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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小说 > 孤儿,但花滑奥运冠军 > 第3章 证人

第3章 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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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艾伦去和两位教练说明了出门的原因。“亨伯特”教练虽然不情不愿却也拿艾伦没办法,只能看着顾秋昙和艾伦离开酒店。

门一关上,顾清砚就忽然对“亨伯特”大打出手,直揍得对方鼻青脸肿。

顾秋昙和艾伦却对此一无所知,回房间裹上厚棉袄就要出门。

就在这时艾伦眉头一皱,又从行李箱里拎出两只护耳雷锋帽,一只扣到顾秋昙头上另一只戴在自己头上,又给自己裹了条蓝围巾。

“嗯?”顾秋昙呆呆地看着他。艾伦一抬手给他敲了一记暴栗,恨铁不成钢道:“你脑子里装得全是水吗,脸都不遮一下,想出去挨刀子?”

顾秋昙这才反应过来,摸摸垂到脸颊毛茸茸的挂耳笑起来:“谢谢你呀,我还真没想到这事。”艾伦的耳朵却无声无息地红了。

顾秋昙长得让人想到神话里的阿多尼斯,有着略长的栗色头发,眼睛是透着绿调的榛子色,右眼眼尾却落着艳丽的红痣,皮肤雪白,有种雌雄莫辨的美丽,乍一眼甚至还会觉得他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淡气质——虽然一张嘴就破功。

无论看过多少遍,艾伦都还是惊叹于造物主对顾秋昙的偏爱。

可此时并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顾秋昙戴好了帽子,一通全副武装之后把房卡放入棉袄的口袋。艾伦更是雷厉风行立即拉着顾秋昙下楼。

只是才下楼,他们就看到一对少年男性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窃窃私语,说着“终于被打了,大快人心”之类的话。

谁被打了?

顾秋昙还在怔愣,处于思维正在加载中的懵懂,艾伦却已经从他们的话里判断出一些信息。

但他并不直接自己张口,而是推了一把顾秋昙。顾秋昙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沙发上的两人惊恐地抬起头,顾秋昙只能无可奈何地瞥一眼艾伦,心道你认识朋友难道就是用来坑的吗?你前世这会儿也没这么黑心眼啊。

顾秋昙正准备硬着头皮上去问话,其中一个少年却指着艾伦惊讶地叫道:“我知道你!你是那个被打的教练的学生!”

被打的是“亨伯特”?

顾秋昙和艾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真的吗?”

下一秒顾秋昙就觉出不对劲来了,偷偷拉了拉艾伦的袖子小声道:“他怎么知道你是谁的学生?”

另一个少年听到顾秋昙和艾伦的“密语”,乐不可支地给他们解答,熟悉的东北腔扑了顾秋昙一脸:“他是那个教练以前的学生,一直在关注那个教练的动向。”

“沈,你又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之前说话的男生愣了一下,又笑吟吟看向他们,“我们出去说怎么样,这里人多眼杂的。”

顾秋昙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反倒艾伦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我知道这里附近有家餐馆很适合谈话。”

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艾伦说那个餐馆适合谈话了。

当艾伦在前台出示了一张黑卡后,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啊?还能这样?”的表情。

“请吧。”艾伦却习以为常一般行了个绅士礼,又主动去牵顾秋昙的手。

顾秋昙只觉得手上传来绵密毛茸茸的触感,低头一看才发现艾伦还戴了羊绒手套。

你们这种贵公子一直都活得这么精致吗?

顾秋昙欲言又止,艾伦却不在乎,甚至悄悄用手指搔了骚顾秋昙的掌心。

顾秋昙瞪了他一眼,艾伦却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招呼另外两位去包间里谈。

坐下来之后那个两个少年终于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斯特兰.坎贝尔。”“沈宴清。”

顾秋昙惊讶地看了一眼沈宴清:“你和我教练名字很像。”

沈宴清这才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老东西被揍了,原来你教练是顾清砚顾老师啊。”

等等,这又和他老师是谁有什么关系?顾秋昙大脑过载,当即宕机。

斯特兰好心提醒道:“你不知道吗,顾清砚教练年轻时候差点被拉去当拳击选手。”

这下连艾伦都没绷住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从容神色,睁大了眼睛。

“而且顾老师小时候在东北长大的……啧,师弟你长得这么漂亮,估计是被那个挨揍的老瘪三盯上了。”沈宴清又在火上浇油,斯特兰听了这话又开始打量顾秋昙和艾伦的五官。

半晌,他轻柔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在感叹:“都长得那么好,难怪。”

顾秋昙盯着斯特兰,那眼神盯得斯特兰心里直发毛,半晌,他说:“……您是知道点什么吗?”

艾伦也跟着凝望斯特兰的眼睛,附和道:“如果他对您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您可以告诉我,由我来向集训主办方提交证据。”

斯特兰又哀叹一声:“能有用吗?”

话音未落,他却想起艾伦之前拿出的黑卡。

“看来您已经意识到了。”艾伦看了斯特兰一眼,慢条斯理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艾伦.弗朗斯。这位是顾秋昙。”

是了,未经过专业训练却能八岁出三周跳的顾秋昙,和俄国寡头家族刚认回来的小少爷艾伦.弗朗斯。

他们的反馈会得到重视。

斯特兰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他还没开口,顾秋昙却突然比了个“嘘”的手势。

艾伦看着顾秋昙,心道:他这会儿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顾秋昙却只是侧过头看向窗外,声音冷淡:“最好是切实证据,哪怕是未遂。”

他看起来像曾受过伤害却求助无门。

他确实是。

前世,顾秋昙在集训期间曾和艾伦就集训营里外国选手偷周问题发生严重争执,摔门而出。

他独自一人跑到冰场上,一圈一圈地绕着冰场滑行,间或做几个简单的跳跃。

“你的勾手二周(2Lz)是平刃。”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艾伦的教练。

他曾以为这只是对方好心的教导,还不知道那些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①。

可当他意识到那位教练收取的报酬并不寻常时,他却被羞耻拘束,错过了取证的最佳时机。

他用那晚的伤痕编了一首只属于自己的节目,向世界呼告他所遭受的苦难。

换来其他人的攻讦,换来凶手反泼在他身上的脏水。

换来无法治愈的顽疾,换来永眠水底的悲剧。

要怎样释怀呢?顾秋昙想,忽然被艾伦轻轻地抱进怀里:“别怕。”

——别怕被伤害。别怕被攻讦。

“不怕。”顾秋昙闻见他身上雪花融化后的潮湿味道,带着淡淡的木质香味,“我没做错任何事,我为什么要怕?”

斯特兰轻咳一声,把艾伦和顾秋昙都吸引过去:“我当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但我知道几个受害孩子的联系方式。”

但没有人能保证那些孩子一定会愿意为他们作证。

顾秋昙又看了一眼艾伦。

“我明白了,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艾伦果断拍板做出决定,“我会尽快联系他们。”

斯特兰向店员要了纸笔,默写出了那些孩子的联系电话。

那些截然不同的电话区号让顾秋昙看直了眼睛,心里一阵一阵止不住的愤怒!

那个畜生!

艾伦看出顾秋昙的情绪剧烈激荡,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放松,放松——我们已经拿到了受害人名单——”

“可你怎么保证他们是不是还活着!”顾秋昙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艾伦一愣,“他们会愿意作证吗?!”

他为什么这么激动?艾伦想,耐心地继续轻拍顾秋昙的背脊:“我知道你觉得不满,你对他的行为感到愤怒,可是,顾秋昙,单纯的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你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先冷静一下,好吗?”那双蓝眼睛温柔而哀伤地注视着顾秋昙,艾伦轻轻道,“深呼吸,放松。”

顾秋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气,顺着艾伦的话调节情绪,半晌才冲着斯特兰和沈宴清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伤害了那么多人,一时有点情绪失控,没吓到你们吧?”

斯特兰对他摆摆手,轻笑道:“共情能力强是好事——我打赌你的表演一定感染力很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在集训营闭幕式上的表现了!”

沈宴清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表,提醒道:“你们注意时间,在外边待得太久了教练们会担心的。”

会吗?

顾秋昙并不怀疑,艾伦却在心里偷偷打了个问号。

但艾伦最终也没说出口。

他们只在这个餐馆里坐了十分钟,顾秋昙收起斯特兰写下的电话单,偏过头问艾伦:“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他问的是食物,顾秋昙在来俄国的飞机上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只觉得胃里烧得慌。

他这一说沈宴清也来了兴致,两人眼巴巴地看着艾伦。

“一人来一份罗宋汤和甜菜根沙拉?”艾伦站起来问道,“不过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好吃——毕竟我之前在德国,每天吃的除了香肠就是香肠,人都要被腌入味了,吃什么都觉得美味。”

他的自嘲语气轻快,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他们就在这种欢快的氛围里吃完了一顿晚饭。

但回到酒店时他们却又和教练“亨伯特”遇上了。

那张皱纹多得像一朵菊花一般的脸此时确实肿得厉害,又青又紫,可他们谁都没有笑。

因为这位教练直直地盯着艾伦,那眼神恐怖得像要把他生撕活剥了一般。

顾秋昙下意识拦在艾伦面前,这教练却突然冷哼一声,没搭理他们。

又在憋什么坏水呢?

顾秋昙想不明白这位变/态教练的想法,只是拽着艾伦往楼上走。

就在这时他听见艾伦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为免夜长梦多,我今晚就开始联系那些受害人,他们想来举报,我就走我家的账给他们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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