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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贼,但爱尔兰队却获得了胜利,这场比赛的结果一直到几年后还在被人们津津乐道。
我现在在魔法部偶尔也会参与到一些大型盛会的举办策划中,不得不说,每每看到一场优秀的宴会,都会让我想起当时和朋友们在一起的喜悦。
尽管比赛有了结果,但狂欢的氛围却迟迟没有结束,金妮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回帐篷里再玩一阵子,我有些期待地看向康妮阿姨,原本我们的计划时看完比赛回伦敦的,但康妮阿姨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很开心我能有这么多朋友。
“那注意安全,宝贝,”她这样说道,“我明天中午来接你。”
我们一边回忆着比赛的每一个细节,一边走回帐篷,每个人都拿到了一杯可可奶,但没有人想去睡觉,外面的环境很乱,到处都有歌声,烟火声,热闹非凡。
好不容易,到了后半夜,我的兴奋劲渐渐平息了,但却依然睡不着,我下铺的金妮似乎也是这样,翻来覆去地,我正想探个头问问她要不要再一起去喝杯可可奶,却突然被韦斯莱先生惊慌的声音吓得差点掉了下去。
“快起来——孩子们,事情不太对劲,有紧急情况——”
我们纷纷起身,男生那边出现了一阵丁朗咣当的声音。
我和金妮赫敏不安地看着对方,也觉得事情不太对,营地上的声音变了,歌声停止了,被人们的惊叫声和慌乱的奔跑声取代了,我们慌忙地把衣服套上,急急忙忙奔出帐篷。
就这仍在燃烧的篝火的火光,我们看见人们纷纷向远处的树林里跑去,好像在逃避某个在营地上移动的东西,那些东西古怪的闪着光,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叫嚷声……
一道绿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一群巫师带着面具,兜帽,慢慢走来,手里的魔杖向上举着,在他们的头顶上,有无数挣扎着的,在空中漂浮的,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的人影。
越来越多的不明巫师加入他们的队伍,身边的帐篷着了火,燃烧着,照亮了上面的人影,我认出了那是来的时候看见的麻瓜帐篷基地守护员,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还有巫师……麻瓜出身的巫师,我在霍格沃茨走廊里见到过的面孔。
他们像是提线木偶,在空中旋转,衣衫不整,让人看着浑身难受……
金妮也看到了这一切,忍不住抓住了我的手,“真恶心……”
赫敏也同样皱了眉头,“这也太不像话了……”
韦斯莱先生让我们往人群多的树林里去,他要留下来帮忙维持秩序,“千万不要散开,注意安全事情解决后我再去找你们……”
周边满是喧闹,小孩哭闹,我们艰难地在一片狼藉的场地上向树林走去,我和金妮紧紧地抓住对方,避免着被人潮冲散,但两个女孩在人群里实在太小了,等我们意识到已经看不见其他人时,我们已经被挤到了边缘,离树林越来越远了。
我的呼吸很急促,心跳因为害怕跳的飞快,金妮似乎也是一样,我们努力挤到人群里去却又被毫不留情地挤了出来,那些带着黑色兜帽和面具的可怕巫师似乎看到了我们两个落单的小女巫,有两个脱离了队伍向我们走来。
我感受到自己在不自觉的颤抖,但还是举起魔杖,却力把金妮挡在自己的身后,她颤抖得更厉害。
那两个巫师讥笑着向我们靠近,我们向后退去,身后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只有远处传来隐隐约约人群慌乱的声音,身后的火光也渐渐弱了,只剩下黑暗里远处魔杖发出的光芒和细碎的火星,像是墓地里的鬼火。
我举起魔杖,“Stupefy!”
似乎是因为太紧张了,我的咒语被对方轻易地躲了过去,我没有停下,金妮也拿起魔杖,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咒语甩了出去。
终于一个统统石化让一个巫师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另一个似乎被我们的举动激怒了,他轻松挡掉了两个小女巫的咒语,(我那瞬间无比悔恨自己没能再对功课下些功夫,维多利亚和我一般大的时候都快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了),伸出魔杖,我看见一道绿光从他的魔杖里出现,同时伴随着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Crucio”。
那是个不可饶恕咒……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金妮比我小一岁……
这是第二个想法。
我把金妮向一旁推去,那道绿光击中了我,我摔倒在了地上,魔杖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但出乎意料,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似乎也让那个巫师震惊了,金妮也摔倒在了地上,她握着魔杖继续念着咒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个黑巫师再次喊出了一个不可饶恕咒,我的腿似乎扭伤了,根本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另一道咒语打在身上,但却并没有给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一时之间空气有些诡异的尴尬。
我挣扎着拿到自己的魔杖,在那个巫师思索着自己的魔杖是不是出了问题想尝试着再给我来个索命咒之前,石化了他。
金妮扶着我站起来,我踉跄一下,腿上的疼痛来自一道被地上帐篷断了的钢丝划了道骇人的伤口,深可见骨,血往外流着,刚刚的不可饶恕咒没有让我害怕,这触目惊心的血倒让我有点头晕了。
身后也很快传来了比尔和查理叫我们名字的声音,金妮大声地回应着,他们很快找到了我们。
“哥哥,克丽丝她……她刚刚,那两个巫师……”她回头指着刚刚石化的两个巫师躺着的地方,“他们对克丽丝施了咒语,像是……不可饶恕咒。”
跟着一起来的魔法部傲罗紧皱眉头,查看了那个巫师的魔杖,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钻心剜骨!还是两次……小姑娘,你没事?”
所有人的目光转回到我身上,我确实看起来除了腿上的那个外伤外没什么事,事实正式如此,我也跟着诧异地摇摇头,“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不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闪着绿光的东西,那是一个骷髅,有无数比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在他们注视的时候,骷髅越升越高,在一团绿盈盈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的衬托下,就像一个新的星座。
身后不远的树林里爆发出阵阵惊叫,或许是因为那个骷髅的出现,我紧紧盯着那个骷髅,明明是夏日,空气却冷得刺骨。
“那是什么?”我听见金妮声音颤抖地问道。
“……黑魔标记……”那个傲罗声音同样颤抖,眼里满是恐惧,“是……神秘人的符号……我……我已经十四年没看到了……”
我心里一滞,脑子里出现了太多最近发生的事情:礼物,有关维多利亚的梦,伤害不了我的不可饶恕咒,黑魔标记,可能已经回到世界上的黑魔王夫妇……
腿上的伤再也支撑不住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身边的人影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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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在我的肚子里已经住了五个月了,它终于渐渐安静了,刚开始的那段日子真的太淘气了,让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根本睡不着的夜晚和吃一口吐一口的痛苦生活。
那段日子我也很难找个时间写点什么,能还活着就不错了,咳……好吧……有点夸张了,汤姆把我照顾的很好,至少他在努力找到我能好好吃的东西,好好睡觉的方法。
我们俩就跟当初那四年分隔两地一样,又有了时差,晚上我睡不着,干脆窝在离书房近一点的休息室里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念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巫师童话。
“它还什么都听不到呢……”
在我打着哈欠断断续续念着故事,脑袋也因为困意沉重地忍不住来回晃悠的时候,汤姆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走廊里的烛光透露进来,消散了点我的困意。
“它能……”我含糊地回复道。
“都困成这样了,回去睡吧。”
我摇了摇头,“小家伙太闹腾了,我一个人睡不好就算了,你天天这么忙,那点可怜的休息时间还是别被它影响了。”
他长叹一口气,“这么看,它的到来于我们两个带来的似乎只有麻烦。”
“才不会呢,我们会看着他长大,给他讲巫师童话,领着他去看威尔维特庄园的血月,之后可能还会送他去霍格沃茨,带他去对角巷买魔杖,他不会像我或者你一样,可怜地孤零零一个人的……”我小声说着,想到了未来领着一个小团子的场景。
“为什么不会是个女孩?”他声音染着点笑意。
“我会觉得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小男孩一定很好看。”我认真地思索着。
“和你一样的小女孩一定更好看。”这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之后我接着念故事,他说要陪我一会儿,于是我能倚在他怀里,翻着那本已经早早背下来的童话,没过多久,我就迷糊地睡了过去。
“你总是在不该天真的地方天真,维多利亚,”恍惚间感觉到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们的孩子,真的能和普通小巫师一样成长吗……”
我清醒地知道现实和想象的对比是那么的残酷,而我想给孩子的美好的成长环境现在看来遥遥不可及,但这个时候,似乎他成了我唯一有些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动力,让我能够和以前一样,有些执念。
那个时候我的执念是什么呢,或许就是去洗清威尔维特家族的那些恐怖传闻,让我的家族和我的家人能够不再因为“创始黑魔法”而遭到主流巫师社会的警惕和排斥,也连带着摘掉那把一直悬在我头顶上锋利的刀,让我能不再因为某一天那个“恶魔”传闻的曝光而胆战心惊。
如果三强争霸赛没有那么早开始,或者没有在1949年在霍格沃茨举办,或许我的执念能变成现实,毕竟我这三年在霍格沃茨的努力让我在学术界有些小小的成就,哪怕有知情人士会提到“威尔维特”这个姓氏,但更多的是对我的观点的理解和赞美。
但三强争霸赛打乱了这一切,卡文迪许家族的到来像是个催化剂,加速了我害怕的一切成为现实。
在高文的介绍下,我知道了那个金发美女是他的堂妹,叫做阿达利亚,那个和他很像的先生是他的亲哥哥,约纳斯;而那位威严的高大男人是阿达利亚的父亲,菲克利斯卡文迪许,目前他们家族的家主。
因为高文的缘故,尽管他们在第一次看到我时露出了一丝惊讶,但还是和我的关系较为融洽,阿达利亚是个高傲的女孩,但却对霍格沃茨的一切充满好奇,她年纪只比我大一点,对黑魔法有着不少自己的有趣见解,我们两个有些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恨不得在没有课的时候都待在三把扫帚里聊天。
约纳斯和高文截然不同,如果说高文是只招摇的孔雀,那么约纳斯就是个高傲的鹤,他在霍格沃茨的所有巫师里本来就是最高的,再加上他不苟言笑,对谁都疏离礼貌,加上我听说的他强大的魔法实力,很难不让我想象到东方神话里遗世独立的仙,自带仙气,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在他们适应霍格沃茨生活的一个月里,相比于融入到法国派来的代表团里看起来有些古板的老教授们接触,我更愿意和这两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年轻巫师交流。
但卡文迪许家族的家主,菲利克斯先生,却和他的子女截然不同,我们只在比赛前的仪式上相处过,坐在霍格沃茨的长桌上用餐,我能明显地看到他那快仰到天上的头,挑剔地数落着菜品,装饰,环境。
我发誓我听见了邓布利多不屑地一声鼻音。
我本来只想在这种场合安静地吃东西,但却没想到他突然叫到了我,“威尔维特教授,我终于见到你了,年纪很轻的小姑娘,你的名字已经传到了德姆斯特朗,我的孩子们都听说过你的名字。”
我连忙举杯应付着这番恭维。
他却没有回应,继续说道,“但你的姓氏很有趣啊,格林德沃掌权期间,德姆斯特朗学习黑魔法的资料和书籍换成了新的一批,很巧,他们的编撰者都来自威尔维特家族……每一个使用黑魔法的人似乎都知道威尔维特这个姓氏,但也仅此而已,他们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没想到……今天还能在霍格沃茨发现一个活的威尔维特……”
“……我也没有想到,对黑魔法管控的如此严格的贵校,会容纳一个来自黑魔法家族的教授……”
邓布利多抢在我前面不紧不慢地回复,“维多利亚,你还一直担心找不到自己的家,看起来卡文迪许先生知道不少,你们真应该多聊聊,说不定能帮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