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劳,自然没错,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却有些强人所难,这些能力越大的人也只是被时代洪流裹挟走的可怜人。
祝向云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是我的选择,大师不必为我担忧。”
天峰大师轻叹一声:“檀越言重了,老衲如今也帮不上檀越什么,这个江湖最终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江湖。”
“大师说错了,江湖是所有人的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对不住,来迟一步。”
智光大师正要讲到雁门关高潮处,杏子林中又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拥翠山庄李观鱼,今夜不请自来,多有叨扰。”
听得这话,在场不少人又是一震,此地离拥翠山庄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更何况上半年这位李庄主才宣布不再涉足江湖事,今夜怎地来掺和丐帮之事?
“李庄主,许久未见,身体可安康?”听到李观鱼的声音,祝向云立马迎了上去,抱拳施礼,比起第一次见面,如今的李观鱼却是样貌大变。
李观鱼颔首笑道:“张简斋先生前些日子才为老夫诊治过,一切安好,劳祝姑娘挂念。”
说完,他在祝向云的引领下,径直朝天峰大师走去:“大师安好!”
天峰大师缓缓点头:“李庄主,经年未见,李庄主依旧风采未减。”
“大师说笑了。”
智光大师说不下去了,连李观鱼都来了,这件事的走向已经不是所谓的与天下苍生有关了。
赵钱孙问道:“老李头,你不在你拥翠山庄待着,跑这里做什么?”
李观鱼礼貌地回了一句:“受人所邀。”接着,他向乔峰堪堪抱拳,“得罪了,乔帮主。”
乔峰回之一礼:“李庄主言重了,您今日能前来,是丐帮的幸事。”
李观鱼没再搭话,只是笑了笑,在天峰大师身边选了一个空地坐下,他手中还拿着一柄长剑,是从前被西门吹雪震碎的秋水。
“这杏子林当真热闹?”
又听得一道声音,只见杏子林的一头走出一个身穿狐裘,脸色略显苍白的年轻人,只消看一眼,便知这青年人命不久矣。
“原是雷门主。”智光和尚轻叹一声。
“智光大师。”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霹雳堂的雷卷。
在江南,霹雳堂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
小寒神的名声也在江湖远扬,不过很少有人见到这位小寒神,只知道小寒神身体不大好。
雷卷朝几位前辈互相点头致意后,也朝祝向云走去:“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来得迟了些。”
祝向云没有任何一点生气,笑了一下:“不迟,来得正好。”
“既然人到齐了,戏台子也搭好了,那么……”她扫视了一圈,“也该我们上台了。”
智光大师阖上眼帘:“三十年前的事,本就是我们做错了,当时的种种情景,我从未敢忘却,每每入梦,只觉心中有愧……”
“舐犊情深,那妇人临死前还抱着她的孩子,那辽人却奔到他妻子身边,放声大哭,哭声悲痛欲绝,让我听了,心下不免难过,也为之动容……”
赵钱孙却只是说了几句:“这有什么稀奇,辽人也是人,亲近之人死去,哭上一回又有什么。”
丐帮中有人叫嚣:“那辽人多是狗屠之辈。”
祝向云回头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