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市局的事处理完后,温白榆才起身拿着热乎乎的刚打印出的结案报告走向刑局办公室。指关节屈起,“叩叩”两声。
“请进。”低沉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温白榆推门走进去,将结案报告放在桌子上,“刑局,结案报告。”刑局看了一眼温白榆,眼神里有些无奈。他慢悠悠的翻看着报告,空气安静的奇怪,他忽然开口,“白榆,你和楚泽原先就认识?我听说……你和他……的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您想到的那样。我和他……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具体的时间您还是别问了吧。”话说到后面,温白榆的眼里带上温柔。刑局放下报告,他盯着温白榆,想要看出什么来,却什么都没发现。莫名的,他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白榆,你还是要记得,公私分明。”“我知道的。”温白榆点头。
“行了,那你就早点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家那位估计还等着你。”刑局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去。温白榆没再说话,麻溜地“滚”出了办公室。刑局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早已关上的门,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到时候可怎么办?
温白榆回到家,一片黑暗。他在黑暗中站立了好一会,也没有开灯,就那么一直站着。
“为什么不开灯?”他走到沙发处,一只手揽过他。温白榆重重地落在沙发上。“不想开灯。白榆,我想你了。”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热气悉数全落在温白榆耳廓上。
有些痒。不止耳朵痒,心尖也痒。“晚饭吃过了吗?”“等你回来。”温白榆皱起眉,“做饭去。”“好”低沉的笑声响起,楚泽站起身,开灯准备去做饭。
晚饭后,温白榆接到一个电话,深思熟虑后,他还是决定赴这一场局。毕竟不去,到时候说不定会很惨。
深夜,待楚泽睡熟后,温白榆踏着轻步离开。那一瞬间,楚泽突然睁开眼,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在哪?我来找你。”
“快点,那人要撑不住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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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灯光昏暗,DJ炸耳。角落里的卡座不为人注意。温白榆伸手挑开两粒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后,这才走进去。他视力极好,一踏进酒吧,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顾墨寒。“哥。”他走过去,便看见顾墨寒冲他点了下头,然后一杯杯地灌酒。闷声不吭的,大多都是啤酒,度数一般,但多了也会醉。
“来了?坐。”顾墨寒放下酒杯,看了温白榆一眼。“那件事办好了吗?”温白榆没说话,自顾自的往酒杯里夹了几颗冰块,灌下一杯后,才“嗯”了一声。
“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白榆。”顾墨寒的话轻飘飘的飘过来。温白榆不紧不慢的回了一眼,“那还不是拖你所赐,看他们不太爽,就没留个全尸。”
“嗯,有理有据,说的挺对。”顾墨寒没再说话。撇除杂声,空气静的呼吸声清楚可闻。“什么时候回一趟那边?”他放下酒杯,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眼里透出倦意。“过一段时间吧,最近有不少卷宗要整理。再加上你那地府闹出来的事,我还得处理了。所幸,逃出来的鬼不是很多。”说着,温白榆按了下眉心。“你也别太糟心。”说着,顾墨寒扔了个东西给温白榆。“这是什么?”温白榆看了顾墨寒一眼。但还没来得及听解释,胸口处的吊坠变得滚烫。
脑海里突然闪过的念头让他抬头看向顾墨寒。
“我找了这么久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不是我找到的,别这么看着我。是你哥在他那里找到的。”顾墨寒笑着摆了摆手,解释道。温白榆皱起眉,“它怎么会在夜白哥那?楚泽之前去过那里?”说完,他又否定了自己,“不对。贴身之物,楚泽不可能会把它遗忘在凌夜白那里。只有可能是慌乱中遗漏的,但事情过于紧急,他来不及去找回吊坠。”温白榆没再说话。
“他去了夜白哥那里?”眼里虽无波澜,但温白榆的心里还是惊讶了一瞬。他没想到,楚泽的动作会这么快。换句话说,楚泽为什么会去那里?
顾墨寒沉默着。
温白榆心知答案,他忽然开口:“哥,你恨顾家吗?”顾墨寒愣了一下,嘴角上扬,带着邪肆,“不曾有过亲情之爱,又谈何有亲情之恨?”温白榆笑了起来。他起身,不紧不慢的理着领口,眉眼低垂,有些漫不经心,“该回去了,哥。夜白哥会担心你。”
“让他当怨妇去。把人欺负狠了,还想人回去?”闻言,温白榆挑了下眉。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撒狗粮的,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