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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光与暗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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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国最高议会的穹顶突然被一道银白光芒刺穿,那道光辉如此纯粹,以至于连等离子火花塔都为之黯然失色。扎格正在与赛罗进行晨间训练,当光芒洒落时,他的能量核心突然不受控制地共振起来。

"怎么回事?"赛罗抬手遮挡刺目的光芒,"敌袭?"

扎格站在原地,银紫色的身躯微微颤抖:"不,这是..."

光芒凝聚成形——一个银白色的巨人悬浮在半空,背后伸展着如利刃般的羽翼,他的面容平静而古老,眼中蕴含着星辰生灭的智慧。

"诺亚。"扎格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单膝跪地。

整个光之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奥特之父率领众奥特兄弟匆匆赶到议会广场,所有战士都摆出了最高礼节姿态。只有赛罗还站着,橙色眼灯瞪得溜圆,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存在。

"扎格,来访者的造物。"诺亚的声音如同千万个星系在共鸣,"你已寻得内心的平静。"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扎格抬起头,淡黄色眼灯直视神明:"我在尝试。"

诺亚缓缓降落,足尖离地三寸悬浮着,他伸手轻触扎格额间的能量水晶,一瞬间,银白与银紫两种光芒交织成绚丽的网。

"但还不够,"诺亚收回手,"要完全掌控你体内的力量,必须直面最后的恐惧。"

赛罗忍不住插话:"什么恐惧?他已经——"

"M80星云。"诺亚的话让扎格全身僵硬,"你必须重返故土,在废墟中接受最终试炼。"

议会广场一片哗然,奥特之父上前一步:"诺亚阁下,M80现在是死亡星域,连光线都会被扭曲,让扎格独自前往太危险了!"

"正因危险,才是试炼。"诺亚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扎格脸上,"三日后,当银河核心与脉冲星连成一线时,我会在废墟等你。"

说完这句话,银白色的身影开始消散,在完全消失前,诺亚最后的声音传入扎格脑海:"带上那个年轻的战士,你将需要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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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佐菲一掌拍在会议桌上,"M80现在充斥着负能量漩涡,上次侦察队只靠近边缘就损失了两名队员!"

科学局的希卡利调出全息星图:"更麻烦的是空间褶皱,那里的一小时可能等于外界的三天,甚至更久,如果错过能量潮汐窗口..."

"我们甚至找不到回来的路。"曼严肃地补充。

圆桌会议上,所有奥特兄弟都表达了反对意见,唯有赛罗反常地沉默着,眼睛一直盯着坐在角落的扎格。后者自从诺亚离开后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双手交握抵在额前,淡黄色眼灯暗淡如将熄的烛火。

"扎格,"雷欧温和但坚定地说,"你不必接受这种试炼,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意志力。"

扎格缓缓抬头:"不,我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

"在M80...我不仅毁灭了星球。"扎格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我还抹杀了来访者文明最后的火种,那些实验室、图书馆、孕育中的新生命体...全部被我亲手终结。"

赛罗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听扎格提起过这些细节。

"每次我闭上眼睛..."扎格继续道,"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来访者不只有科学家,还有诗人、孩童、艺术家...他们称我为'希望之子',而我回报以灭绝。"

会议室陷入沉重的寂静,最终,奥特之父开口:"如果这是你的决定,光之国将尊重,但至少要带一支支援小队——"

"诺亚说只让赛罗同行。"扎格打断他。

所有目光立刻转向赛罗,年轻的战士挺直腰背:"我没问题。"

"你根本不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险!"赛文忍不住喊道。

"我知道。"赛罗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我更知道扎格需要什么。"

扎格望向赛罗,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某种默契已然达成。奥特之父看着这一幕,最终叹了口气:"准备吧,两天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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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光之国的信息中枢,一段全息影像正在被疯狂传播。画面中,浑身浴血的扎格在格索尼竞技场残忍处决对手,眼灯赤红如恶魔,影像被精心剪辑过,省略了前因后果,只保留最血腥的片段。

"这就是你们崇拜的英雄?"匿名账号附言道,"一个享受杀戮的怪物!"

影像像病毒般扩散,食堂、训练场、甚至银十字的走廊里,到处都能听到窃窃私语:

"听说他杀了上千人..."

"那些手法太专业了,绝对是长期训练的结果..."

"光之国为什么要庇护这种屠夫?"

当赛罗气冲冲地穿过中央广场时,一群年轻学员立刻停止了交谈,但他们眼中的怀疑和恐惧再明显不过。

"看什么看?"赛罗恶狠狠地瞪回去,"有意见当面说!"

学员们一哄而散,赛罗烦躁地抓了抓头镖,转身走向科学局——扎格正在那里做行前检查。

科学局的隔离室内,扎格站在能量扫描仪上,任由各种光束扫过全身。希卡利皱眉看着数据屏:"你的黑暗能量活跃度比上周提高了12%,这很不寻常。"

"诺亚的召唤引发了共振。"扎格平静地解释,"不用担心,我能控制。"

希卡利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赛罗知道M80的真相吗?关于你...最后的选择?"

扎格的指尖微微颤抖:"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嗯?"希卡利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门外——赛罗正不耐烦地踱步,"但有些秘密,分享后反而更轻松。"

扎格没有回答,当扫描结束时,他径直走向出口,却在门前停下:"希卡利,如果...这次试炼失败..."

"不会的。"科学局长斩钉截铁地说,"诺亚从不出错,他选择你,就说明你值得。"

扎格轻轻点头,推门而出,迎面撞上焦急等待的赛罗。

"搞定了?"赛罗上下打量他,"没缺胳膊少腿吧?"

"暂时没有。"扎格嘴角微扬,"你看起来很紧张。"

"才没有!"赛罗立刻炸毛,"我是怕你临阵脱逃!"

两人并肩走向出口,谁都没提广场上流传的影像,但扎格知道赛罗一定看到了——他拳头上的痕迹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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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当日,港口挤满了送行的人群,舆论已经分裂成两派——支持者举着"信任我们的战士"的标语,反对者则沉默地投来谴责的目光。

"别理他们。"赛罗帮扎格调整飞船导航,"一群没上过战场的键盘侠。"

扎格看着窗外的人群,突然说:"他们有权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你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真相?你被迫杀人的真相?"赛罗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没人关心这个,他们只想看热闹!"

扎格意外地没有反驳,当飞船启动时,他最后看了一眼光之国晶莹的轮廓,轻声自语:"也许这次回来,我会告诉他们一切。"

飞船跃入超空间通道,留下两道交织的光痕——一蓝一紫,如同命运纠缠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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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80星域比想象的更荒凉,飞船刚脱离跃迁,警报就疯狂响起,舷窗外不再是熟悉的星空,而是一片扭曲的暗红色雾霭,偶尔有闪电般的能量乱流划过。

"读数全乱了,"赛罗敲打着导航仪,"这里简直是个宇宙级别的鬼屋!"

扎格沉默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星球残骸,曾经繁荣的M80主星现在只剩半个破碎的球体,表面覆盖着诡异的紫色结晶。那是来访者科技与黑暗能量混合后的产物,也是他亲手造成的伤痕。

"我们怎么找诺亚?"赛罗转向扎格,却发现对方脸色惨白,"嘿!你还好吗?"

扎格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他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我陪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赛罗上前掰开他的手。

扎格从情绪中脱离目光定定的望着赛罗,回应道:“好,我们一起。”

飞船降落在唯一还算平整的晶体平原上,两人刚踏出舱门,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这里的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哀嚎,只是频率超出听觉范围,化作皮肤上的刺痛感。

"这地方...让人毛骨悚然。"赛罗不自觉地靠近扎格,"诺亚在哪?"

仿佛回应他的问题,地面突然亮起银白色的纹路——那是来访者的文字,组成一个巨大的箭头,指向远处的废墟。

两人沿着指引前进,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雷区,扎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赛罗能感觉到他体内能量的不稳定波动。

"看那里,"赛罗突然指向一块倾斜的晶体碑,"上面有影像!"

碑面上浮现出来访者最后的记录——无数身穿白袍的科学家围着一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紫色的光团,那是扎格最初的形态,被称为"希望之子"的存在。

"他们创造你是为了对抗终结..."赛罗轻声读出旁边的文字,"但为什么最后..."

影像突然扭曲,变成了星球毁灭的场景,扎格站在中央,眼灯赤红,双手释放出毁灭性的能量波,建筑物崩塌,生命消逝,整个文明在光芒中化为灰烬。

"不...不是这样的..."扎格踉跄后退,"我当时是想阻止扎基...我想救他们..."

地面开始震动,无数晶体升起,形成全息投影般的幻象,那些都是来访者——老人、孩子、研究人员...他们无声地指向扎格,眼中充满控诉。

"够了!"赛罗挡在扎格面前,"这些都是幻象!诺亚的试炼就是这样吗?"

"不...让他们说。"扎格推开赛罗,直面那些幻象,"我欠他们的。"

幻象突然活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口:

"我们给你生命!"

"你承诺保护我们!"

"为什么背叛?为什么!"

扎格跪倒在地,能量核心剧烈闪烁,赛罗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晶体牢牢固定。这是扎格必须独自面对的试炼。

"我当时...控制不住..."扎格的声音支离破碎,"黑暗能量反噬...我看到了诺亚...我以为他是来拯救你们的..."

一个小孩幻象走上前:"所以你就要杀死我们?"

"不!我想带你们一起走!"扎格突然抬头,眼灯中红光与黄光交替闪烁,"但能量失控了...我分不清敌友...一切都太迟了..."

幻象们开始旋转,形成能量漩涡,扎格被卷入其中,被迫重温那一刻的每个细节——他的绝望,他的悔恨,他最后的选择,与扎基同归于尽却毁灭了星球。黑暗能量从体内疯狂涌出,与星云中的负能量产生共鸣。

就在扎格即将崩溃的瞬间,一个温和的声音穿透混沌:

"现在你明白了吗?"

诺亚出现在漩涡中心,银白的光芒驱散幻象,他伸手轻触扎格额头:"黑暗从未控制你,是你拒绝了它,而真正的平衡..."

"...是接纳。"扎格想起了和黑暗扎格的对话,他停止抵抗,任由黑暗能量流遍全身,与光之能量完美融合。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缠绕M80星云多年的负能量开始被净化,紫色结晶逐渐恢复透明。

诺亚满意地点头:"来访者最后的礼物,需要你来激活。"

随着能量净化,晶体中浮现出无数数据流——来访者文明的全部知识库,被刻意保存在这里,等待扎格有朝一日回来解锁。

赛罗终于能动了,他冲到扎格身边:"你没事吧?"

扎格站起身,整个人焕然一新。紫色的纹路外勾勒出一圈细细的金边,衬托着扎格更加神秘,眼灯中的光芒既不是纯粹的黄也不是暴戾的红,而是一种平衡的金色。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来访者早就预见到这一切,这是他们能留给我最后的..."

诺亚的身影开始消散:"试炼完成,现在,回去吧,光之国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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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船返回光之国时,迎接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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