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家里了,他躺到家里沙发上,昏暗中,看到坐在一边的男人,他原本下意识以为是陈深,后面又意识到衣着不对。
是张笑东?
“喝点水吧?”见他醒来,张笑东给他端了一杯水和药,“好些了么?”
张笑东似乎也感染过了,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他只不舒服了半天就好了,林淮边喝水边想,尽管真打起来,他和张笑东能有来有回,天生的身体素质是真的没办法弥补,不过他现在也好多了,只是昏昏沉沉了一个下午,比起几乎瘫了两天废了快一个星期的方数则还是好多了。
不过……刚才在车里的事,是在做梦么?他干的事整个一混乱得就像是在梦里,残留的情绪真实又难以分辨。
“我怎么回来的?”林淮试探问道。
“我送你回来的,方组的那个朋友,就是陈深,他发现你在车上昏睡着,就叫我帮忙了。”
果然是真的么,林淮隐约记得当时自己脑海里是陈深也该病一场,越难受越好,可是完全没必要这样,人糊涂了简直是没有逻辑,跟做梦一样乱七八糟的,林淮用手垫着自己的额头,啊……还有一个原因。
意识错乱之中,他把亲吻与性这种亲密关系的事当成了一种羞辱,但这不应该是的,自己也是被陈深的逻辑和行为给带到阴沟里去了。
不过……林淮想了下,发现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这件事,亲了又如何,他既然不在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张笑东却还陪在这里,林淮问张笑东吃过了么,张笑东点了点头:“我送你回来的时候,那个钟点工阿姨还在,所以她给我做了吃的,她给你煮了点粥保温着,你现在想吃么?”
林淮从沙发上站起,来到了厨房,粥煮得还挺多,而张笑东一贯是能吃的,他询问张笑东要不要也吃点,于是两人在餐桌前一起喝起了粥。
“说起来,就是陈深,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见他的时候,他看上去心神不宁的,很少见他这样,很异常。”
“你见过他几次。”张笑东和陈深也不熟,再鉴于张笑东说过陈深还挺大方开朗的话,林淮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不过他也不担心张笑东被陈深利用,林瞿有派人找过张笑东,吩咐他提防陈深了。张笑东这人虽单纯,可对嘱咐好的事遵守又谨慎,他说怎么想什么,并不影响他去做什么,
“一个月大部分时候都能看到,他不是方组的朋友么,经常见。”
林淮有些惊讶,这大半年他自觉没见过陈深几次,陈深他来得有那么频繁么,陈深的行踪他没有刻意关心过,只是偶尔会有人和他汇报个大体方向,所以他知道陈深有时候会脱离观察,具体他不关心也没必要知道。
“他怎么一个心神不宁法。”对于张笑东的判断,林淮还是有些怀疑,他就没见陈深心神不宁过,不,林淮想起来,他还是见过的,虽然是装的,在X市时,为了勾何琼上钩,陈深他收到笔记本后,天天跑天台去抽烟装抑郁,他去找他,陈深还开玩笑要自己陪他“泄火”,当时他看出来陈深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陪陈深把自己给灌醉了。
“就是……坐不住!我烦起来时也会这样,还蛮明显的。”似乎怕林淮不信自己的观察力,张笑东还结合自己亲身经历。
林淮顿了一下,就算是想钓何琼这条大鱼时,陈深的心神不宁也是一副忧郁甚至勾人心疼的样子,他有点想不出来陈深的“坐不住”版心神不宁,不过张笑东观察力也不算好,没必要当回事。
于是他敷衍了一句。
“可能是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