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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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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祎回去得晚了些,被谢云颐好生一顿训斥。将军也回去得比平时晚,却被拥着嘘寒问暖。谢祎直言自家阿姐偏心,有了相公忘了弟,又被一顿臭骂,夹着书箱忙不迭跑回西院。

平蓝跟在后面,提溜着大小姐备好的食盒,匆匆跟上去,院里便只剩下谢云颐夫妇二人。

“我看祎弟原就不想和我一同用饭。”谢云颐瞧着开溜背影,哼了声,折回座位,“怕我又给他出题呢。”

前些日子,谢祎偶然提起自己功课,说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任谁考校他都能轻松答出。

谢云颐不信,便问了一道阮先生提及过的试题,说:“荆湖两路自有‘千湖之地’的美誉,缺水之地修运河引水以解水源之缺,然北路下面的县镇却时常出现季节性缺水,百姓有时候连着一月没有足够的生活用水,你以为如何?”

谢祎自小生活在京城,根本没去下面的州府看过,遑论县城。他只能答出一些大概方向上的季节性缺水的原因,却不知道实际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我必定是要实际考察一番才能知晓对策的。”最后谢祎只能这么答。

谢云颐听着这话一出,稍微有些满意。当时阮先生也是这么同她说的,坐而论道是许多文人都会的,谈天下、谈治国,但若说起农间地头长了些什么、遇见灾害如何防治、他们却可能一概不知了。因此能知晓自身实践不足,而要亲身躬行,已是上佳的品德。

谢祎却因这问题心中不大通畅,让谢云颐又问了两个,又答不出,自觉自己所知甚少,后面用膳便鲜来了,而是跑去阮先生那处,同对方同吃同饮。

封兰越当时是在场的,自是知晓谢云颐话中的意思,笑了笑,道:“随他去吧,他想学多学点,这是好事。”

也是,二月十八便是春闱开试,已无多少时日了。

“将军今日怎么也回来的这样晚?前来报道的学子很多吗?”

等的人迟迟不回,春芙边伺候自家小姐先行用膳,又吩咐小厨房给两人分别留了热菜。这会儿封兰越独自一人用食,谢云颐坐在边上瞧着,时不时给对方倒一盏清酒。

封兰越:“真正登记的学子没多少,多是来看个热闹的。”

“想必是他们不相信将军会同他们讲解真正的行兵打仗之道,先观望着吧。”以镇军大将军昔日的功绩,谢云颐不相信那些学武之人不爱听,“想当初祎弟他们与国子监的还写了一本《诸博士与监生共议匈奴之战》,他们应当是十分喜欢的。大将军不必着急。”

封兰越一贯知道谢云颐待他好,接住对方的安慰:“无碍,正好武学所在地方也小,若是人来多了,不仅平时行动不开,天子知道了也多有忧心。”

这倒是了,谢云颐转了转眼珠子,心道若今日真的门庭若市,不知道天子会怎么猜忌将军。他倒希望来的都是些低阶的、不入官家眼目之辈,否则木秀于林,这个后果上一世已然品过。

“那将军怎的这么晚才回来?是遇见了其他什么事吗?”谢云颐揭过,又问道。

封兰越本没打算告诉对方的,并非隐瞒,而是说与不说都无甚区别。但对方既然问了,他便顿了顿,开口道:“今日林都尉前来找我。”

“林晋野?”谢云颐对这个人很有印象,将军同他提过的,是昔日的军中下属。

封兰越点头:“我曾麻烦他帮我寻归德大将军萧远山于朝中提议增军西北一事,朝中迟迟未有动向,直至前日西北赫连将军献上了一对秦州白虎,天子才念起西北边防一事,派萧将军前去增援。”

谢云颐不知道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既以增援那便是好事,但将军似乎并没有很开心。

“你有所不知,冬日敌军粮草缺乏,增援西北,赫连将军便可借对方侵袭为由直捣敌军腹地,冬日是极好的时机,但如今已经错过了。”

“再者,归德将军本就年岁大了,让其增援,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是如此……”谢云颐这回明白了,庆幸道,“幸好这个冬日没起战事,否则连年都过不安稳了。”

封兰越却不似对方想的那么乐观,他与西夏等国多次交战,深知对方的秉性犹如一头饿急的野兽,所谓平静,也不过是在伺机而动罢了。

谢云颐见对方不动筷,看出了对方的担忧:“将军还是想着西北呢。”

“当时若天子不急召入京,西北兴许能彻底平定。”封兰越鲜少提及过去之事。如今说起也只剩惋惜了。

谢云颐虽时常待在闺中,也深知无国无家这个道理。她抓住封兰越的手腕:“将军日后定大有作为,且再等等,大抵今年过了,明年,或者最迟后年你便可……”

“谢姑娘。”封兰越打断了他,知晓对方是要说起病逝一事,“你已比从前好了许多,这一次也不会因我的死而坏了身子,不许说什么时日无多的话,我决意回来,就是想谢姑娘长命百岁的。我说过,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谢云颐也无意一直将忧愁笼在心上,她自然是相信将军的。况且他们两人既有机会重来一次,如何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她那么早地魂飞魄散呢?

“是我不好,我以后不提了。”谢云颐冲封兰越笑起来,沈娘子说过,良好的心境也是治愈的良方。

“只是将军,”谢云颐忽的想起什么,“你刚才说西北并不安定,那之前说的去秦州祈川一事,可还妥当?”

“祈川离前线很远,大抵不会有影响。”封兰越说,“谢姑娘放宽心,我不会让你出事。只有一事,目前尚在思索中。”

“还有能难着将军的?”谢云颐调侃笑道。

封兰越颔首,似乎也很无奈:“是了,我在想天子当初猜忌我,我若入秦州,于他而言,岂非放虎归山。”

西北进来的两只白虎,双目浑圆、毛皮锃亮,气势恢宏,在笼子里轻轻踏一脚,便震得边上那些小太监和宫女吓得跪下来。

天子很是满意,连着几日欣赏,觉得这生龙活虎之姿,正如自己已经大好的身体,遂兴之所至,召了朝中大臣入宫赏虎。

朝中大臣多是文官,只在书中听闻过老虎模样,骤然瞥见,多被其吓得不敢靠近,只在一旁默默的饮酒赞赏。

鲜有胆子大的绕着老虎笼子走两圈,又赋诗一首,便被昭云帝赐下黄金来。

“你们啊,一个个的,都不如我这小十二有胆色。”

十二皇子望见老虎,自然也是不怕的,毛遂自荐走到老虎笼跟前,竟同老虎直视了片刻,惹得昭云帝龙颜大悦。

眼尖的臣子拍马屁说:“十二皇子是陛下之子,自然如同陛下一般神勇威武,不会被这些小玩意夺了气势。”

昭云帝更喜,说西北秦州还呈了了几头野鹿上来,肉质非常鲜美,今日是好时节,便邀群臣共尝。

满座齐齐道天子隆恩,独丞相谢玉上前叮嘱道:“天子龙体方愈,不宜食用这大补气血之物,恐过之不及。”

寻常男人将着鹿肉吃多了,尚有不适,更何况天子大病初愈。此话说的不假,在座的多有认同,可天子正在兴头上,他们不便多言。更何况,鹿肉这东西,有滋补阳气之效,说天子不适宜使用鹿肉,不是有暗讽天子某方面不行的嫌疑吗?

昭云帝沉了沉双眸,又笑开:“还是爱卿考虑的周全,这样吧,今日朕少食,诸位爱卿多食,可好?”

谢玉还想劝阻,但身侧一直默默无言的三皇子喊了他一声,他便不再说话了。

“有劳丞相挂怀,父皇他自有分寸。”三皇子端起酒杯,敬了对方一盏。

三皇子敬的酒,谢玉多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但最后,还是端起杯盏,一口饮下。

太子坐在仅次于天子的上座,自是关注着昔日恩师的举动。刺杀谢祎一事,他确是做错了,可当初谢玉也承认过他,不会站到他的对立面,如何短短大半月,就吃了三皇子的酒。

三皇子与他一母同胞,是他过后名正言顺的帝位继承人,谢玉若帮他,不就是站在自己对立面。

他可不相信这皇宫中有什么兄弟情深,若三皇子即位,母后向来不待见三弟,他这个太子如何能够凭借母后得到周全?

也不知十二弟得的什么奇药,眼看老皇帝就要病死了,又好了起来。若皇帝一直不死,他这个太子,能坐的安稳吗?

眸中闪过一抹阴色,他冲天子拜了拜,起身离席更衣。

后殿。

天子身边伺候的张公公亲自前去嘱咐御厨鹿肉分量,正好碰上了更衣结束的太子。

张公公朝对方行礼,对方扶他起身,冲他笑了笑:“张公公近来可好?”

“谢殿下挂记,老奴一切都好。”

“本宫记得昔日你母亲病危,你在宫中犯事不得出去,还是本宫向父皇求的情。”

“殿下大恩大德,老奴一直谨记。”张公公颤巍着说,“殿下如有所托,老奴万死不辞。”

“很好。”太子隐在黑暗中,手中是一包纸状的东西。

“这……”张公公惊得退后,“殿下,李院正察觉到下毒的迹象,已开了汤药,三公主亲自服侍,眼下这药已经无用了。”

太子笑了笑:“张公公,这话说的,本宫是父皇的太子,怎会谋害父皇?这只是普通的一味药草,可祝父皇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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