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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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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高三(1)班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关系最要好的学霸二人组吵架了。

具体表现为:江逾白一天连个眼神都不会分给旁边的同桌,而别人和江逾白说话,提到何砚,他就会拉起一张脸。

而何砚,本来就不爱说话,现在江逾白不逗他了,一天说的话都超过不了三句。

连班主任老刘都能看出来这两人不对。

刚上完课,老刘被江逾白叫到了办公室,试图给一向好说话的江少爷做工作。

“看到这次考试成绩了吗?”

江逾白不耐烦的点点头。

“你这次进步多大啊!年级第二名!你跟何砚就差了七分!说明你跟他同桌还是能学到东西的。”

“这次考完要调位置,还是你们俩同桌啊。”

听到这话江逾白才抬起头,拉着张脸拒绝:“我不要!”

这话一出把办公室老师都吓了一跳,江逾白的性格他们是知道的,虽然古灵精怪,作的翻天覆地的,但是没有哪次是真生气。

老刘一下也懵了:“你俩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同学之间闹点矛盾很正常,你跟他好好沟通,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他有病。”江逾白也不顾这里都是老师,直接道:“我跟他交流不了一点。”

“……”老刘一下子没话说了,摆摆手,“你先回去吧,都冷静下,待会还要开班会,别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江逾白都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还想回头补一句,想到了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前脚刚走进教室,后脚老刘就进来了。

八成还是躲不掉……他哼哼两声,一只手撑着头,自己郁闷去了。

“现在来给这次的九月调考做个简单的考后班会啊。”

“首先,是优秀学生的表彰。” 老刘拿起准备好的奖状,放在讲台上,“别看这个奖状简陋啊,这都是老师自己掏钱买的,拿来激励你们。”

马逵在下面捂嘴拆台:“其实学校门口的小卖店五毛一张。”

但是没控制好音量,正好被讲台上的老刘听到了。

“那你别要!”

他没好气的白了这人一眼。

“按照名次顺序一个一个来啊,第一名,何砚。不错不错,继续保持,继续进步。第二名,江逾白。总算是努力了一回啊。第三名,尚小雯。这次出息了,把学委干下去了,继续加油……”

一群学霸叽叽喳喳的上台了,冯心站在教室后面,负责拍照这个工作。

“咋第一名第二名站的那么远呢,你俩站到中心,c位来。”

冯心并没有感觉到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指着这两人说。

此话一出,班上的同学都在下面冲她使眼色,连老刘都朝她努努嘴。

她有点不明所以:“咋了,不能站一块啊?他俩谈恋爱了啊?”

听到这话,班上同学又提心吊胆的看回讲台上面。

何砚听话,走到了江逾白身边,肩并肩站着。

他俩没吵架之前经常这样站,肩比着肩,有时候是在讨论问题,有时候是江逾白在单方面撩人。

现在倒有点奇怪了,江逾白始终没看何砚一眼,目视前方,微微侧身避开了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

何砚还是没什么表情,按照冯心的指令站好,举起奖状。

等七七八八的奖状颁完,江逾白手上已经有了三四个奖状:优秀学生奖状,语文单科第一奖状,英语单科第一奖状,生物单科第一奖状。

何砚的奖状和他差不多数量,厚厚一摞放在桌子上。

江逾白翻了个白眼:炫耀什么呢?谁没有这么多奖状?就你牛?

切,小学生!

他在心里狠狠把这人骂了个一百八十回。

颁奖结束,老刘就把新的座位表投影在了电子白板上。

江逾白一打眼望去,自己还是和何砚同桌,只不过是从教室的中间换到了教室的靠窗一边。

他皱着眉向讲台一旁的老刘飞了一记眼刀,然后收获了对面的一记慈祥微笑。

尊老爱幼尊老爱幼尊老爱幼……

江逾白在心里默念着四字经,这才抑制住了自己杀人的冲动。

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然而前排的马逵和王浩东在上演蓝色生死恋,难舍难分,虽然一滴真实的眼泪都没落下来。

“东子!”马逵抱住王浩东的头,“没想到我们才新婚一周,就要分居两地了。”

王浩东费劲的把自己的头从马逵的臂弯里扯出来,连带着鼻梁上的眼镜掉在地上。

“能不能滚!恶心巴拉的,待会陈泽恩坐过来了你丫的又跟他二婚了是不是!”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亲亲小老婆只有你一个人,还有我柜子里的手办。”

“滚蛋!!!”

看着前排两人鸡飞蛋打,斜前方的尚小雯和于丽笑的喘不上气。

江逾白抽着嘴角,观看着这场大戏。

心里突然又觉得老刘换座位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再坐这两后面,自己迟早也会被感染成智障……

当他发呆的时候,班上已经乌泱泱的行动起来了。

在高中时期,换位置是所有学生既期待的又讨厌的。

自己可能有一定的几率和自己的好兄弟好闺蜜坐的很近,那将是合则天下无双。

但是高三的试卷资料多,每次换座位和搬家也没什么区别。

在高一和高二的时候,班上一干人都是拖着桌子,直接连房子带人一块搬了。

上了高三,教室在五楼,老刘害怕打扰楼下班级的学习,便不许拖桌子换了。

张晓磊抱着一堆很像书的垃圾走过来,探个脑袋问道:“白哥,你们什么时候搬?”

江逾白略有无语地看着面前山一样高的的垃圾……书。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书后面是谁:“三石?你现在坐这?”

下一任租客来了,江逾白也没办法在拖延下去,弯下腰开始掏书。

但是他收拾东西的速度实在是慢,眼看班上的同学一大半都搬完了坐在自己的新位置上,江逾白才刚刚收拾完。

看着满地的书,江逾白又想发火了。

张晓磊把自己的书放在还算空的桌面上,刚准备说我来帮你吧,转头就看见何砚从自己的新位置上起来。

只见这人一言不发的走到江逾白旁边,很自然的蹲下抱起江逾白的一摞书。

江逾白也不意外,眼皮都没抬,抱起另一摞。从张晓磊旁边挤过去时候,听见有人轻声问:“你俩和好了?”

“没。”

江逾白言简意赅,和何砚两人沉默着,两趟就把东西搬完了。

“叮叮叮——”他刚在位置上落座的一瞬间,下课铃就响了。虽然不坐在马逵后面了,还是能看见对方如火箭一般冲出教室门的背影。

换了位置之后,他坐在里面,旁边就是窗户,窗户外是絮城一中的特色后山。在尚未入秋的季节,葱郁的枝叶很好看。

但是坐在里面有一点不好——他出去得何砚起身让位,才能一腿跨出去。

身边人还在收东西,没有起身的打算。

江逾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冷酷的说:“劳驾,让我出去。”

何砚瞥了一眼江逾白还乱糟糟的桌面,边起身边问道:“你不收拾一下东西吗?”

江逾白长腿一跨,眼神都没分给对方一个:“我们之间,好像还没熟到可以相互关心对方生活的地步吧。”

何砚一噎,没再说什么。也站起身跟着江逾白身后出去了。

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王浩东凑上去,正准备问,就被身后的张晓磊一个锁喉劫走了。

江逾白看着两人互动,只感觉太阳穴一阵胀痛,转了个方向说:“你们去食堂吃吧,我去厕所。”

张晓磊大喊一句:“不要啊白哥,虽然你和砚哥吵架很伤心,但是也不要这样想不开啊!!”

“厕所里的东西不能吃啊!!!”

……

那股疼痛更加强烈了,江逾白转过去,连话都懒得说了。

何砚正想上前拦住这人,但是被身旁的王浩东拦下了:“你让他一个人静静吧砚哥,你现在凑上去我感觉他真的能给你一肘子。”

“白哥肘人可痛了,你怕是没体会到。”

何砚想起争执那晚,江逾白在自己身上扇的三天都没消下去的红印,淡淡开口:“其实我也略有体会。”

江逾白捏着手机拐进了厕所,这边新教学楼的厕所建的也十分的豪华。

虽然没有隔间,但是足够大足够干净,甚至厕所里面还放着校长办公室的同款香薰。

他找到最里面的一个角落,被袅袅燃起的香薰熏得头晕,咬着牙拨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里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那头传过来一个浑不吝的声音:

“咋了,江小白,这个点不是上学的点吗?你又背着姑父偷偷带手机!”

“滚蛋,说重点,你上次说,要是心理出了问题,你这边有人可以解决是吧?”

周和光在那一头瞬间紧张起来:“怎么了?你真出问题了?跟姑姑姑父说了没?什么问题?严重吗?你等会啊,我给你喊人。”

“打住打住,我没事。”江逾白被连环炮似的问题搞得有点发懵,“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同桌,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心理方面的问题,也可能是其他的问题……”

周和光喊人的动作又停下了:“你同桌?谁啊?什么叫不太确定?”

江逾白一一回答:“就是上次你来我家见过的那个,额……反正我问他,他没跟我说实话,我感觉不太对……”

那边又传来两声轻笑:“什么叫同桌啊,我还以为谁呢?那小帅哥不对你挺重要的吗?等会啊,我给你叫个专家来。”

江逾白一头黑线,没太明白这人哪个眼睛看出来何砚对自己重要的,只不过是江小爷心善,想着关心同学罢了。

毕竟这样和何砚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既然不想说,那就按自己猜的来。一点点小病,天还真能塌了?

一阵听不清楚的交谈声过去,那边才响起一个低沉的,有磁性的声音:

“江同学你好,我是絮城第一人民医院心理科主任,许文曜。”

听着对面正儿八经的声音,江逾白不由得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备注,心里悄悄震惊了一下周和光这个不着调的还能认识这么权威的人。

他正色说到:“许医生,你好。”

“你能先简单和我描述一下你同学的症状吗?”

江逾白想了想:“感觉有时候考试前,能感觉到他很紧绷,额……就是有点不自然。”

“焦虑紧张是吗?”

那边还传来滋滋的声音,像是在做饭。

周和光也不会做饭啊,江逾白心里犯嘀咕。

“是的是的,但是平时考试也没有这种情况,就是偶尔考试有。”

“然后前几天九月调考的时候,我看见他脸色有点苍白,然后浑身冒汗……”

“九月调考对你们是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是吗?”

“对的,然后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让他去看医生,他就和我吵了一架……”

“他不愿意看医生?”

“是的。”

像是咨询似的一问一答结束,双方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长到江逾白把手机拿下来,确认了一眼通话状态。

“如果不是生理疾病的话,你同学的情况基本可以确诊考试焦虑。”

那边像是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才接着说。

“你也快上课了吧,这样,回头你找周和光加我微信,我再跟你详细讲一下吧。”

江逾白连连点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隔着屏幕对方看不到,又改口说:“好的,谢谢许医生。”

挂了电话,他浑身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又拿起手机查询了一下考试焦虑具体的信息。

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往外走,小声嘀咕:

“这也不像有多严重啊,何砚真的是考试焦虑吗?”

还是生了其他的病……?

然而后半句还是说出来,就被一个算不上友善的声音打断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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