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反射性的挡在胸前,随着疼痛感袭来,肖玲玲闭上了眼睛,可惜啊,没有跟李政暮好好告个别。
虽然心中一直说着不要动心,不要动心,但其实不知不觉相处间,想着往事一幕幕,被爱护的场景,肖玲玲的心已经有一部分落在了李政暮身上。
这一辈子也不算亏,安安稳稳这么多年,富贵荣华也享受过,也无憾了。
等了一会儿,只听见一声闷哼声,肖玲玲睁开眼睛。
眼前黑衣人瞪大眼睛,一柄剑尖从胸口穿透而过,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溅起一丝丝灰尘。
死了,那她如今也安全了。
“夫人,你没事吧。”暖阳将其他剩下的两个人打成重伤,爬都爬不起来,还没来得及杀死,就赶紧掉头来找夫人,好在赶上了。
将肖玲玲扶了起来,暖阳重新提起剑,道:“夫人,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奴婢去去就回。”
她要将剩下的两个人彻底杀死,这次危机才能算是彻底解除。
“好,我等着你。”肖玲玲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外面挣扎着起来的两个黑衣人,点头。
暖阳手上动作很是利索,两个人很快就断了气,回来后,看着肖玲玲,道:“夫人,如今安全了。”
“是啊,太好了。”趁着刚刚那个功夫,肖玲玲已经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了。
看着暖阳原先的绿色衣服,在经历一番打斗后,衣服上也带了血,几道被剑划伤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浸出血液,刺伤了肖玲玲的眼睛。
“暖阳,快过来坐这。”肖玲玲叫暖阳坐在石头上,好方便她处理伤口。
“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用了,夫人,奴婢可以自己处理。”暖阳拒绝,这怎么可以麻烦夫人呢。
“暖阳,别让我生气,我只有现在帮你处理伤口,我才能安心。”发生这一切,还是因为她,要不是为了保护她,暖阳根本就不会受伤这么重。
“是,夫人。”暖阳听到肖玲玲这么说,这才过来坐下,夫人说什么总要听的。
看到人乖乖坐下,肖玲玲拿出手帕,清理了暖阳身上渗血伤口,拿出金创药,洒在伤口上止血,然后将中层干净的衣服撕成条状,绑在手臂上。
“现在条件简陋,回去了再好好处理,这样你的伤才能好的更快些。”
“这伤不严重,夫人,很快就会好了。”暖阳看到的是夫人很用心的处理伤口,她是真心觉得她的伤不严重,以前更严重的伤对她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两人坐在大石头上,周围尸体遍布,只余风声轻抚而过。
在这样的环境下,肖玲玲竟然能感到一点心安。
“暖阳,你说我是不是有些成长了?如今的我,是不是比以前要坚强了一些?”
想当初她连被绣花针扎一下,都要流几滴眼泪,如今被剑割了这么一道大口子,她竟然也能面不改色,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
“是,夫人一直很善良坚强。”暖阳说,自从到了夫人身边,她和暖冬两个人过上了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的生活,温暖舒心,这是以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
“你们是谁的人呢?殿下的?”肖玲玲看着眼前的一片树叶,被风慢慢吹落,最终落在地下,好似不经意的问。
暖阳立马起身跪下,本来上次财财出事的时候,她都想着夫人要问的,没想到一直等到现在,承认道:
“奴婢虽然是殿下的人,但奴婢的心一直都在夫人身上。”更何况现在也不是了,她们是夫人的人。
“快起来!”肖玲玲起身将暖阳扶起来。
“我只是问问,并没有想怎么样的,你在我身边这么几年,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吗?”
“是,夫人。”夫人永远是这么善良,暖阳起身。
肖玲玲拍了拍石头,“一起坐,你听着我说。”
暖阳听话的坐下,认真支起耳朵来听。
“当初你们来到我身边,是因为母亲病重,后来不久后,你们的母亲离去,你们也一直在我的身边,和连翠一起将我照顾的很好,很好。”
说起这,肖玲玲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后来我们一起入了皇子府,你们依旧是那么贴心,直到财财出事,我才起了疑心,就算你们以前跟着运货,也不会突然有了武功。”
那时财财突然发狂,暖冬迅速飞身而上,很快制服了财财,那一抹轻盈的身影,印在她的脑海中很久很久。
本来还猜想着是不是武侠小说中那种见义勇为女侠劫富济贫,得罪豪强,不得已卖身入府避祸的故事。
“你们这么厉害,怎么会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去随便干点什么都能养活你们自己,实在不必跟在我身边。”
后来她很注意观察,发现李政暮与暖冬暖阳她们之间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有点儿像令行禁止的感觉,这才有了又一个猜想。
“再然后出了今天的事情,暖阳你的武功很好,你们跟二皇子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我这才大胆猜想。”
只是不知道的是,李政暮为什么将暖冬暖阳派在她的身边,还是好几年之前,那时候她绝对不认识什么二皇子。
这样想着,肖玲玲也就问出来了。
“为什么二皇子要将你们派到我身边呢呢?”
“对不起,夫人,这原因我们并不知道,只是听命行事来保护夫人您,入府后,二皇子殿下就下令将我们彻底给了你。”
暖阳解释道,入府后二皇子殿下亲自下令,将她们从暗卫营中除名,彻底归属夫人。
想也是,肖玲玲叹气,她到时候要亲自问问二皇子,不过她没有想到,二皇子还下了一个这样的命令。
两人听命于她,这就意味着她身边多了两个有武功的侍女,万一她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二皇子也不一定知道。
“对了,你们的母亲真的去世了吗?”
“没有,我们并没有母亲,是二皇子殿下收留了我们,将我们培养成女卫,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母亲是谁。”
“这样啊,那就好,不知道也就不伤心。”肖玲玲安慰道,她见过,有的女孩儿有父母,还不如没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