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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劫后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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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阳逐渐照亮半边天,驱散笼罩在小镇上如轻纱般的霜雾,自清竹外出后,距离虞朝和郭雨失踪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茶馆里,宁森渁焦躁不安,在茶厅内来回踱步,不时停驻脚步看向窗外望眼欲穿,期盼姐姐几人能一同平安归来。

坐在一旁死活不肯去房间休息的林霜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从昨晚至现在,这是宁森渁第两百三十七次往窗户外头瞟去。

该劝说的话她已说尽,奈何小姑娘性子急,精神又太好,愣是一整天没有合过眼,也难怪她如此担心,除了不知踪向的虞朝和郭雨,清竹也没再回来过。

不过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林霜叹了口气,拨开厚实的绷带,看了看自己的腿。

经过一整日好生修养,大腿上被剜去的肉虽然仍然没有完全长出来,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已经好上了不少。

林霜将手里的茶杯放置桌上,撑着桌子站起身,尝试活动手脚,伤口虽痛但在身体承受范围内。

“宁小姐,我跟您一起出去找她们吧。”

见林霜不知何时自己起了身,宁森渁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扶她,“林小姐你干嘛自己起来?你身上有伤,别瞎折腾,要是再弄出个毛病那可就遭了!”

林霜轻轻推开宁森渁搀扶的手,示意自己能自由行动,“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天已经亮了,是时候去找虞小姐她们了。”

提起虞朝,宁森渁脸色瞬间一变,眼神黯淡了下去,周身笼罩着压抑的气压,虽然极力掩藏,但眸中害怕担忧的情绪还是一眼可探。

她抬头看向窗外朦朦胧胧的天色,抿了抿唇,缓缓地摇了摇头,“齐思然一直昏睡不醒,那个小姑娘也还在发烧,而且你有伤在身…”

说到此,宁森渁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彩,她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还是算了,要是我们当中再有人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宁森渁不再来回走动,像泄了气的皮球,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林霜于心不忍,微微叹了口气,想起宁森渁也才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能忍耐住去找姐姐的冲动,守在这里照顾她们一整天,单凭这点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同龄人。

茶馆外“咚咚咚”敲门声忽得响起。

林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刚刚还颓废的宁森渁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大长腿迈开步子,脚尖点地,几乎是飞过去开的门。

宁森渁内心无比激动,扯开门锁,刚准备扑进姐姐的怀里,忽得看见清竹身后的人。

宁森渁酝酿已久的泪水瞬间憋了回去,一双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双手捂住张大的嘴巴,满目写着震惊。

“爷…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忽得发现宁谋元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宁森渁一脸震惊地指着银发灰眸的司徒,舌头打结,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你不是空穹董事长吗?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刮过来了?”

突然想起虞朝,宁森渁又急忙拽住清竹的袖子,“大师,我姐姐呢?找到淼淼姐了吗?”

短短几秒,宁森渁的脸色随着多变的情绪发生了一系列惊人的变换,嘴巴动的太快以至于没有一个人能插的上她的话。

在场比她年长的人皆耐心地看她稳定好语无伦次的情绪,这才开始讲话。

宁谋元率先开口,精准抓住话中关键,“你姐姐怎么了?”

一旁的司徒一身白色小西装,清纯的面容带着一贯的淡笑,见林霜脸色惨白低头不语,她微微勾动了下唇角,接着随意打量起茶馆内部陈设。

漫不经心的扫视来源于自身的底气和无可匹敌的实力,轻蔑慵懒,任何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哪怕是茶馆内一些细枝末节的怪异之处,也不配得到多停一秒的注目。

清竹轻叹一声,“很抱歉宁小姐,我没找到她们,不过她们还活着,这点请放心。”

见清竹语气笃定,宁森渁本大失所望的心情又明朗起来,再说眼下有自己的爷爷坐镇,原本有些六神无主,顿时找到了主心骨。

注意到外面忽然主动远离她们的丧尸,清竹暂且压下心中的困惑,侧身对宁谋元和司徒做出邀请的手势,“各位先进来说吧。”

宁谋元微退一步,司徒没有推辞,迈入茶馆,无需任何眼色,林霜自然跟在她后面上了楼。

宁森渁急忙拉着宁谋元进门,一边给他斟茶献殷勤,一边简洁明了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半天,一直在突出重点“姐姐失踪了,都是因为那个姓郭的”。

然而宁谋元喜怒不形于色,始终不动如山,甚至还悠哉悠哉地喝了几口茶。

宁森渁急得抓耳挠腮,忍无可忍之下,头也不回地冲向大门,“我去找姐姐!爷爷你在这里守着,我很快回来!”

“她们马上就回来了。”

闻声,宁森渁猛地刹住脚步,身手敏捷得像猴儿,瞬间窜回到宁谋元的身边,蹲在他膝盖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一双桃花眼睁得又大又圆,“真的吗?!”

宁谋元笑笑,放下茶杯,揉了揉她的脑袋,“真的。”刻意拉长的尾调透着满满的宠溺慈爱,又说:“这些日子长高了些。”

宁森渁顿时眉开眼笑,恍然意识到宁谋元也是界人,很可能是感应到姐姐的位置,所以才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一直表现得这么淡定。

宁森渁乍一蹦起,宁谋元没来得及收手,顺起头上一绺弯翘的呆毛,“那淼淼姐她们到哪里了呀?我去接她们。”

“宁小姐先别着急,不妨先把你体内的毒解了,再去接两位也不迟。”

宁谋元微蹙了下眉头,见说话的人是个十来岁的尼姑,有些困惑这番老气横秋的话怎会出自一个孩子之口。

宁谋元不免想起刚见清竹时的模样,他和司徒顺道一同前往界邪拍卖会,路途因司徒想要见识江南水乡才路过此地。

那时天色不算明朗,清竹一身单薄素衣站在桥头,也是这副右手立掌于胸前,左手以拳背于后腰,望着水岸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

那时的虞朝和郭雨两人均从河中刚上岸,名副其实一对落水鸳鸯,虞朝身上唯一一件睡裙湿透了水,勾勒出傲人的身材曲线,借郭雨刚升起的篝火在这寒冬三月取暖。

郭雨脱下外套,稍作烘干后,默不作声地披在虞朝身上,然后坐回篝火旁拿起那只烤好的章鱼须,握着树枝来回转动。

火光中迸溅出滋滋炸响声,一股焦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万分犹豫要不要让虞朝用这只变异章鱼临时充饥,虽然触手长了点,但看起来还挺好吃的…

“再烤就焦了。”

听闻虞朝的提醒,郭雨赶忙提起树枝,举着章鱼须欲言又止,“你…”

你吃吗?

她是想这么问的,但碍于虞朝看起来不太好看的脸色,莫名的有点心慌。

虞朝站起身拍了拍烘干的裙子,将身上的外套随手丢给郭雨,“衣服穿好,我不冷。”

郭雨丢下食物,手忙脚乱地接过虞朝丢来的衣服,不死心地看向架在篝火上烤得香喷喷的章鱼须。

“虞朝…”

“我不饿,赶快回去了。”

算上墓室里的两次,这已经是第三次被虞朝生硬地打断对话。

虞朝独自离开丝毫没有等她一起走的意思,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何况她又不是傻子。

稍作思考,思绪回转至墓室里,虞朝趴在肩上,湿软的呼吸洒在颈窝无形中勾起酥酥麻麻的燥热,然后拒绝她靠近的一幕。

知道心上人生气的原因,想要解释又不知该从何开口,连感器牵扯了太大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更是…难以启齿。

思考期间,虞朝已经走远了数十米,郭雨只好先追赶上。

临近时脚步迟缓下来,目光看向垂落身侧修长白皙的手,最终黯淡着眼神,压下与她牵手并肩同行的冲动,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身后。

走了许久,初晨的太阳已经完全露出那张胖圆的脸,暖黄色的阳光清爽和煦,晒的波光粼粼的水面泛着亮闪闪的光,一缕风吹过,搅起湖面碎金。

郭雨低着头,脚步一深一浅追着虞朝身后拉长的影子,嘴角无意识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唇边那抹微小的弧度很快在满腹心事中重新归于薄唇抿直。

虞朝刻意放缓脚步等郭雨主动上前,牵起她的手什么都不说也好,不牵她的手只是一起走也罢,但几次下来发觉她是刻意跟她保持距离的,顿时心里的闷火烧得越来越盛,压抑许久的情绪濒临爆发的边缘。

前面的虞朝冷不丁地停了下来。

郭雨一时间来不及收住脚步,鼻尖撞上她的后脑勺,捂着鼻子忙后退半步,“抱歉,我没注意。”

虞朝忽得转过身来,脸上不带一丝情绪,冷淡得令郭雨一阵心慌,那用来弹钢琴的手指就这么出其不意地摸上外套的拉链。

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使得郭雨大脑一时间处理不过来。

只见她眼敛微垂,卷长的睫毛似珠帘制的帷幕,半遮半掩一双明净如水的蓝眸,挺直的鼻梁下是淡水色的一抹唇,来自河畔上暖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滤镜下金色的光晕。

郭雨捂着鼻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虞朝怔怔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外套拉链已经被拉至胸口以下。

眼见虞朝要脱下她最后一件T恤,郭雨脸上热得慌,红着耳朵忙抓住她的手,“你,你要干嘛?”

虞朝冷淡地瞄她一眼,“看看你的伤。”

陌生的眼神刺伤了眼,即便对她突然冷淡的原因心知肚明,解释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说,那点可怜的自尊将被剥得一干二净,不说,后果毋庸置疑。

像在悬崖边缘徘徊,跳下去接住她是沉溺一片的罂粟花海,不跳进去依然是一望不可及的深渊,而前者与后者的区别仅仅在于换一种方式自甘堕落。

郭雨握了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手心亦是无知无觉,她低下头,企图藏住眼底的愧疚自卑,勾动唇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已经不疼了,皮外伤而已。”

再一次用拙劣的谎言编织最后一块的遮羞布,即便这块布早已满是破洞,但只要虞朝不揭开,它足矣自欺欺人。

虞朝冷笑一声,明媚的阳光点燃蓝眸里的一把火,化为熊熊烈焰,火焰蔚蓝的色彩透出寒澈心扉的失望。

“我本来是想亲自接你回来,但没料想你居然被她开除了,现在空穹并非一手遮天,我已经让多方势力作出针对,邪师协会也将受到重创,很快你就自由了。”

话题转变的太过明显,显然是虞朝看出她在撒谎,因而有意放过她,即便如此郭雨仍然快要窒息了,因为虞朝一直拽着她的衣领不放手,一口气提在胸口不上不下。

好在虞朝说完终于松了手,郭雨如释负重呼出了口气。

然而满腔怨气的虞朝却并不打算放过她,见她盯着郭雨的眼睛,冷着脸质问道:“三周前的那天晚上,你跟司徒空在夜总会做什么?”

郭雨捏紧手指,呼吸不自觉地屏住,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却没有逃过虞朝的眼。

见她又要说谎,虞朝失望地摇了摇头,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郭雨一阵心慌意乱,急忙追上去,却听她冷言制止道:“别过来,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那天晚上我去找她是为了我妈妈车祸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郭雨心急如焚的解释终究是让虞朝停下离开的脚步。

“还有呢?”

想起那晚得知虞朝心脏先天性衰竭的重病,甚至因为病情一度无法回转把她推给司徒,郭雨脸色唰得一变,手指不由地紧了紧。

“还…还有什么?”

虞朝鼻间发出一声轻微自嘲的嗤笑,深蓝色的眸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醋意,眼底浓郁的失望是心寒入骨的黯然神伤。

墓室里郭雨所表现出的温柔也好,冷漠也罢,此刻拙劣的演技成为情绪崩溃的最后一根的导火索。

“原来是我想错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在玩什么新花样呢。”

冷嘲热讽的语调使郭雨立刻慌了阵脚。

“虞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

想告诉她从无二心,却被虞朝不客气地再次打断。

“连感器极大程度刺激神经系统,你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你嫌自己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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