这谁家的狐狸?”女人打趣着他道,“原来是我家的呀。”
他抬起来头:“娘,我真的很丑吗?”
又继续道:“没人会喜欢我的。”
“哪里丑了,你最好看了,将来定是一位大美人。”女人改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等会娘替你做主。”
他:“我是公的。”
女人点了点头:“公狐狸也能成为美人。”
他拍开了脸颊的手,依旧重复刚才的话:“他们不喜欢我。”
女人:“不会不会,娘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当天,果真很多人来找他玩了,说他丑的妖也与他道了歉。
几百年后,他如娘亲所说,长了一张极美的脸,就是因为这张脸给他带来的祸患。
另一地方的妖主看上了他,直接带着妖,杀死了他的父母,想要强夺走他。
之前与他玩得来的朋友,在旁边冷看着,道出来他娘亲如何用着妖力逼迫他们与他成为朋友。
麻木看着身边的人,末了看地上上一秒还与自己开玩笑的父母,被人杀死,就连妖丹也被捏碎了。
他恨极了这群人,以死为目地,动用超额的妖力全杀了这群人。
而自己也满身是血,伤痕累累,凭着最后一口气埋了父母,晕死在地上。
他以为他会死,结果在烈阳中醒了过来,看见身后狐尾上染上的血没有在意,直接收了狐尾回来。
麻木活上了一段时间,听到了那些吵杂的声音,用来为数不多的妖力,见到身边围着他的亡魂。
这些妖,都是他杀死的,现在正在辱骂他。
头疼了起来,他挥不开身边的亡魂。
开始重新修练妖术,在一百年过后,他终于可以挥散开这些扰他清静的亡魂。
他走走逛逛于世间每个角落,在听书阁楼,听到了书生与狐狸的故事。
突然想到若真有这么一位人肯救他,定会好好对待这人家。
某天,他遭到了妖力的反噬,痛苦倒在地上,只因杀了太多同类。
在痛得昏过去时前,听到了脚步声,再醒来看见了一位人。
了解到那位人是位赶考的书生,他想起了所听到的故事。
依照故事中所说,他主动爆出身份,向书生表明可以帮忙。
却见到了书生害怕后退,他只要提出来可以帮忙,用实际行动帮助了书生,才得到书生不那么害怕他了。
临近科考前,他学着故事里面的狐狸,向书生表明心意,却遭到了拒绝。
心灰意冷起来,不理了书生几天,后来不想与书生僵着关系,主动与书生道了歉。
直到书生考取功名,得个状元郎,并娶了位公主,他开始恨书生。
明知道他心意,却屡次给他有可能的机会。
泡在痛恨情绪逃不开之时,书生邀请他参加百花宴。
他同意了,并以姑娘的样貌出面,与书生在桃树下聊天。
不巧看见了一位偷看的人,听书生唤那位人的称呼,原是当今的九千岁。
他学着书生喊了一句“陛下”。
九千岁向他抛出了桃花枝,他看了眼书生,没看见书生表情,心里生了气,接过来九千岁的桃花枝。
一月后,他成为了帝后,娶他回来的九千岁知道他是公狐狸,开始厌恶他。
他想凭什么说爱就不爱了,人类都是一个德行,恼了火,硬要了九千岁好几日。
不想患上了一个病,只能靠着九千岁才能治愈的病。
这几日中他接上了九千岁的皇帝当了几天,发现实在无趣,重新归还给九千岁。
他在发现九千岁想要离开宫中那天,生怕这弱小人类死了,也跟着去了宜川。
哪里想到达那里时,身体哪哪不舒服。
当日便感受到那些亡魂又来了,身体又疼了,又要了九千岁一次。
隔几天,听到了同类的呼救,惹得他实在烦,刚刚巧九千岁正要处理这件事情。
先一步提九千岁处理了这件事情……
这场梦境直到他死去,才结束。
“呼……”尾立马睁开了眼睛,咬紧了下唇,实在是太疼了。
见到天还没有亮,梦到了事情差点让他以为睡了很久。
尾忍了忍身上的疼,扔开怀中的衣服,瞬移到了九千岁床上,马上抱住了九千岁。
“谁?”九千岁感到有人在旁边,刚动用术法,那股熟悉禁锢的又来了。
睁开眼见到抱着他的尾,恕斥道:“滚。”
“我好疼。”尾沉浸在自己疼痛中,听到九千岁的声音回应了一句。
“孤不疼,看来……嘶……”九千岁说着说着,遭到了尾凶狠咬着他唇不放。
腰间被狐尾圈住,手脚被狐尾圈得很紧着,开口想问大半夜发什么疯。
不料就这一开口,口中滑入了对方的舌头,又在这时,脖颈被一条狐尾紧紧捆住。
挣脱不开,只能干受着尾的攻势。
热度不断上升,很久未尝情事的身体有了反应,九千岁失了理智,叫着尾快上一些,他快受不住了。
“郎,你这模样很美。”尾亲昵摸着九千岁额头上的血尾印记,指尖向下摸去那湿答答的眼尾。
“没记忆的我不敢碰你,这是恢复记忆的我在干你。”尾成为了九尾狐。
“快点,被别堵着我了。”九千岁不舒服呻/呤着。
“答应我一件事情,什么都给你,可好。”九尾狐循序渐进蛊惑道。
“嗯……”九千岁听不清九尾狐的话。
“重新娶我为帝后。”
“嗯哼……”
“你爱我。”
“哼……”
临近次日一早,九千岁醒来过来,就想到干的糊涂事,第一件事就是踢开抱着他并玩着他手腕的公狐狸。
“郎,你好无情。”九尾狐挨着床边,埋怨九千岁。
九千岁听到熟悉的称呼,看去那张媚意沾在脸上的公狐狸,蹙着眉头:“你恢复记忆了?”
“不愿意。”九尾狐靠近九千岁面前,与九千岁对视讽笑,“他真没用,有能力竟不敢惹你。”
九千岁:“哪里像你,回来后,立马爬了孤的床。”
“你喜欢他?可我明明记得你爱我。”九尾狐困惑起自己的记忆,明明记得自己屡次遭到九千岁的拒绝,都是因为帝后。
九千岁用些力把九尾狐推下了床,愣了会,马上让九尾狐赶紧滚。
九尾狐在地板上瞧见床上那块红毯子:“这是我的皮?”
九千岁见九尾狐没把自己话当成一回事,将那块红毯扔在了九尾狐身上:“拿着你的皮,滚。”
九尾狐手中拿着自己皮站了起来,穿上了衣服:“呵,真狠心,将奴的毛剥了。”
“滚。”
“好,奴滚。”
九千岁气上心头,立马唤人送热水进来,狠狠搓洗身上因九尾狐带来的痕迹。
搓到水染成红色,伤口变白,才罢休。
又唤人送来热水,洗干净身上染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