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不是他想说的，他想要说的是……
唐尧扶额挣扎起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哨兵也可以做到精神干预，但他必须挣脱才能救向尘。
而安歌本身精神域有伤，定然是坚持不了太久的。他只要撑住这段期间，就可以逃脱。
现在需要找话题……
安歌之前好像说受人之托照顾他？
唐尧得意一笑道：「是哥哥托你照顾我的吗？你和哥哥认识吗？」
一次丢两个问题，就不信拖不住！
「想法很好，但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干预你的是林少校，并不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唐尧的错觉，他在哨兵的话语中听出一股淡淡的无奈，轻微的气声让他有种被宠着的感觉。
甚至因此，唐尧忘了去寻找其他的话题，就这样被林渊拖出了向尘的精神图景。
熟悉的拉扯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林渊和一个人的对话。
“向尘他只是想试一下四殿下是不是能……”
所以那个叫向尘的哨兵，是在试探他吗？
一个如同放凉的白开水般平静而没有情绪的声音，破开混乱的思绪，让唐尧不由得被带走了所有注意：“不能。别再让我看到下次。”
这是谁？
是安歌吗？
可安歌怎么可能用这样高位者的平淡口气，对一名第一军团的少校说话呢？
而且……那个哨兵是不会这么袒护他的吧？
……
意识悠悠转醒。
唐尧睁眼看到了一张无限放大的脸，对方绿莹莹的双眼已经表明了身份，心底有些失落，一巴掌呼开对方的脸道：“哥，你怎么来了？”
敏锐捕捉到弟弟语气中的失落，海涅顿时皱眉道：“你还以为是谁？你该不会被谁包养了吧？”
刚接过温水的唐尧，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你说什么？”
海涅转回躲避的脑袋，瞥了唐尧一眼，发给他一份文件道：“公寓已经帮你买好了。改装的人也给你联系好了，至于研究所需药物原料……有点麻烦。”
精神力有关的药物和原料都被帝国管控，要想购买是需要重重审核后得到执照才行。
唐尧其实没想到直接购买到原料，在学校处理的半成品申请带出，还是可以得到批准的。但是……如果要针对安歌的精神域研究药物的话，就难免会避不开很多人的关注。
这对安歌来说无异于凌迟……而对他来说，受关注太大就无法潜心研究。
最好还是能直接弄到原料啊，还得有针对性。
只能去黑市了吗？
海涅看唐尧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提醒道：“非法渠道想都别想，药物原料我帮你想办法。”
“哥哥你现在不能……”
海涅摸了摸唐尧的头，放缓语气道：“没事，这其实只需要第一军团肯给个权限就行了。”
第一军团？
提到第一军团海涅还来气，阿尧原本都能出院了，这又躺回去还真是承了对方的情。
“第一军团这次本就没理，让他们通过……”
唐尧从床上坐起来道：“哥哥，你来的时候见到林渊林少校了吗？”
海涅点点头，道：“见到了，他说等你醒了要来道歉。”
“那你叫他过来吧，我有事拜托他。”
海涅明白唐尧的意思，没再说什么就让人叫林渊过来。
外面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林渊走了进来，对着海涅点了点头，便来到唐尧面前，面露歉意道：“殿下，这件事是我们的过错。若能弥补，只要分内能做的，敬请殿下开口。”
唐尧眨眨眼，道：“还记得我进向上校精神图景前，你答应我什么吧？”
“记得。”林渊露出和之前一样和善的笑容，道：“推荐信一会儿就能送到学校教务处。”
“谢谢你，林少校。”
海涅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插嘴道：“推荐信？阿尧你就为了推荐信，就进一个陌生哨兵的精神图景？”
“当时情况紧急，四殿下也是情急之下提供帮助。”
林渊接过话头，这次的笑容多了几分别的意味而，像是恭敬却明显多了一分不满：“太子殿下，第一军团欠四殿下的人情会还的。您大可放心。”
这会儿就算是唐尧，也可以感觉到火药味十足。
虽然军部和皇室的矛盾持续已久，但这么直接看到还是挺惊讶的。
唐尧连忙又道：“林少校，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林渊移开在海涅身上的视线，落到唐尧身上的时候温和了一些：“什么？”
“我想要安抚精神域有关药物原料的购买授权，你可以帮我吗？”
听到唐尧的要求，向导的神色明显一凛，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可以问一下，四殿下要这个授权是要做什么么？”
“我想在校外也可以做药剂研究，算是……独立开发吧。”
这一点没必要隐瞒，否则第一军团要是来查一查一个准，他直接说明白了，反而还安全。
林渊神色缓和了些，为难道：“这个我也没有权限，只有军团长才有权限。”
？？？？
那不完了么？
看到唐尧失望的表情，林渊心想推荐信不过是他个人对唐尧的承诺，第一军团给唐尧的补偿还没有落实。
从考试意外到医院的意外，第一军团都要给一个交代。或许上将他真能同意。
于是林渊道：“我可以帮你向上将申请一下试试，但只能尽力，不保证结果。”
这种语气，那一般是稳了！
唐尧道了谢，目视林渊离开。
回头迎上海涅的目光，这才把之前和林渊的交集告诉海涅：“……就这样。我觉得林少校人挺好的。”
海涅听完后少见地没有多话，只愤愤道：“第一军团要摆平这件事是必须要付出点代价的，只让他们通过个小授权，真是便宜他们了。”
“哥哥。”唐尧无奈，拉住海涅手摇了摇，接着又道：“你见到安歌了吗？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黑发哨兵。”
随着唐尧的话语，能清晰地感觉到海涅的手抖了一下。
但唐尧没在意，只当海涅和往常一样气他和陌生哨兵或许亲近，于是接着道：“之前考试的时候，真是多亏了他。不然我可能就……危险了。”
“哦。”
海涅这避开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