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
“所以不是他需要我,由始到终都是我需要他。先动心的是我,拔不出的是我,有所求的也是我。”
“如果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把我扔掉,但我不能。”
温柔的一声叹息。
脑袋被奶奶拍了拍,她说:“知道了。这是你们三个人的事吧?爷爷奶奶也只能给个态度。”
老爷子无措地看着天花板,感受到两束目光,有些虚弱地说:“知道了。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去陪陪老婆孩子。”
齐怀邈纠正:“他不是我老婆。顶多只能算是前任。”
“……知道了!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比爷爷奶奶还唠叨?”
齐怀邈把门轻轻带上。
老太太拍拍老伴的后背。
老爷子闷闷地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知道什么?”
“明明小刘的资料我们是一起看的,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我只是多把他放在眼里一点。”老太太说。
刘景寻蹲在菜地里挽起袖子查看蔫巴巴的小青菜时,裸白的腕上淡得让人心惊的那道伤痕,足够让人联想了。
她看见了,但没有问。
这些小秘密不管孙子知不知道,最后都要他们一起解决。日子是他们自己过出来的。
不过这件事还牵扯上了外孙,这是她没想到的。
去年的年夜饭两个小子都早早结束,一起跑了。原以为是去赶年轻人喜欢的新潮活动,见到小重孙的时候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要陪心爱的人过年啊。
老爷子戳戳她:“那我们怎么办?”
她拍拍他的手,哼道:“他不就是想你少说几句?小刘是个挺好的孩子,但人家肯定是有脾气的。你别让喵喵难做。”
刘景寻被墨墨压醒的时候,日头偏西了。
墨墨呵呵地爬在他胸前,脑袋结实地压在他怀里。
齐怀邈安静地坐在床边。
脑袋还有点迷糊,刘景寻挤挤眼睛问:“什么时候了?”
“三点多。”
他翻身下床,墨墨肉乎乎的小手伸过来抱住他的腰。
“我问你的事,决定好了吗?”
“嗯。和他们说过了。”齐怀邈说,“晚饭去外面吃。”
刘景寻点头,起身洗漱。
头发有点长了,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收到对应的几条消息。
齐怀邈抱起墨墨,给他穿上比格小衣服,在儿子柔软的脸颊上亲亲。
他沉默片刻,回了个电话。
“……喂,大姨,是我。寄去的东西你们收到了吧?”
“没什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你们拿着用就好。如果放坏了才是浪费。”
“嗯,我今年不回去了。工作很忙,明年吧。”
透过卫生间的毛玻璃,齐怀邈正给墨墨穿鞋。
他推开门,墨墨献宝似的提着两只狗狗耳朵。
他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墨墨很可爱,小狗也很可爱。”
热乎乎的小朋友,笑脸也暖洋洋的。
齐怀邈料理好他,亲了一口:“我们去外面吃饭好不好?”
“嗷!”
“是好不是嗷。跟爸爸念,好——”
“嗷——”
“你这小子。”齐怀邈捏捏墨墨的脸,失笑道,“根本就是在乱叫吧?”
墨墨朝刘景寻伸出手:“哇哇。嗷。”
“好,我也和墨墨一起去。”
齐怀邈扛起墨墨:“我们的航班要出发咯!呜呜呜——”
“呜哇——”
刘景寻合上门换了衬衫,想了想,从几件外套里挑出一件大衣。
齐怀邈看见他眼前一亮。
他抱着墨墨,小心翼翼地挪过来问:“这是我可以穿同款的意思吗?”
刘景寻接过墨墨:“如果你愿意当作示好的话。”
齐怀邈火箭一样窜起来,上楼换衣服去了。
墨墨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这么有动力,灿烂地傻笑起来。
刘景寻环抱着他,贴贴软绵绵的小脸,低声说:“你也很愿意我当你妈妈?嗯?”
“哇哇。”
他轻轻在小家伙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哼着歌把他晃了晃。
像梦境一样,但这样的梦境早晚都会破灭的。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