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颠簸不适紧蹙的眉头,但却挡不住紧咬的嘴唇。
自从那日晕倒后松然便一直隐隐不适,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这连着赶了几天路越发娇弱了。松然暗自唾弃自己,只得催眠自己睡一觉,准备睡醒在下一个城池歇歇脚。
……
晴空万里,午后的暖阳熏熏陶陶,终于催的松然跌入了梦幻。
自己的妻主慵懒的趴在床榻间的锦被中,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艳红色的被褥中,更加衬得白皙的脖颈修长惹眼,纤弱轻薄的脊背莹莹泛着白光,往下渐渐隐没在褥中。
松然悄悄往前进了一步,他知道顺着往下是怎样一番动人的风景,但他不忍打扰对方的好眠,只悄悄靠了近去,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的呼吸扑在对方因为酣睡微微起伏的身躯之上。
鼻尖先行来到的是馥郁的香味,松然沉醉地一嗅。越发迷恋地觉得妻主好像一只柔软的猫儿,就要化在他的鼻息之下。
却见妻主似有所感,幽幽转醒,用那双永远莹润的眼眸幽怨地看向他,轻声埋怨:“松然,你丢下我……”
松然心都快化了,忙便凑过去轻轻将人揉进自己的胸膛。
房无猜不情不愿的嘟着嘴,脸颊上浮现的是只有事后才有的一片绯红,好似大红的牡丹花瓣糜烂在雨后的泥土,散发着诱人靠近的气息。
“松然,你丢下我了,罚你亲亲我,亲亲……”说着便自己仰头奉上了丰润的双唇。
今日的妻主好乖……
松然立时便丢盔弃甲,把人狠狠压在身//下品尝。
他献祭一般发狠,他愿意献上所有的自己,随意妻主享用!
“妻主……您是要我的命……”声音呢喃。
松然抑制不住的颤抖,妻主好温暖,好温暖……
忽的怀里的人却翻了脸,对着他的唇舌狠狠咬下!
“松然是不听话的大乌龟!!”房无猜愤愤的瞪着大眼睛。
“唔!——”牙齿间一阵血腥味。
松然猛地惊醒,是马车猛地急刹车差点把他跌了下去!这样的冲击使得他因为惯性往前扑去,在马车里面打了个滚,差点磕了嘴。
他匆忙撑住马车内的地面,仓促的呼吸间难掩梦中的急促,裤下是一片他熟悉的泥泞。
自己又梦见妻主了。
松然苦笑。也不知道妻主知道他偷偷跑走是什么反应,但再如何反应,定然不会像梦中那边妩媚乖顺,只怕是他回去少不得要被猫儿狠狠抓上两爪子了。
他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回去,站在妻主的身边!松然下意识攥紧了手心,目光坚定。
谁知这时倏地一阵破空声嗖的传来——
松然只能是靠着本能的往旁边一滚,因为马儿受惊后的疯狂颠婆顺势摔倒了角落。
“邦!!——”一支箭狠狠钉在了松然耳边,堪堪错过,翩然削掉了他一缕头发。
松然一惊:谁会来杀他?!
是昨日那个闹事的商人?还是前日那个对他图谋不轨的老女人?
电光火石间,松然心底冒出诸多人名,但没等他想明白的下一秒。
海情匆匆掀开帘子冲进来,拉住松然就往外跑;“快走!齐小奇这孩子疯了,他要置你于死地!!”
海情的呐喊混着疾驰的风,狠狠扎进松然的耳朵。
齐小奇?!松然眸光冰凉。
海情护着他左摇右摆的跳出马车,从疾驰的马车上一跃而下。
下腹坠得生疼,松然不由自主地死死按住。
海情险些没有扶住他,看见这般情形才惊觉:“你怀孕了?!”
恍然大悟,松然这才明白自己是怀孕了!随即更加白了脸色,紧张护住自己的肚子,他竟是毫无察觉,还将自己落入了这般险境!
海情惊讶的一声高呼丝毫不差的被紧追而来的人马听了个一清二楚。
“贱奴松然与歹人私奔出逃,竟然已经珠胎暗结!”齐小奇身后的一个婆子高声喊话,“房大人有令,肃正家风,快将此人就地诛杀!”
海情与松然二人齐齐一惊,猛地朝来源看去——
齐小奇遥遥端坐马头,失去舌头的他依旧沉默,却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