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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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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絮城阳光依然烫的灼人,每天跑操过后,都能看见整个教学楼的学生都像狗一样哼哧哼哧喘气。

江逾白一屁股坐到位置上,第十次的想,自己应该申请一个病历,可以免跑操的那种。

马逵一手拿着刚从小卖部买的冰镇佳得乐,一边大剌剌的走进教室。

“卧槽,热死了热死了。”他走到空调前,把老刘之前设置的25度又往下调了一度。

江逾白远远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这种时候,这个人总是和自己心灵相通,完美的默契。

何砚看着江逾白把风扇调到最大档,又恰好坐在空调的风口,短袖校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全被他解开,露出雪白的皮肤。

之前打的那场架的痕迹已经消的一点都不剩,但是年级里依旧有很多捕风捉影的传言。

有人说曾飞曾经追过的女生,喜欢江逾白,还有人说,江逾白早就看不惯曾飞,这场架迟早要打。

传来传去,传的面目全非,身处传闻中心的当事人倒是一点的不在意。

一开始校领导给曾飞的处罚是开除学籍,尽管曾飞脑子很聪明,成绩也不错。

但是作为一个综合评价的学校,对于一个逃课,谈恋爱,辱骂老师,打架斗殴的学生,也没有什么挽留的必要。

然而最后做决策的时候,江年旺又改变了主意,把开除学籍变成了留校察看。

——在高三这个节骨眼上,开除一个学生,说不耽误是假的。

“好热啊——受不了了,为什么不能停止跑操……”

江逾白从来不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热什么热!江逾白我看你脑子被吹坏了!”

老刘夹着卷子走进来,“啪”的一下,把空调的扇叶往上推。

“你看看你昨天的语文试卷,是干什么?”

江逾白瘪瘪嘴,一下就知道老刘想说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往靠里窗户那缩了缩。

不知道昨天的语文试卷是不是一个女老师出的:

理解性文本阅读是《论甄嬛传中蕴含的中华传统知识与封建君臣礼制》,紧接着后面的情景填空便出了一道题:

[给出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中与“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明灿烂” 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两句。]

初中时候被周轻玉按在沙发上电视剧的记忆莫名窜了出来,导致在看到这个题的时候,江逾白满脑子都是“熹妃回宫”。

他好不容易想起这两句是什么,脑子又卡壳了,忘记了“谏”字怎么写。

他也懒得去翻书,想着左右都不能拿分,索性写上了一句“赤色鸳鸯肚兜”上去。

表明《甄嬛传》对幼小的自己影响之深。

然后成功的把老刘给气个半死。

本来语文试卷就是各班老师自己改,他这几天看答题卡眼睛都要花了,乍一看到一句鸳鸯肚兜,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着江逾白这个样子,老刘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他理了理答题卡,交给前排的同学分发。

“这次第一,江逾白,127分。”

他看了一眼江逾白,又怕对方翘小尾巴,立马在后面补了一句:“把‘悟已往之不谏’这句,抄30遍给我!”

江逾白感谢老刘在班上人面前留自已一个薄面,立马高兴哼哼:“保证完成任务!”

讲台上的老刘瞥了一眼,恨铁不成钢:“大家要重视起文科学科,不要老是厚此薄彼,文科学的好,在考场上同样很吃香!”

答题卡发到手就被江逾白牢牢的藏了起来,明明写的时候兴致冲冲,到现在又不想给别人看了。

何砚瞟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答题卡上面鲜红的110,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半晌又像是认命似的,戳了戳江逾白:“能不能把你的答题卡给我看看?”

江逾白眼睛立马就警惕起来:“你要干嘛?嘲笑我?”

“不是……”何砚真对他写了什么不感兴趣,只想看看自己和第一的差距,“我想看看你的答题思路。”

江逾白看着何砚嘴唇都抿成一道严肃的线,一脸认真,犹豫了三分钟,还是把自己宝儿似的答题卡抽出来递给他。

接着便迅速扭头,做足了被嘲笑的准备。过了五分钟,还没有动静,他又狐疑的转过头。

看见何砚真的在一脸认真的比对两张答题卡的答题思路。

“你不嘲笑我?”

江逾白有点意外,直接就开口问道:

何砚有点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江逾白为什么要写一个肚兜,但是还是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赤色鸳鸯肚兜是什么意思。”

……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小朋友都接受过电视剧的荼毒。

江逾白嘴角抽了抽,沉默的扭回头,看着桌上的试卷发呆。

这节下课后,于丽跑到讲台打开电子白板,调出昨天就选好的运动会班服。

江逾白对班服什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起身去了厕所。

何砚起身让开,江逾白刚离开座位,就嘱咐何砚:“保护好我的答题卡,尤其不能让马逵看到。”

“卧槽!!这么帅?于丽你可以啊。”

当然,现在马逵还没有心思关心江逾白的赤色鸳鸯肚兜。他现在更关心黑板上的炫酷班服。

何砚抬头望去,看见白板上的衣服。

白色衬衫外面是一套黑色马甲,没有过分成熟,还带着三分的少年感。

等到江逾白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安静。语文晚自习通常一节课讲作业或者试卷,一节课教给学生自己订正。

但是班上同学都会默认这是一节自习课,在语文试卷底下偷偷压着没写完的数学作业。

只有何砚——江逾白回到位置上的时候,这人还在对着答题卡,一个字一个字对比。

看得入神,连江逾白回来了都没察觉到。

江逾白等了一会,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衡量大佬的脑回路,选择抬手弹了一下何砚的侧颈。

何砚也不恼,头也没抬,起身让了座。

回到位置的江逾白依旧没什么事做,他今天托中午停电的福,他在中午的一片燥热中提前把数学作业写完了。

现在无事可做,老刘又坐在讲台上,看见自己睡觉可能又要发威,他只能百无聊赖的戳戳何砚。

“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好无聊。”

何砚头也没抬:“我有一套去年首都的三月数学模拟卷,很有趣,你要做吗?”

“……”

还好换了位置,要是被马逵听到这话又要跳起来,指着何砚的鼻子说:

“竟然说数学有趣!你是人吗?”

其实江逾白现在也很想这么做,但是忍住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拿出来我看看。”

何砚给的卷子确实很有意思,前面的小题很简单,但是从填空题开始,就有各种各样的陷阱。

到了后面的大题,更是每换一种方法都会卡壳。江逾白不信邪,一下就跟题死磕上了,连老刘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还是被一句“何砚出来一下”打断的。

何砚被老刘传唤并不罕见,所以班上人都没有注意,自顾自低头抄着数学作业。

只有江逾白猛地抬头,向准备起身的何砚的投去一个不舍的眼神。

他刚想让这人给自己讲讲这道圆锥曲线呢!老刘来要什么人!

但是老刘的脸色实在严肃,他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骂骂咧咧跳过这道题,继续往后面做。

“何砚,老师先跟你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去办公室不要生气,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何砚看着班主任难看的脸色,满腹疑惑:难道曾飞又嘴欠了?

然而推开办公室的门后,他才明白老刘说的不要冲动是什么意思。

小小的主任办公室,坐着蔡主任、江校长和……何璋。

何砚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江校长在一旁打着圆场:“有什么事好好说啊,说开就好了。”

作为道貌岸然的精英,何璋并没有像自己儿子把怒气摆到脸上,反而摆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小砚啊,别闹了。爸爸给你报的大学马上就要报道截至了,那么好的大学,不能浪费了。”

“谁是我爸?我可没爸。”何砚嘴角一抽,露出鄙夷神色,“我当初高考完根本没报志愿……哪来的大学报道?”

“我给你报了!”何璋脸上有点挂不住,声音也稍微高了一点,“我给你报了……”

何砚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我的账号密码?”

“我……”

解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何砚冷着打断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弄到的我的账号密码,但是谢谢你提醒我,今年我已经会好好保护我的账号密码的。”

何璋呛了一下,没有发火,站起身来,试图去拉何砚的手。

“我知道你心里对爸爸有气,但是不能和前途过不去啊,不能不要你的光明未来啊,回来吧,好吗?”

何砚一把甩开了,依旧出言嘲讽:“怎么?现在知道我是儿子了?公司又赔了?”

一句短短的话却戳到了何璋的痛点,对方嗓音立马尖了起来:“你别在这胡闹!!”

“你的好老婆,知道你回絮城来找我吗?”

“你!”

一旁的三个老师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好一会才插了嘴。

“好了!不要在学校闹!”

何璋又好像是找到了新的出气点,转过去指着老刘的鼻子:“我看你们这群老师,为了出成绩,连良心都不要了!”

“何砚明年没考起谁负责?还老师?不就是看着何砚分高,等着今年复读出状元吗?”

“虚伪!龌龊!还为人师表呢!”

“闭嘴!”

看着何璋在这撒泼,何砚也忍不住了,声音抬了起来。

“你要是再来这里闹,我不介意把这些告诉你的小老婆!看她找不找你闹!”

老刘按住还想冲上去的何砚,片刻后,被指着鼻子骂的江年旺站起来,语气平静但坚决。

“我们不能对何砚的前途负责,但是他能。”

“你的儿子,不是你的附属物。他有自主决定权,学生想复读,我们学校就给他们提供跳板。”

“学校不是给你闹事的地方,还有下次,我们学校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掉到了冰点,直到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

“何砚——你咋还不回来!这两道题我一道都不会!”

“老刘,快点放人行不行,别扣着我们天才了。”

江逾白一手捏着卷子,一手闪进办公室。看到办公室的场景,又灰溜溜捏着卷子退出去。

“对不起,打扰了。”

……

“你先下去,”老刘对着何砚低声说,“我们再跟你爸谈谈。”

等何砚回到座位上,江逾白就耷拉着眉毛,有点担心的问:“我刚是不是打扰你了呀?”

“刚办公室那精英是谁呀?来挖你的吗?”

何砚淡淡接过试卷,看了两眼江逾白圈起的题目,硬生生压下心头的烦躁。

“我爸。”

“啊?”

江小少爷懵了,他想过何砚与家里关系不好,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差。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明天再讲也没事的。”

其实刚刚他自己坐在教室里浑身都像长了虫子,叫嚣着今天不做出这两道题不睡觉。

但是现在看着何砚阴郁的表情,体内的虫子又偃旗息鼓了。

“没事。”

何砚看了他一眼,开始讲题。

等到讲完题,他又去了一趟办公室。不知什么时候何璋已经气急败坏夺门而出,里面只剩下三位愁云密布的老师。

等到走出办公室,江逾白还站在教学楼走廊上,银白色月亮洒在白色校服上。

“结束啦?”

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睛像是被点亮的星,闪着清亮,把原本低沉的情绪一下点燃。

“怎么不走?”

何砚脑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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