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他解决隐患,反正这位无所不能的小少爷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自己只管给所有线索就算尽责任了。
皮迪见鹤黎页来就盛情邀请他进来,还给他倒水喝。他看见谁都要先检查水里是否有毒,确定没有后才敢喝下一口。皮迪以来就自爆身份,称自己是皮咯的弟弟皮迪。在皮迪之前,就是筠森秘密营业着这家药铺。筠森秘密营业着药铺就是因为朋友皮迪入狱,而皮迪在入狱前就把药铺经营权交给筠森,让唯一的朋友帮他开着这家药铺,秘密把药品卖给需要的人。不过筠森营业不到半个月就嫌不赚钱没继续营业,还把药铺欠着的水费和电费连带旧房子直接还给皮迪手上,皮迪也才获得药铺。
皮迪出生在一个平凡家庭,本以为就这么平凡过一生,但托他哥哥的福,他也跨越阶级成为一个小有财富的人。哥哥皮咯,还未入狱前就已经发明许多药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哈巴药和止孕药。哈巴药其功效就是无痛自杀,可以在没有任何痛觉情况下快乐自杀。此药最特别之处就是可以在服用后感到愉悦,开心走去。另一止孕药功效就是绝孕和堕胎。无论是否坏过孕,只要服用就将永生不会生孩子,堕胎的孩子则会。哈巴药提高自杀率,自杀是犯法的,这两罪加一起直接就给皮咯判终生监禁。两款药品的成功加上当时社会局势,皮咯赚取了不少钱,之后也没赔偿回政府半分钱。
那时擅自绝孕刚为犯法,没有经过相关部门允许就无法流产。流程琐碎麻烦而且还很小可能才可以通过。许多女子干脆在家服药,这药不但无后遗症而且价格比去打胎还便宜不少。这引起民众愤怒和多位官员反对,部长无奈之下才废除此法规。女子又重获怀孕选择权,可以免费去关公医院堕胎而且还可享有短期休假和保险。不过出于安全考量,政府还是不允许民众购买止孕药,除非另外申请。
课本额外知识中还写到那时的部长的夫人怀孕后没与他商量就堕胎,所以部长一气之下就开始限令堕胎,限制一切可能伤害母亲腹中胎儿的一切。但是他忘了生不生孩子本就是女子的权利,女子的存在从来不只是结婚顾家生孩子养孩子,她们本就应有与男子同等的人权。既然是女子生的孩子,那女子就可选择是否要留下,留不留只能由当事女子说了算。
这个课题出现在英文课本,还成为了热门辩论课题,每一年都会拿出来再进行讨论一番,所以他才会记得那么清楚。这段历史也是被人写成文章记载进书里。
这么一位记载在课本里的人物,他没幸看见,但是他弟弟倒是看见了。不过嘛,跟他弟弟差距也太大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严重怀疑这两人真的是亲兄弟吗?除了脸,性格是一点也不像啊。皮咯当时应该赚了蛮多钱的,怎么这个皮咯看起来那么穷?那些钱应该够保他们一家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总不可能那么快花完吧。
“你打电话给我说你想过来看看药铺,你是要买什么啊?”皮迪笑嘻嘻问道。
鹤黎页看着他满脸笑容轻笑一下,缓缓从包里拿出十万现金,九捆百元钞票,皮迪见后眼睛瞪着比铜铃还大。
鹤黎页:“我是来赞助药铺的,不过也并不是无条件赞助,我想要看二十年前营业历史和售卖药品记录。”
皮迪:“没问题,不过嘛,先把你那九笔钞票给我。”
见钱眼开的家伙,看样子应该早就被收买了。自己之前应该还有一个早就来过,还是那个人把自己引来。究竟会是谁呢......
他有答案了。
皮迪脸上瞬间容光焕发,一边哼歌一边开心从桌上拿起契约伸给鹤黎页让他签名。那么流畅手段,而且自己也没说他要干什么啊,皮迪竟然知道他来不是来买药品。看来背后有人指点,他更确定那个人的身份。
皮咯入狱时才年仅二十一,而筠森刚满十八岁。宁愿给筠森掌管新药铺也不要给自家人管,该说是他信任筠森还是不信任家人,或是不想连累家人又想继续服务人民所以才交给筠森。怎么看筠森营业不足半月马上抛弃药铺也是明智的选择。当时政府查非法店铺查得严,刚封锁的药铺如果被发现再重开一家,那罪名是真的非常重换谁都担不起,严重还是死罪。
这家药铺似乎是筠森重租的,不然为什么皮迪会说连带租金也没给。这家药铺少说也应该有半个世纪没修,至今都没有倒下已是奇迹。这家药铺房子应该是被皮迪买下了。
皮咯向鹤黎页坦白其实这家药铺店铺是不是一开始是租的,之后给皮咯管理皮咯就顺势买下。药铺所赚的钱一直都在药铺里原封不动,但是筠森经营后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钱全部收入自己的口袋。半个月后就走人了,留下空虚的财库和一堆欠债。皮咯要还租金结果被告知连头款都还没付,付后又在店铺主人呼吁下直接全款买下。
鹤黎页抬眸就看见在店铺外守着的奇米和勇,他们悠闲自在,还有一个还在吃巧克力冰激凌甜筒。他第一次觉得他的保镖还怪幽默的。
“那是挺惨。你如今应该也亏了不少钱吧,这家店铺多少买的?”鹤黎页问。
“十一万五千,价格还算便宜,但是地理位置偏僻,本就没多少人会来,卖给我是店主赚啊。可是如果不买哪他一定会一直骚扰我全家。”皮迪懒洋洋玩着喝完的空杯。
空杯旋转着就从木桌上跌落破碎成多片。鹤黎页看着地上的片片碎片,叹道:“看来你最近会遇麻烦了......”
皮迪惊讶:“啊,什么麻烦?”
鹤黎页轻笑声:“也没什么,可能就是病一场罢了。无事,碎片待会儿记得用扫把扫帚清理,别用手捡,容易割伤自己。”
在代客传统里,在客人面前物品破碎是一件极其无礼的事,这代表对客人心存诡计,不怀好意。不过鹤黎页装着没事发生,只是让皮迪给自己看二十年前账本和客人购买记录。皮迪称自己可能找不着,他就自己亲自去找。
如果皮迪马上就可以找到,那就代表他的这一步也早就被那个人尊测到。想不到那人那么聪明,他还想小瞧人了。皮迪好像不想让他进去,立即就说自己已经找到。
那么快就有,看来是早就备好就等着他的到来。那么老旧的账本也能那么快翻出,真是辛苦他花长时间找出来。
他不等皮迪说话就直接从他手中拿那本账本。账本十分肮脏,还有污渍在上面,还积累了不好灰。他挥挥书上的灰,打开来看。账本里的页面早已成淡黄色,只能说不愧有时间留下的痕迹,里面还有一点味道。不过明显不久之前一定还有人开过,客人名单也都在里面,其中还有资助人名单。
鹤黎页倒是对这个名单上的人来了兴趣,首当其冲看见的就是筠森给的一千块。一千块也能上榜,这个名单没啥含金量啊。时间为一九一八年七月,是筠森营业第一天时给药铺捐款的。第二的是就比较慷慨,但也仅仅两千块。性别为男,名字是杜理贲,职业为自由人民,曾经是教师。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写自己名字和签名的笔迹与性别职业的笔迹有异,字体一个小且潦草,一个大又正直,在看其他字体,不难猜那些潦草签名和名字是杜理贲本人亲自写。第一个日期是五月六日,另一个则只差三日,都处同一年五月九日一九一八年。
筠森年龄十八,生日:一九零零年五月五日。
杜理贲年龄二十,生日:一八九八年二月二十八日。
杜理贲是谁,又为什么会愿意赞助药铺?不过有一点值得吐槽的是,一个路人都比药铺主人捐更多钱给药铺,筠森是真的扣的无人能敌。不过这倒也符合筠森的形象,扣的连一分钱都不愿意捐给乞丐。酥丛哝看上这种人,看来酥丛哝的眼光也没多好罢了。
鹤黎页到现在都还不理解酥丛哝为什么会娶塞嫩,塞嫩确实可以帮助他搏位,但一个可以决定帮助于他要做高位的人自然也可以把他从高处推到地狱。在得到好处的前提下就是要付出代价,怎么也都逃不掉。
酥丛哝是有脑子,只是脑子没用罢了,有没有都差不多。昔日合作伙伴一夜成为对敌不知道以前的他们有没有想过这种局面。
就如同书里所说,没有任何关系可以一直保持永恒,还是会有散掉都一天,就只看时常长久罢了。
思绪停留片刻,鹤黎页往下看名单第三人。当看到这个人名字,他眼睛立即就亮起来。
密密.帕归,性别女子,年龄十六,生日:一九零七年十月二十三日。时间为一九二三年六月二十八号。赞助资金为一万。
一万,在那个时候也是不少钱了。帕归家族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富商家族,甚至在商业界里都没资格上排名。密密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又怎么会愿意就这样无条件把一万直接给人。他不了解密密,但是他了解帕归家族啊。自己上一世就是帕归家族的孩子,还能不清楚自己家钱财情况?既然是商家,那肯定是精打细算不做无利于自己的事。她捐款一定还有其他目的。
既然前半个月是由筠森打理药铺,那之后自然就由皮迪管理。密密为什么捐款一万,这必须找皮迪问个清清楚楚。他转头看向皮迪,大声问:“喂,过来一下。跟我解释,为什么五年后又有一个叫密密的女生捐钱,未成年还捐那么多?”
皮迪:“啊?让我想想......噢,我记起来了。这个女生之前一路来我的店铺,一来就说要买止孕药,还一直大声质问我他的哥哥和他的女生朋友到底在药铺买了什么。她就是一个神经病。”
称自己的资助人为神经病,这多少都有点不知好歹了。密密是他前世父亲佛奥的亲生妹妹,比佛奥小十一个月。听这话,难不成密密不喜欢黄鹂?
佛奥和黄鹂上课时就认识,十五岁时就互相在一起,感情坚不可摧。他们是情侣,可为什么密密会说黄鹂只是佛奥的女生朋友?密密她不喜欢黄鹂?那为什么呢?
虽然这一世不再是帕归家族孩子,但还是阻挡不了他的好奇心。自己上一世是佛奥和黄鹂的儿子,应该还是有资格知道的。他有种直觉,这三人互相不对付。
鹤黎页又发问:“其实佛奥和黄鹂少时在上课时期就成情侣,他们并非只是异性好友啊,这话是不是说错了?”
皮迪:“所以我才说啊,那个女的就是神经病,谁都能看出来和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啊。自己哥哥带女朋友买补发药品,还要跟过来骂人砸药铺,也是奇类一个。这个女生令我印象深刻,比她更疯的几乎没几个,一上来就和姐妹砸椅子,要不是我妹妹拦着不然柜台物品早就全摔坏了。她们那群姐妹还异常讨厌这个女朋友。”
“额......说不定她就只是担心自己哥哥对女生做了什么不好的吧,应该不是讨厌吧......”
皮迪摇头,声称姐妹花就是十分怨恨黄鹂。鹤黎页也并不完全了解实情,不好说什么,就静静皮迪抱怨谩骂。这个身份是有一点对换了啊。他倒无所谓,只要可以听到八卦那就值得了。就这样,他又听到了更多。
密密在上课时就有一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还跟她哥哥有九分相似。当时姐妹花砸椅子时他就是在场唯一没动手,最后还站出来求他道歉。皮迪称为,全场唯一有教养礼貌。据皮迪所述,她的男朋友有一头深褐上扬碎发,眼眸黑得不见深渊,耳朵长,脸白白净净。这跟佛奥不能说是相似,只能说近乎一模一样
鹤黎页还挺佩服皮迪记忆力,十几年前的回忆还可以记得如此清晰,多数人都难以做到。他思绪一会有个大胆的猜想。看那么多年的小说终于发挥用处派上用场。只能说小说情节灵感来源于现实。
至于给的一万,就是问答案和破坏物品的赔偿费。遇上这种人,一万是应该拿的。
皮迪疑惑问:“话说你为什么问起这件事啊?这件事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鹤黎页否认,又翻起别页检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药品价格前期怎么那么贵,一百块的药品卖一千块,真的会有傻逼买吗?
鹤黎页皱着眉翻查账本:“这些药品价钱都黑了将近十倍,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筠森都只敢卖止孕药价格两百一。你倒好,直接升价去两千。这个价格能卖的出才怪。顾客都可以告你们诈钱了。”
皮迪:“所以我们也没有强买强卖啊。为了收拾烂摊子我家都已经亏了那么多钱,不把药价提高就根本无法补款外债啊。店铺主人逼我们收购,不然就告我们非法营业,坐地起价租金。没法,还完钱后家里资金所剩无几,不抬高价根本就赚不回钱。”
鹤黎页听完沉默一阵,皮迪说了那么长话也是说喘了。两人没说话,鹤黎页率先站起来,拿起放在角落的扫把扫地上之前弄碎的碎片。皮迪竟有一丝愧疚,自己弄碎的杯子由给钱的客人收拾。自己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