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轮转到三个月后,那梦和之前在密室认识的玩家还建了个小群以便交流,茵茵提议周五前大家就可以见面,毕竟一天的开始是从凌晨计算。他们还包下一个别墅拿来轰趴,大家周四晚上就可以过去,顺便一起吃串。
那梦也和他们说了禹舒桦的事情,所以禹舒桦同那梦一起周四晚上就出发一起过去,两人也一起买了些酒水,到地方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开始准备材料烤串了。
“于菲!”茵茵远远就看见那梦走来,很大声的打招呼。
那梦也张开双臂挥手,看见茵茵和双子兄弟的手里在插着串串,旁边雪儿在切肉,那梦看了一圈大家,给禹舒桦和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问道郑柯人呢,现场没有他的身影。郑柯没有和他们说自己的真实名字李鲸深,所以一样暂时留着密室里的名字。
“郑柯啊,他说他马上过来,他去拿蛋糕~”茵茵扭动身体,很期待蛋糕的样子。
张星之撇嘴说道:“好久不见阿于菲,怎么一张嘴就是郑柯在哪,人家要吃醋了。”
那梦看张星之怎么还是那个贱贱的样子,好笑道:“天天在群里说话,完全没有很久不见的感觉,只是看郑柯没在所以就问下,怎么了啦?”
张星之也学茵茵扭动身体,妩媚的说:“人家还是不是你的天下第一好。”
那梦嫌弃的打量张星之:“你是我的天下第一骚。”
张星之竖眉假装伤心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于菲同学你变了。”
禹舒桦帮忙把车里的酒水都放入冰箱,茵茵和雪儿也一起过去整理,茵茵看到这么多酒水高兴的托着脸笑着说:“哎呀!禹老板你们真的破费啦!怎么买了这么多好酒,这样大家明天怎么好好玩游戏!”
禹舒桦冲那梦眨眼一笑,一副我可以应对,只管放心的表情,那梦便戴上手套便也帮忙开始串肉,问张星之:“为什么今天搞这么大阵仗,晚上不打算睡了阿?”
张星之听到后,继续低头串肉,平静地口吻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况且……大家再相互了解下也是好的。”
那梦看张星之没有开玩笑,便想起上次密室张墨语死过一次,所以之后的游戏对张墨语来说非常的危险,已经没有多的机会了,那梦安慰道:“我听他们说游戏里面有道具可以使用,我们到时候好好了解下,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还有……我认为,我们在里面应该谨慎和其他玩家相处,我听说会有骗消息拿人去试规则的。”
张星之点头:“对,我也听说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目前这个队伍还是很可信的,你的朋友看上去也比我们靠谱多了的样子。”
那梦看向禹舒桦,禹舒桦感受到那梦的目光也回望过来,手里举了两瓶饮料示意要哪个,那梦眼睛点了点旁边桌子上的那瓶,禹舒桦便放下手里的两瓶,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瓶。
那梦说:“嗯,确实,放心吧,他绝对可靠,他还是个法医呢,胆子比我们大多了。”
“法医!这么厉害,那我可以问他这方面的事情吗?”张墨语眼睛亮起了星星。
那梦说肯定没有问题,这个时候李鲸深带着蛋糕回来了,茵茵非常热情的去迎接蛋糕,李鲸深看见那梦来了,也走过来打了声招呼。
晚上大家一起一边吃、一边聊,一下子就到了凌晨,周五真正的开始了,茵茵和大家约定第三次游戏也要一起。喝了酒大家有点晕乎乎的,各自回房间准备睡觉,那梦也回到房间,走到阳台吹吹风醒酒,听到了隔壁双子说话的声音。
“……张墨语,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阿,我和你说这次危险的行动你不要去,你已经死过一次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说了我心里有数,不用你什么都挡在我前面。”
“我还有次数啊,我没有关系,真有什么事用了那个次数再说啊。”
“他们都说了,第一次复活机会就当没有,后面还有那么多游戏,你能保证你不会用到吗?你才是那个孩子气的人!”
“我是你哥阿,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茵茵也需要我们。”
“茵茵我知道,哎呀你别再说了,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才不要一直躲在你后面。”
“张墨语你是要气死我!”
“……”
咚咚,接下来就是锤床的声音,像是张星之气起来只能无奈的捶床。
那梦垂眸思考,不禁开始好奇为什么大家被选中参与这样残酷的游戏,但游戏规则貌似也不是想要大家必死无疑,而是一定程度的给予翻盘的机会,选中的人也是有执念的人,有执念的话,也许更会努力存活下去,那梦认为,这个游戏生存才是主题,不是死亡亦或是满足执念。
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梦转身离开阳台,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战斗。
半夜,那梦感觉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之前在哪里闻到过,有一股淡淡的……雪松味?还是白木味?若隐若现感觉有个人站在旁边,忽然感到味道渐渐变重,嘴上传来一下柔软的触感,随即额头上也被柔软轻点了一下,那梦想挣扎着醒来,但是醒不来也动不了,感觉到那个人离开,那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家醒来后在楼下吃了点早餐,相互看了看发现大每个人都还在,熬到了中午吃饭,也没有任何事发生。大家又无聊的开始打起了纸牌游戏,一晃又到了快晚上,纸牌也打麻了,天也聊干了,大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这样煎熬的等待令人感到焦虑,消杀了一切能感到快乐的多巴胺。
别墅的食物也没想到一窝人要在这里耗上快一整天,早就库存告急,于是茵茵提议一起出去买点吃的,不要分头行动,大家要像连体婴一样呆在一起,车子分两辆坐的话也有分散的可能,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坐公交。
路上茵茵穿着拖鞋像个流浪汉一样无精打采的驼着背,背着手盯着地面慢悠悠的走,一边说:“你说这样的等待也太难熬了吧,都一天了,啥时候开始游戏啊,我像那个等待高考的考生一样,以为要去考场了结果发现延期半天,心脏半吊着,不上不下。”
李鲸深向上抿着嘴,发言道:“还真不好说,基本上在这个时间八九不离十了。”
一群人为了保证队伍的整齐,都穿着拖鞋在街道上像漫无目的无所事事青年,随机的选择去觅食的地点。
张星之:“不对啊,人都出来了,问题是我们吃啥啊,是去买了回来做还是在外面吃啊。”
那梦震惊:“我以为都商量好了,原来谁都不知道要干什么阿。”
茵茵:“哎哟,出来了再说嘛。”茵茵捡起地上的枝条,拿在手里挥来挥去,指向张星之,“你再对我指指点点你信不信我抽你。”
张星之走路像个行尸走肉,今天的牌输多了整个人和丢了魂似得,那梦觉得好笑。张星之开口:“我们一大帮人穿拖鞋去人店里吃多不好意思阿,我们去超市买点回来做得了,这个点了,要是又突然消失多麻烦,万一他们又报警了。”
茵茵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准了。”
李鲸深拿出导航,说最近的超市也要坐个公交才行了,走过去要四十多分钟。
一行尸体又朝公交站走过去。
一部分人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茵茵翘着二郎腿,插着腰,皱着眉,目视前方,张墨语也插着腰站在旁边,目视前方,一群人沉默的等着公交,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对,感觉哪里不对。”茵茵小声念叨。
“怎么了。”雪儿问道。
“这虽然是郊区,但平时人也不少,怎么今天路上一个人都没看见,公交站也一个人都没有。”茵茵疑惑。
这时候公交来了,车上玻璃窗倒印着一群流浪汉似的青年稀稀拉拉上车了,车上也一个人都没有,大家上车的时候不自觉的还看了眼车上的后视镜,所有人现在变得对镜子十分敏感。
李鲸深说道:“车上也一个人都没有,有点奇怪了。”
那梦看向窗外,公交车的玻璃是茶色的,但这个时候看向外面感觉外面天和黑了似得,说道:“你们看,从车里看外面好像天黑压压的,我们上来的时候天还没黑吧,现在的玻璃车窗做这么暗的吗。”
禹舒桦开口道:“有些公交的车窗一般采用防紫外线的茶色玻璃,但不至于让外面看上去黑成这样,顶多看上去像阴天。现在这样看上去确实不太对劲,外面的路面也黑黑的。”
茵茵看向手机:“现在也才六点阿,难道要下雨了?刚在外面看也不像阿。”
李鲸深突然说:“我们好像上错车了,这不是我们要去的方向。”
说罢,开始抬头看车上有没有贴线路图,但找了一圈都没有,又问道:“那个,不好意思,上车的时候大家有没有看这是几路车?”
大家睁大眼睛摇摇头,好像还真没注意到这是几路车。
李鲸深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我看见手机提示车子到站就上去了,我们下一站就下车吧。”
禹舒桦说道:“这辆车好像没有说是几路车,上车的时候车子外面就没有,车子里面也没有说,甚至也没有线路图。”
李鲸深推了推眼镜,眉毛轻微皱了起来。
大家突然心知肚明了什么,那梦说:“那我们先看看下一站司机停哪,下去再说?”
司机开的线路很奇怪,并不按大路走,有时候会拐进小道,所有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马路上没有,街上没有,店里也没有,仿佛回到了那个没有人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