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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05 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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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混着南宫润诵读诗书的声音。觅佳突然伸手沾了些面粉,趁李屹川不备,轻轻抹在他侧脸:"大花脸!"清脆的笑声惊飞了停在蔷薇花枝上的蝴蝶,少女转身要逃,却被他长臂圈住,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跑什么?该算账了。"

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的影子碾成细碎的光斑。醉梦红倚在门框上看着,手中绒线球渐渐缠成浑圆的雪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寻常的磨面时光,倒比她珍藏的胭脂匣还要鲜亮几分。

晨雾散尽时,阳光已攀上黛瓦,将石磨旁的人影拉得细长。觅佳的金丝绳在发髻间泛着微光,每一次踮脚踩动踏板,青玉蚁形簪便轻叩出细碎声响,与石磨的吱呀声应和。亮黄罗裙被晨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银丝纹路的裙摆,仿佛千万只小蚂蚁正排着队在裙裾间游走。她额角沁出薄汗,却笑得眉眼弯弯:"川哥,等面粉磨好了,我们把桂花糖碾碎了拌进去,烤成饼子给大家尝尝?"

李屹川闷声应了句,双臂肌肉在粗布短打下游走,手掌磨着木柄的老茧又厚了些。他余光瞥见觅佳摇晃的身影,喉间发紧,忍不住道:"歇会儿,别累着。"话刚出口就见少女狡黠地冲他眨眨眼,裙摆扫过石磨边缘,扬起一片朦胧的粉雾。恍惚间,他想起去年深秋,也是这样的粉雾里,她捧着热乎乎的麦饼踮脚喂他,麦香混着少女身上的茉莉香,至今萦绕在鼻尖。

"在说什么好吃的?"忽然响起的声音惊得觅佳差点滑倒。只见醉梦泠倚着月洞门,粉红色襦裙绣着层层叠叠的鱼尾纹,发间贝壳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她晃了晃手中盛满菱角的竹篮,眼波流转:"觅佳妹妹的桂花糖饼,可别忘了分给我这个鱼儿尝尝?"

觅佳脸颊泛红,慌忙将藏在袖中的油纸包又塞深了些,金丝绳随着动作垂落肩头:"泠姐姐就会打趣人!等做好了第一个就给你送去。"她偷瞄李屹川,见他绷着脸继续推磨,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忍不住抿嘴偷笑。

麦粉如细雪般簌簌落在竹匾里,裹着桂花糖的甜香漫过庭院。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吆喝,混着大风焦急的劝阻;更远处,醉梦兰的琴声和着南宫润的诵读声飘来。李屹川望着觅佳踮脚整理裙摆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磨盘转出的不只是面粉,还有把平凡日子酿成蜜糖的魔力。

日头渐渐升高,斜斜的阳光穿透院角的梧桐树,在青石板上洒下铜钱大小的光斑。觅佳的金丝绳发髻早已松散,几缕发丝黏在沾着面粉的脸颊旁,亮黄罗裙下摆被石磨蹭上灰印,却不减灵动。她忽然停下动作,踮脚凑到李屹川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川哥,你听——磨盘声里好像藏着醉梦兰姐姐的琴音。"

李屹川粗粝的手掌紧了紧木柄,喉间溢出低笑。他看着少女亮晶晶的杏眼,想起昨夜她举着自制的灯笼,非要拉着他去湖边看萤火虫,结果自己反被水草绊了个趔趄。此刻晨光为她的睫毛镀上金边,连沾着面粉的鼻尖都透着娇憨,他忍不住道:"别走神,当心——"

话音未落,石磨突然发出"咔嗒"异响。觅佳"呀"地一声,踏板猛地卡住,整个人往前栽去。李屹川长臂闪电般揽住她的腰,将人稳稳带进怀里。麦粉扑簌簌扬起,在两人周身织就朦胧的纱,裹着桂花糖甜香,也裹住了急促的心跳声。

"没事吧?"李屹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低头却见觅佳仰着脸偷笑,发间青玉蚁形簪晃得他眼花。"川哥,你心跳好快。"少女指尖轻点他胸膛,又飞快地缩回去,"比石磨转得还急呢!"

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鼓掌声。醉梦媛倚着雕花门框,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随着动作活灵活现,手里还晃着一串糖葫芦:"哟,英雄救美这出戏,比徐郎说的话本子还精彩!"她抛来一颗山楂,被觅佳慌忙伸手接住,却又被酸得直眯眼。

李屹川轻咳一声,松开手臂时指尖还残留着少女的温度。他弯腰检查石磨,发现是齿轮卡进了麦秸,余光却瞥见觅佳背着众人,将另一块桂花糖悄悄塞进他衣襟内袋。远处传来醉梦甜呼唤吃早饭的声音,混着醉梦熙与大风拌嘴的笑闹,石磨重新转动时,簌簌而下的麦粉里,仿佛真的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日影爬上雕花窗棂时,石磨旁的竹匾已积了半筐细粉。觅佳的金丝绳发髻松得只剩半截,青玉蚁形簪歪在鬓边,亮黄罗裙上的银丝蚁纹被麦粉覆了层薄霜,倒像落了场不化的春雪。她蹲在竹匾旁,指尖轻轻拨弄面粉,忽然仰头看向李屹川,杏眼映着晨光:"川哥,你说这面粉能捏成我们的样子吗?就像醉梦艾姐捏的面人那样。"

李屹川推磨的动作顿了顿,粗布短打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却在看到少女期待的眼神时,喉间溢出温柔的笑:"你想捏什么样子?"他记得去年上元节,她攥着他的手在面人摊前挪不动步,最后买了对牵着手的小泥人,至今还摆在她的妆奁里。

忽有穿堂风卷着蔷薇香袭来,檐角铜铃叮咚声里,醉梦青的青色裙摆从月洞门晃了进来。她发间蛇形银簪随着步伐轻摆,手里捧着一卷书:"又在说什么悄悄话?何郎刚写了首咏磨盘的诗,倒让我想起你们这对磨面的璧人。"说着轻摇团扇,眼波流转间,瞥见觅佳袖中露出的油纸角。

觅佳慌忙将手藏到身后,金丝绳发簪险些滑落,却被李屹川伸手扶住。"四姐就会取笑人!"她嘟囔着,偷偷将一块桂花糖塞进李屹川掌心,"川哥,我们快些磨完,还要给醉梦泠姐送面粉做荷花酥呢。"

李屹川握紧掌心的糖块,感受着那点温热透过粗粝的手掌心渗进心里。他重新发力推动磨盘,碾磙吱呀声里,麦粉如雪般簌簌落下,裹着桂花糖的甜香,也裹着少女发间飘散的茉莉香。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的呼喝,混着大风无奈的劝阻;更远处,醉梦甜哼着小曲儿走向厨房,橙色裙摆像团跳动的火焰。

觅佳忽然站起身,踮脚凑到李屹川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廓:"川哥,等面粉磨完了,我们去湖边捡些好看的石子吧?我想在磨盘旁边砌个小花坛,种上你喜欢的向日葵。"她说话时,睫毛上的面粉轻轻颤动,像落了两只欲飞的蝶。

李屹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这日复一日的磨面时光,竟比江湖传闻里的任何宝藏都要珍贵。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碾进青石板的纹路里,而那簌簌落下的麦粉中,分明揉进了比岁月更绵长的眷恋。

日头升到中天,斜斜的光线穿过院中的老槐树,在石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觅佳的金丝绳发髻彻底散了,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沾着面粉的脸颊上,亮黄罗裙沾满麦粉,却依然掩不住她眼底的雀跃。她忽然停下动作,弯腰从裙摆上撕下一小片布条,踮脚去擦李屹川额角的汗水:“川哥,你看你,汗都把面粉和成糊了。”

李屹川低头看着少女认真的模样,粗粝的手掌不自觉收紧木柄。晨光为她的睫毛镀上金边,鼻尖上还沾着一小团面粉,像只偷食的小蚂蚁。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石磨转动的声响还低沉:“当心累着,剩下的我来。”

话音未落,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醉梦香身着明黄衣衫,腰间豹纹配饰随着步伐轻晃,身后跟着提着食盒的聂少凯。“好啊,躲在这里偷偷甜蜜!”大姐眼尖,一眼瞥见李屹川掌心露出的半块桂花糖,“六妹的宝贝糖,都进你们肚子里了?”

觅佳吓得差点跳起来,金丝绳发饰“当啷”掉在地上。她慌忙去捡,却被李屹川抢先一步拾起,温热的手指擦过她的手背:“大姐就会吓唬人。”他说着,将发饰轻轻别回她发间,动作笨拙却温柔,“这糖是留着给大家做点心的。”

醉梦香挑眉轻笑,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荷叶包:“逗你们的,少凯让人做了蟹粉小笼,快来尝尝。”她转头看向石磨旁堆起的面粉,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不过这面粉嘛,可得给我留两斤,我要做豹纹花卷。”

众人笑闹间,李屹川默默将最后一点麦穗倒入石磨。麦粉如雪飘落,裹着蟹粉的鲜香、桂花糖的甜腻,还有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觅佳偷偷塞给他一个小笼包,自己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却笑得眉眼弯弯。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的呼喝,混着大风的叫好声;更远处,醉梦泠的箜篌声和着醉梦兰的琴声,飘在西子湖畔的微风里。

李屹川望着少女沾满面粉的嘴角,忽然觉得,这磨盘转出的哪里是面粉,分明是把平凡日子都磨成了蜜糖。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连同满院的欢笑声,一起揉进了簌簌而下的麦粉里。

日影西斜时,院角的蔷薇在风中泛起金红涟漪。觅佳的金丝绳彻底散成流苏,歪歪扭扭缠着几缕发丝,亮黄罗裙沾满麦粉,倒像披了层晚霞织就的纱。她忽然拽住李屹川的袖口,指着石磨缝隙里卡着的麦穗:"川哥!这粒麦子卡在这儿,像不像我们上次在断桥捡到的那枚铜钱?"

李屹川低头看她仰着的脸庞,汗珠顺着少女下颌滑进衣领,在麦粉间犁出湿润的痕迹。他喉间滚动,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粗粝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小心又被麦芒扎了手。"想起半月前她蹲在麦田里捡麦穗,被麦芒勾住裙摆急得直跺脚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两人。醉梦熙拎着木剑闯入院落,白色劲装染着草屑,身后跟着抱着护具气喘吁吁的大风。"快!"她剑鞘重重磕在石磨上,惊起一片粉雾,"帮我瞧瞧这剑穗,大风笨手笨脚系的结,比蜘蛛网还乱!"

觅佳踮脚查看剑柄,金丝绳垂落扫过李屹川手背。她指尖灵巧地穿梭在红绳间,突然狡黠一笑:"八姐,你这剑穗系得歪歪扭扭,倒像醉梦甜姐早起没梳的头发。"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甜炸毛的喊声:"觅佳!看我不揪你耳朵!"

笑声中,李屹川默默往磨盘添了最后一把麦穗。麦粉如雪飘落,裹着醉梦熙的笑骂、大风的憨笑,还有觅佳发间飘散的茉莉香。当少女转身时,他偷偷将一粒磨得浑圆的麦粒塞进她掌心,粗糙的手掌覆住她微凉的手背:"收好,比铜钱还珍贵。"

暮色漫过黛瓦时,石磨终于停下吱呀声。竹匾里的面粉堆成小山,混着桂花糖的甜香飘出院墙。醉梦红晃着毛茸茸的猫尾跑来,怀里抱着新摘的杏子;醉梦泠提着裙裾跨过门槛,鱼尾纹裙摆扫过满地余晖。觅佳倚着石磨,看着李屹川被夕阳染成古铜色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磨盘转出的每一粒粉,都裹着比西子湖水更深的眷恋。

暮霭初临时,晚霞将黛瓦染成蜜色。觅佳的金丝绳发髻彻底散作飞瀑,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沾着面粉的脖颈,亮黄罗裙下摆沾满细碎草屑,却在余晖里泛着琥珀般的柔光。她忽然蹲下身,指尖在竹匾边缘的面粉上轻轻勾勒:"川哥,你看!像不像我们在云栖竹径见过的那只断翅蝴蝶?"

李屹川松开磨盘木柄,粗粝的手掌蹭过腰间汗湿的短打。他望着少女专注的侧脸,夕阳为她睫毛镀上金边,沾着面粉的鼻尖微微皱起,倒比任何工笔画里的仕女都鲜活。喉间泛起温热,他伸手挡住将落的暮色:"当心眯了眼睛。"

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醉梦兰提着竹篮轻盈而至,蓝色襦裙上的鼠形刺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好啊,背着我们藏了这么多糖!"她晃了晃篮中露出的油纸包,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南宫润刚送来的蜜饯,可抵得上两颗桂花糖?"

觅佳慌忙用袖口盖住竹匾,金丝绳滑落缠住手腕,急得脸颊泛起红晕:"六姐就会打趣人!这是要给大家做点心的......"话音未落,醉梦红踩着满地霞光闯进来,红色裙摆扫过石磨,惊起一片粉雾。"我闻到桂花香了!"她怀里抱着团雪白的猫儿,发间铃铛与醉梦兰的银铃应和,"冯郎猎了野鹿,今晚有鹿肉吃!"

李屹川默默将最后一捧麦穗倒入磨盘,麦粉裹着蜜饯甜香、鹿肉腥香与少女发间的茉莉香,在暮色里织成朦胧的纱。当觅佳踮脚查看磨盘时,他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当心摔着。"

远处传来醉梦甜呼唤开饭的声音,混着醉梦熙与大风的笑闹;更远处,醉梦泠的箜篌声和着晚风飘来。觅佳倚在他怀里,望着竹匾中渐渐堆起的面粉,忽然觉得这簌簌落下的不是麦粉,而是把平凡日子酿成的星河。石磨仍在吱呀转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连同满院的欢笑声,一起揉进了渐浓的暮色里。

夜色初临时,院中的灯笼次第亮起,橙黄光晕将石磨旁的人影笼上温柔的纱。觅佳的金丝绳发髻早已松散,几缕发丝垂落在沾着面粉的脸颊,亮黄罗裙被晚风掀起,露出绣着银丝蚁纹的内衬,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她忽然扯住李屹川的衣角,指着竹匾里的面粉堆:"川哥,你说这像不像我们在雷峰塔看到的云海?"

李屹川伸手扶住微微晃动的石磨,粗布短打的衣襟被汗水浸得深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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