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被踢青了眼眶惨叫一声倒下了。
伊本落到桌面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瘫倒的企鹅人，脸上的表情不屑而傲慢，“嗤，不自量力。”
企鹅人尖声大叫，“杀了他！”
伊本起跳，躲开了子弹，抄起一旁的酒瓶子一瓶子一个开始砸地鼠。
企鹅人想要让伊本当他的小企鹅这件事注定是要泡汤了。
他摸着自己被踢青的眼睛，看着男孩在人堆里大杀四方，
放倒所有持枪人员后，伊本撇开手里的碎酒瓶，看向企鹅人，神色不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
“那就让我们速战速决。”科波特阴恻恻的说，“丧钟！”
伊本矮身躲开丧钟的横劈，向前翻滚离开了原地。
丧钟抬起双刀，耍了个刀花，“身手不错。”
伊本抄起掉落下来的钢棍，以嗤笑声回应。
两人战在一处，双刀与钢棍闪动火花与寒光，丧钟确实想速战速决，但这孩子体型太小，而且行动诡谲，致使他的刀根本碰不到他的皮。
突然伊本跳上吧台，弓起身体用全身力量扑向丧钟。
丧钟原本想要就这样挡下这一击，据他所知五岁男孩的力量根本不能和成年男人的力量相比，但突然他向后一歪，让撬棍擦着他的耳朵挥了出去。
丧钟松开刀，向后一抓，抓住男孩的脚腕，用力一砸。
“呃！”伊本皱起眉，撬棍脱手，接着他又被砸了一次。
在丧钟挥起手臂冲着满地玻璃渣砸下去第三次之前，他折起身体抱住他的手臂，用力敲击手筋，迫使丧钟松开手，接着他按着手臂一个回旋踢踹了丧钟一脚。
丧钟收手挥刀砍向男孩，但这次不是演习，伊本直接夹住刀，踩着向丧钟的脸身后转去，带歪丧钟的同时把刀从丧钟手中抢了过来。
男孩翻出五米，看了看那把刀，耍了个刀花摆出架势，笑道，“好刀，我不打算还给你了。”
丧钟稳住身体，也笑了，“你可以留着它，小子。”他也摆出架势，“你有兴趣和我干吗？”
伊本惊讶的挑眉，“我刚踩了你的脸两次。”
丧钟笑着说，“我刚才砸了你两回，我们扯平了。”
伊本瘪嘴，“不算扯平，被砸可比被踹疼多了。”
“那就想办法讨回来，男孩。”
两人再次冲向对方。
在战斗中，丧钟观察着这个男孩。
他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而他也知道刺客联盟中有一个孩子属于他和塔利亚，名叫达米安奥古，那个孩子他教过一段时间，是个棘手且脾气差的不行的小混蛋。
之后他在电视上见到了这个孩子，伊本韦恩。
他原以为这个孩子只是个普通男孩，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我就知道蝙蝠侠的孩子不可能会是个普通人。丧钟躲开伊本向他脚踝砍来的刀。
伊本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脸色冷了下来，“我说过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耗。”
说着，他站起身，一手拿着丧钟的刀，另一手轻轻一握，一道白光出现在他手中，拉长，成为光刃。
企鹅人傻眼了，“你有超能力？”
丧钟挑眉，“有趣。”
“嗤，你觉得有趣？我可不这么觉得，”伊本冷冷的说，“我已经失去耐心了，让我们快点把你们揍趴下好吗？”
说着他踩裂地面轰然冲向他们。
“轰！”
等待在外的阿福吓了一大跳。
冰山酒馆外的“冰山”屋顶塌了一块下去，接着一通白色能量波冲了出来。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望着不断发出怪动静的酒馆，阿福神色古怪的嘀咕，“希望科波特先生能平安无事。”
两分钟后，地动山摇停止了。
又过了两分钟，伊本从大门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神清气爽的对他说，“我已经和朋友打完招呼了，走吧，咱们回家。”
阿福看着伊本坐进车内，回头看了一眼产生后续毁坏声效和企鹅人暴躁大喊声的冰山酒馆，驱车离开了这里。
丧钟揉着被酒瓶子狠狠砸了一下的后脑勺坐起身，看向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企鹅人。
脸上肿了一大块的格里那走过来，口齿不清的问他，“老板，我们……还要让那个孩子当您的小企鹅吗？”
“不！”企鹅人站在废墟中大喊，“事实上让他赶紧滚！你也滚！而且永远别回来了！我再也不想和任何超能力者扯上任何关系了！”
丧钟却不这么想，他摸了摸下巴，说，“我倒是觉得那孩子挺有意思的。”
“哦是吗？”企鹅人恶声恶气，“那他是你的了，现在！所有人！滚！！”
和企鹅人、丧钟的对决，于伊本来说是平静的一天中的一个小插曲。
事实上，今天确实很平静。
伊本在家玩完格斗游戏，无师自通的从steam下载了耻辱三部曲，然后把耻辱三部曲打通了，打算花几天时间去完成里面的成就。
提姆在学校和阿丽亚娜，达西两位女生，和一个戴着眼镜，叫艾维斯的男孩成为了好友。和校霸卡尔兰克成了不对付的冤家，边处理韦恩事务边完成学校作业，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迪克则和布莱恩一起将哈利送进火葬场，订好了棺材，然后一致决定将哈利安置在那栋仓库下。
在此期间迪克向布莱恩说明了哈利告诉他的事。
“他告诉你马戏团有秘密？”布莱恩吃惊的说，“如果有秘密，我怎么会不知道？”
“也许是他那个时代的秘密？”迪克说，“其实在去到他仓库之前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家有几个小纪念品，我可没想到他会有一仓库那些道具。”
布莱恩笑了起来，“我倒是知道那个。”
“总之，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迪克认真的说，“我们之中有人也知道这件事。”
布莱恩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惊讶说，“是吗？”
“没错，夜翼告诉我了这件事，他要我协助他，所以，我会装出一副厌恶哈利先生的样子，”迪克垂下眼睑，“即便我不想这么做。”
布莱恩皱了皱眉，想起拉亚和雷蒙德，搭上他的肩膀，“但厌恶是装不出来的。”
“不，我大概是可以的。”迪克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的爸爸是个讨厌鬼，到时候我想一想他就行了。”
布莱恩挑眉，“你真的这么讨厌他？他可是亿万富翁。”
迪克冷哼一声，“亿万富翁怎么了？他也是个普通人，而且非常，不擅长做父亲。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去布鲁海文当警察而不是留在哥谭给他当韦恩接班人。”
“哦。”布莱恩看着迪克此时脸上的表情，说，“我现在相信你确实能装出真正的厌恶了，那我该做什么？你告诉我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迪克笑了，“我想让你，表现得对我很厌恶。”
“可是我现在不啊？”
迪克双手环胸，“想想契约布莱恩，你不想要它吗？”
布莱恩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很好你个臭小子，我现在开始讨厌你了。”
“哈哈哈！”
他们处理好了所有事，然后把接待宾客的地点设置在了哈利的老房子中。
次日，被通知到的人们陆陆续续的来到老房子前。
他们全部都是哈利马戏团的前成员或是哈利自己认识的老友。
不过举办葬礼这件事不仅遭到了邻居的注意，也吸引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混。
当拉亚走下车遭到了调侃。
一个人对她吹了个口哨，“呦，原来马戏团除了那群奇形怪状的怪胎还有这种美人啊。”
另一个人撇嘴，“怕不是双性人。”
“长这么漂亮就算是男人也行啊。”
“滚！回家发|情去！你们这群混球！别围在这儿！滚！”迪克轰走了他们，“这儿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看热闹吗？难以置信。”
“没事，我不介意。”拉亚对他笑了笑，“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你应该在乎点，来吧，先进来。”说着迪克从背后虚虚揽住拉亚，带着她往里走。
也不能怪其他人说什么，在院子里站着的人们确实很奇怪。
有带着小鳄鱼招摇过市的驯兽师，有巨大肥胖的女男人，有像孩子那么小的矮人，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穿着女装的双胞胎兄弟。
不过所有人都神情悲切穿着黑色衣服，大家都是来参加葬礼的。
马克走上前来，问拉亚，“你还好吗？”
拉亚避开了他的手，“还好，但，让我一个人待着好吗？”
“好的。”马克目送拉亚离开，转头阴阳怪气的看向迪克。
“你好吗？格雷森？怎么样，参加葬礼的感觉？”
“糟透了，谁能想到哈利会去世的这么突然。”说完他笑了，“嘿，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拉亚喜欢吃烤棉花糖，你可以用这个贿赂贿赂她。”
马克愣住了，接着他疑惑的问，“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想和我公平竞争？”
“不，因为我有女朋友了，准备结婚的那种。”迪克说着拍了拍马克的肩膀，“加油少年，我看好你。”
马克愣怔的看着迪克，尴尬的脸都红了，就在这时不远处在打电话的布莱恩声音传了过来。
“真应该让警察去逮捕你！你这个小混蛋！”突然他顿住了，他耳边的手机传来了挂断电话的声音。
拉亚注意到布莱恩咬牙切齿，问，“怎么了？”
“他不来。”
“谁？”
“赞恩！那个小滚蛋，”布莱恩低声嘶嘶，“忘恩负义的家伙。”
迪克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小伙伴的名字。
拉亚皱眉，“他为什么不来？”
“他说他不想参加这个老混蛋的葬礼。”
赞恩与这件事有关，迪克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他确实是个老混蛋，赞恩不想来很正常。”
布莱恩火了，“哦你开始说话了？！我看你才是个混蛋格雷森！私吞财产还骂给你财产的人？你以为你是谁！”
迪克没说话，只是保持着那种表情转身离开了。
布莱恩撮了他一口，“切，傻|逼。”
拉亚悄悄观察着迪克的表情，发现他确实是很厌恶哈利，打消了些许疑虑。
拉亚跟上了迪克，担忧的搭上他的肩膀，“嘿，你怎么了迪克？你怎么对哈利先生有这么大的怨气？”
迪克看着拉亚。
瞬间他看出了不对劲。
注意力集中。
嘴唇紧抿。
眉毛前端刻意上扬。
她在说谎。迪克判断出来后，眼瞳微缩，两个人，两个他的童年好友都被卷进来了，难不成……
他没有表现出来，迅速收拾好心情，笑着看向拉亚，“没什么，只是，”接着他皱起眉，脑中浮现出蝙蝠侠的脸，眉头皱的更紧了，“呃！难以相信，我居然在给那个老东西办葬礼，明明他才是那个对不起我们的人！”
拉亚拙劣的演技瞬间破功，她轻轻拉住迪克的手臂，把他转向她，“嘿。”
对了。迪克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看着拉亚的脸，难过的说，“拉亚，我不能……我……”
他觉得自己憋不出泪，所以他捂住脸，叹息，“天哪……这几年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对不起……拉亚……对不起……”
“哦……迪克……”拉亚轻轻抱住迪克，顺着他的头发，现在她的疑虑完全消失了，“这不是你的错。”
电光火石间，迪克想起了杰森。
“这不是你的错，迪克，”拉亚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是我的错。迪克回抱拉亚，这是演技，但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拥抱。
其实这几年不只是布鲁斯，他也对杰森的死亡耿耿于怀。
如果当时我能对他好一点就好了，每一次见到熟悉的东西，他都会这么想，有时候是蝙蝠洞里依旧挂在一旁的破碎制服，有时候是汉堡，还有的时候看着轮胎他都能想起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孩子。
每一次想起来都会刺痛他的心，让他更难过。只是他对外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