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要许久才能恢复正常。新皇日日都来扰师尊清净,治国之策尽在棋局中,他哪有那么多的福分得仙人指点,哼!”
「缑月,国子监中的课程可还适应?」
缑月:“尽是些君为臣纲的东西,姑娘我可是要成仙的,听那些作甚?还是骑射,捶丸有趣,师尊,我射得可准了,镇国侯的世子都比不过我……”
暮笑着听完哄她回去睡觉,缑月等暮睡着溜回来把镜子上的布扯了,“铁甲妈妈,我走了,你要保护好师尊哦。”
镜面浮现,「一定。」
……
李晟带来一盘皇商进贡的西洋棋,暮照杀不误。钦天监的同僚们每天提心吊胆,皇帝来钦天监之后就没赢过棋。
暮打了哈欠,缑月让金色小猴子把李晟抬走。暮今天没有喝酒,没让任何人送,自己走回住处揭开镜子上的布,对着镜子拿掉腰间玉带,拿掉右手的假肢,去掉外裳只剩中衣。
他回到美人榻上对着镜子自摸,镜空间里有另一个他。
某人饶有兴味的声音传入暮耳中,似笑非笑,“又被发现了。”
镜空间的暮问赤金异瞳的人,“你是要这个我,还是要外面那个?”
镜子之外的暮也在用口形问:我和他你要谁?
林秋深拿起镜中暮的脚腕查看,“成年人不做选择,是你我都要。我好想你啊,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我,小暮,是谁把你变坏了?”
暮撑着头,“这几天你不是一直在找答案,试出来了吗?”
“不确定,再试试。你的脚不方便,就这么帮你举着吧,别躲,呃呼,看来还是我,是我把你变坏了吗?”林秋深单膝跪上榻俯身将自己的脸送到暮卸掉无名指的右手里,感受他颤抖的身体和下意识的躲避。
他回头看向镜外的暮,已经在咬牙了。
“听说你无情道毕业,可我好像听到心跳变了,还在变更快,跟着我一起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还忍得住吗?”
宽肩黑金主教服和头纱般的白发构成了林秋深的背影,镜子外的暮好笑地看着他,突然咬着牙将目光抬到天花板,额间颈间沁出薄汗,瞳孔渐渐涣散。
镜子里的暮撑不住侧趴下了,“现在都不需要主人同意了,唔啊,真坏啊,还说想我,明明只想弄坏我。”
林秋深低笑,“你的心那么狠,八亿七百万年搁置,让我好恨~我只能找别人才能换来靠近你的机会报仇。你抱着别人,为别人哭,为别人赴死,对着别人笑,万般好都给别人却独独忘了我,”他身上的主教袍滑落露出饱满的脊背和背沟上眼睛似的巨大创痕,“小暮,你说过欠的债会利滚利对吗?”
双眼渐渐全部染上赤红,黑红气息从创痕中蔓延,一对黑色巨翼从伤口里长出——撑开——包裹——颤抖,耳垂的帝王蝶金流苏剧烈摇晃,羽翼渐丰分化为六翼将身下的人整个盖住,黑色羽毛在镜空间中飞舞。
“我的爱,地狱欢迎你。”
“林秋深,我等这天很久了。”
黑色羽翼被染白了部分,林秋深没有停下,要更白。
“暮,换种方式,说爱我。”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