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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工作室选址助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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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月朔日,卯初一刻。

灰云蓝邃,薄露浅黛。

栖美镇很少有人会在这个时辰早起,能早起的除了家里有孩子因惊眠大哭而需要抱哄入睡的,便是晨练成瘾的树郎在院子中以原形入定修炼日复一日。

陆府正厅右侧斜后方的花架子院落,热热闹闹地揉出了橙黄光亮。凑近细瞧,是一盏具有观赏价值理应装饰高阁琼壁的动物花灯,此刻,却被不识货者暴殄天物地挂在了檐下随风颤颤,落寞为伴。

刚走出房门的南莛聿就被外面的凉风吹了个神清气爽,那股离床的慵懒和怨气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祈冕贞牵着他手的暖流源源不绝的奢投,怕冷的南莛聿特意多穿了件黄蓝撞色圆领对襟大袖长衫,与身旁同色直裾长衫琵琶眼腰封的小豹子相得益彰,俨然情侣装。

两人肚子没货也不觉饿得慌,起得太早出现了饭缩力,草草应付着吃了几个包子就开始晨爬。

上山之前,祈冕贞曾问过他,万一此行无功而返呢?

南莛聿作思索状,万能话术手到擒来,重在参与。

摇头晃脑的松柏隐匿在光的死角发出“沙沙”的飘曳响动。云上的深蓝逐渐向浅蓝过渡,可又过渡得不彻底残留了大半的灰白,出现在几步之遥的祭缘寺比初见时压迫感更强山诡风更盛。

地面的花草沐浴在一片缭绕的湿气中,像是才刚刚下过一场短时急降的瓢泼大雨,南莛聿觉得庙门大敞的祭缘寺好像是密室逃脱里的特殊场景入口,而这次的密室逃脱只有两名玩家组队。

两名玩家一开始把搜索重心放在了其他区域,很遗憾,没有找到可利用的线索,他们相约来到前坪。

“嘎嘎嘎……”

“嘎嘎……嘎嘎嘎嘎。”

突如其来的鸭叫声唤回了南莛聿画地为牢的思绪,他纳闷不已,掏了掏耳朵那股怪声依然存在,哪来的鸭子叫?是祭缘寺豢养的鸭子还是山里到处乱跑的野鸭子?

他左右张望不曾见到憨态可掬的鸭子,一只都没瞧见。

纳闷的思量像祭缘寺里的铜钟将他困在“鸭子叫”的方寸之地。

杂乱无章的鸭啼似从他的耳畔、眼皮底下、靴履旁传来,可问题是他不聋不瞎心智也成熟怎么就会听不见呢?

大白天的也能中煞?南莛聿不敢一个人听鸭子大合唱,鼓起勇气转头去问小豹子有没有听见什么不合时宜的嘈杂鸭子声,哪怕对方的回答是“好像有吧”他都不会觉得那么害怕,至少有个互相依偎互相面对的知心同伴。

结果祈冕贞来了一句更吓人的话,“鸭子叫我没听到哎,倒是听见了一连串的癞疙宝在叫,咕咕咕的。”说罢,祈冕贞伸手就朝两人周边的草地点空虚指,“喏……就在那里,好多啊叫得人心烦,祭缘寺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的癞疙宝。”

啥玩意?癞……癞疙宝?他垫脚打眼瞧去,分明就是鸭子在叫好不好,只是肉眼无法看见鸭子和癞疙宝这两种生物。

这时的南莛聿也顾不上僵在原地的害怕了,鸡皮疙瘩“落户”的他拔高声调问道:“癞疙宝?那不是癞蛤蟆吗?你确定你听见的是癞蛤蟆在叫?”

尖利的质问扭曲了少年人众生好感的面孔,祈冕贞头次看见狰狞之态尽显的南莛聿,有点诧异但更多的是自责,他既不说话也不点头,代表默认,生怕/刺/激/到好情绪摇摇欲坠的南美人。

大殿之中香火神往,走两步停一步的南莛聿显然有点魂不守舍。

老天爷,他这是来到了一个什么王中王的劫栓世界啊,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毛线解谜,祭缘寺的建筑线索从密室逃脱变成了两栖爬行动物馆,还好他现在被各种食补调理得气血旺盛,否则,地上只会嘤嘤哭泣的花花草草可就要遭殃了。

就在他们交流的这当儿,南莛聿的鸭子声和祈冕贞的癞疙宝声如退潮般来得快散得也快。

晨光熹微,无然无寞的吟诵响彻庸野“蒲筏”,这荡生在天地中的声音空灵曼曼、雌雄莫辨。

稀世承贵,辞乐出;扶清御海,难足绝。

月岭求笃,咎不弃;藏恩慕德,自知言。

垂髫柳条,作花环;耄耋茂咥,掉牙饼。

火雄怄圭,新娘腼;凤泣雪深,旖白卿。

黑觡黑发,黑郎妩;龙吼冤瀚,雷沉木。

…………

(以上有感而发,简称瞎编)

久久不能从中回神的南莛聿憾觉吟诵念念恍若隔世,他半边身子需得旁人搀扶否则……失去了撑力点恐会剧痛来袭。

祈冕贞耳朵有点痒,于是里里外外都掏挠了一遍,这会儿他倒是听见南美人嘴里所谓的“鸭子叫”了。

鸭子毛没见着鸭子声跟马上要铁锅炖似的凄惨。

他也不知道南美人后面又听见了什么怪声失魂落魄,现在关心的追问肯定是一问三不知。

两人哥俩好的进入了寺庙,错过了仰头便能发现的可视线索。

祭缘寺里果然内含玄机,大殿中原手持金刚杵的佛、作恶多端的蟒、浑身是血的青年、还有振翅九天的鹰,全都变成了两尊光彩照人、意气风发的彩绘泥塑。

献佛供品统统不见,剩下些水果、鲜花还在,多出了菜包、新鲜的竹实、生肉、炸鱼等食物。

栖美镇的名小吃“冰肌雪肠”也混在这群食物当中鹤立鸡群。

拜佛和敬神严格意义上来说,供品和祀品需对应/宗/教/敬畏。

南莛聿望见高台上的彩绘泥塑,眼里才回粹了一丝光束,他和祈冕贞快步走近之后皆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

右边的那尊彩绘泥塑,端的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银白垂绦发冠配上长身玉立的披帛绯纱袍,气度不凡的矜贵光叫人看上一眼都回味无穷,貌若好女且为男儿之身。

南莛聿心里如是想着,也如是默不出声的赞美。

情/人/眼里出西施,祈冕贞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件火红的衣袍若是穿在南美人的身上,怕是别有一番柔中带刚英姿飒爽的睥睨风情,更是幻想红衣南莛聿跨坐在马背上“女王范”地舞起手中长鞭,二话不说挑起他的下颌,并对身后的侍臣扈驾霸道命令:此人本君甚喜,带走!

这种反差扮演能给他迷成二百五。

祈冕贞不会因为南莛聿“嫁给”了他就处处戴枷锁逞老大。

也不会在婚后的生活当中自私自利处处打压道侣,更不会要求对方就应该在家里生儿育女,家务全包。妻为奴的丈夫才会去限制道侣的人生发展和人性高光,不给道侣实现与生俱来发光发热的价值,同样剥夺了道侣自立自强能够闯出一片蓝天的精神觉悟。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逆来顺受的贤妻良母是祈冕贞最不愿意看到的。

哪怕自己的妻子在内受了委屈在外受了欺负,亏妻者也只会假模假样地安慰一句,忍忍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这种男的当相公别说女的连夜赶紧跑,就连祈冕贞一个男人都觉得这日子过的,比收破烂还不值。

“想什么呢?叫你几遍了装聋作哑?”

南莛聿也是服了,找个线索能把人找成五呆瓜。

脑子呆眼睛呆耳朵呆嘴巴呆身体呆。

祈冕贞差点滑跪装奶狗,他来了一句:“我可能是太幸福反应迟钝,你给我点/亲/亲。”

“要/亲/亲/是吧,好,你站在原地别动,我给你找根粗棍子来。”

南莛聿不像开玩笑,祈冕贞更不会让他真的去找棍子来,一张少年气的脸笑出了摇尾乞怜般的不值钱。

“好了好了,没生你气,抓紧时间找找有无新线索。”

红色的视觉美感要更强烈一点,两人各有所想的看完了那尊红色/男/性/泥塑,视线从右移到左,再看左边那尊大面积黑色的/男/性/泥塑,除了一双黑色的六叉鼓角身材狼拓长得也挺赏心悦目外,反派专属色让南莛聿和祈冕贞猜都不用猜他们的身份。

栖美镇根据事实依据流传于世的火凤族小殿下和那条恩将仇报的黑龙,现在,就在他们的眼前以真实的面貌近距离的观察高台拔地而起。

栩栩如生的肌肤纹理和珠光宝气的衣物质感仿佛他们只是阖眼沉睡,过不了多久就能再次领略世间踌躇之美,再次因为爱与悲做出分道扬镳的理智。

而在外头,古老庄重的匾额上分明镌刻了“祭缘祠”三个金色正楷,寺和祠读音不一样字义不一样,从佛教修行场所到民间信仰道场,从寺庙到神庙,惊吓大礼包的零嘴就这么钻漏子掉出。

“嘶……”

南莛聿心脏骤然间拧动的猛烈,他连忙抬起左手紧紧摁住/胸/脯/,心理作用能缓解疼痛实则自欺欺人。

聚拢的手指,落后的脚步,沉重的呼吸,同感南莛聿身体不对劲的那刻祈冕贞几乎要喊破了嗓子。

“南莛聿?”

“南莛聿!”

“南莛聿!”

有东西在自己脸上揉面团似的/乱/摸/,许是痛得头晕眼花,南莛聿并未质问小豹子为什么喊出了自己在另类劫栓无人知晓的真名,这种情况他能知道有人喊他就算不错了,至于喊得什么那真是难为情了。

法术失灵也被拨乱,祈冕贞发现了神殿有一处可以蹲坐的角落,那里放置了正方形的拜凳,抱起就走的短发少年径直将心痛如割的夫郎带到了这里,取下腰间临出门前灌了清茶的水壶,小心翼翼地喂给南美人喝。

谁知对方这会儿“新官上任”,喂进去的水有大半被南莛聿在抗拒意识下/吐/了出来,祈冕贞深知他的身体非常难受,也没有采取/强/硬/手段一定要他喝,不想喝就不喝了吧,等南美人的身体好点了再喝。

生津解渴的茶水如珠帘断悬,急切淌过腴尖和修颈,白嫩的肌肤被水流冲洗着,简直嫩得能掐出水,真正意义上“掐出水”,祈冕贞蹲在一旁看得心焦眼热,他也想“喝水”了,不想喝壶里的水而是……

救死扶伤给他渡口气吧。

彩绘泥塑黑黢黢的那尊返头偷瞄了一眼,假装不好意思地羞羞大叫,“哎呀哎呀,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分场合的乱来,翙昶你快看啊!”

黑龙叽叽喳喳能与鸲鹆一较高下,火凤神识交流没搭理他,任由那只手扯着他的袍袖烦不胜烦。

实在烦得没办法又不能捂他的嘴,翙昶无半点闲言碎语的谈八卦爱好,只心平气和地讲大道理,“你看和我看有何轩轾?小点声,别惊吓他们。”

栖美镇的双儿胆小脸皮薄,翙昶怕翀澂世故铃钝也怕自己交头接耳冒犯了他们,才对这条好心办坏事的黑龙良言相劝。

翀澂根本就不怕火凤的这点说教,嬉皮笑脸的要/抱/不/抱/地挨着翙昶,胡言乱语的症状又跳出来了,“尊贵的火凤族小殿下,亲爱的火凤族小殿下,你看咱俩也是同生共死的过命交情了,能不能……能不能满足小龙的一个愿望啊?”

翙昶听他浑不正经的语气,一肚子坏水真想给他拿个盆来接,放放那撑过头的附骨晦气。

见翙昶软皮豆腐似的不上道黑龙自讨没趣,其实吧,这个小小的愿望很容易很平淡的就能实现,不会浪费时间不会有生命危险,多好。

核心条件翀澂没拥有,翙昶没打开。

那三个字,朝暾夕月地触动他心扉。

飕贫的河水漂浮肚皮鼓囊的大雁,鲜血凝固成了油墨般的红色颜料。梦魇是痴心所化,他身处痴心的年轮,低眉是永逝的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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