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真不要脸!”
刀莲生沉默了片刻,说:“我才来,什么都没看见……再说里面这么暗……”想了下,他又说:“我以为你出来上茅厕,但你出门半天不回,我才出来看看的。”说罢转身走了。
走到一半,听到后面嘭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砸地上了。
想起她刚才好像把水桶抱了起来,刀莲生嘴角抽搐了下。
估计她抱不动了,水桶落地上了。
但是隐约有海棠的惨呼传来。
刀莲生就那个纠结啊,要不要回头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万一水桶砸到她脚上了呢?
但想到她对他的戒备,他硬着心肠抬脚往石阶上踏。
就这时,海棠的呻唤传来,“夫君,夫君。”
刀莲生只觉得浑身一紧。
他忙回身,紧走几步,到了牲畜圈门口,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海棠仰躺在圈棚门口,身上啥也没穿。迷离的月光下,她那玲珑的身子泛着灼目的白色光芒。
刀莲生闭上了眼睛,耳听见她在哀哀的痛苦呻吟着,“我屁股摔得好痛,这地是石头做的,痛死我了。我起不来了。”
刀莲生深吸口气,弯腰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大踏步往堂屋疾走,撩开布帘子,将她搁在床上,掀被子给她盖上,转身就走。一气呵成。
布帘内,海棠嘤嘤嘤,“都被你看光了,嘤嘤嘤。”
布帘外,刀莲生胸膛剧烈起伏,“不是你叫我过去的吗?”
“那你就不能闭着眼?”
“我闭着眼咋走路?”
“可你那会儿跑过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还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那不是……”
我那不是很惊奇么?
你说她咋能摔在那地方?
脱光了咩肯定应该在圈里面洗澡啊,就是摔倒也应该摔在圈里面,她咋会摔在棚子门口??
难不成她光着身子猫腰出来看他离开没离开?
呃……这还真有这可能。
那一次她洗澡,她不就进进出出看了他好几次,看他站在什么地方,看他离她有多远……
哎,真是!
懒得管她了,反正都是她有理!
刀莲生躺回他的床铺上去。
他把那张破凉床补好了,床铺又宽又长。他又铺了几个谷草在上面,他娘给他找了床旧床单铺在谷草上,他伸展了四肢睡,舒舒服服,跟睡卧房里的木架子床已没啥区别了。
只是床铺大了,就给了他翻来覆去的空间。
一大半宿,他在凉床上辗转,难以入眠。
那布帘子里的人还在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他。
只那哼唧声太吵人,也,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