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迟疑了片刻。
“别废话了快走。”美利坚很确定地点头。
“事态紧急”,纽约连忙带着英格兰离开。
转眼间,法兰西带着一身的鸢尾香味到达美利坚身前。
“我亲爱的小玫瑰,他是不是说要出双倍?”法兰西笑语盈盈。
“对。”美利坚光明正大的坦白,所以他就反水了。
“不过他干嘛要躲着你?你们又吵架了吗?”美利坚拽住法兰西的手,确保他走不了。
“并没有哦。”法兰西笑着说。
“我不信,没吵架你俩会这样?”美利坚一脸怀疑。
“哎呀,我亲爱的小玫瑰,那你上次和加拿大吵架的时候……”
“谁和他吵架了?!”
法兰西满心无奈,真是一脉传承的有恃无恐和肆意妄为。
“……这不一样吧。”美利坚被噎了一下,随后反驳:“不对,我又没有生他的气,从来没有。”
“巧了,英国佬也是这么说的。”法兰西保持微笑。
“我和他才不一样。”美利坚拒不承认。
任性这一点是一样的。法兰西和一旁致力于让自己成为空气的德克萨斯心里的想法同步了。
“可以问你吗我亲爱的小玫瑰?加拿大是怎么哄……怎么让你心情变好的?”法兰西虚心求教。
“我忘记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不对,法兰西你别说的我好像我很无理取闹一样!”美利坚不满道。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哦。”法兰西将目光移向德克萨斯,“这位是……?”
德克萨斯头皮发麻,就不能当他不存在吗?
美利坚简单介绍了一番,随后拽着法兰西往墨西哥城的方向走去。
“好吧好吧,那我暂时不去找英国佬了,可以允许我暂住在你那里吗?”法兰西几乎可以断定英格兰就住在美利坚那里。
“随便你,你这次去欧洲干了什么?看上去心情很好。”美利坚问。
“唔,去问了几个问题。”法兰西说得很委婉。
事实上,当法兰西一脸诚恳的问出“英国佬是不是心情不好?你说有什么办法吗?”时,欧洲各国是无语的。
“滚。”普鲁士态度干脆地甩上门,语气堪称冷淡。
“你是在炫耀,是吧?绝对是吧?!”意大利满头黑线。
“你可以挑个比较惨烈的死法,我想英格兰会很开心。”尼德兰微笑着说,英格兰会不会开心他不知道,他知道他会开心。
“马上滚出去。”奥地利深吸一口气,尽力克制自己。
“和我无关,你自己想办法。”奥斯曼帝国尽量维持微笑。
“……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了,你能别这么侮辱人吗?”葡萄牙忍无可忍。
“可以马上和他断绝关系,这样你一辈子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西班牙皮笑肉不笑。
“……”俄国仅仅是关上了门,不予作答。
这群人真是一点地缘上的情谊都没有,真是让人心寒。法兰西心想,一点也不热心。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欧洲各国是能很诚恳的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议的。被祸害久了之后,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
华盛顿确实是在和墨西哥城谈判,看上去已经陷入了僵局。
“要么签字,要么继续战争,你选吧。”华盛顿凝视着对方。
“可你们的条约也太过分了!”墨西哥城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华盛顿给他的压迫感太强。
“哪里过分?”美利坚插话,他步伐轻盈的走进去。
德克萨斯将墨西哥放到沙发上,心情复杂,上次他来这里谈判时被人拿枪抵住脑袋谈的,而现在状况刚好相反。
美利坚落座,左手托着脑袋,右手搭在黑色的圆桌上,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一副漫不经心又随性恣意的神态。
为历经多少战争的双手白皙娇嫩,甚至没有因武器而磨出的薄茧,在黑色的圆桌上如同玉石般赏心悦目。
“你不喜欢华盛顿的条约吗?没关系,我来和你谈。”美利坚十分“善解人意”。
华盛顿很自觉地站起身,将文件放到美利坚身前,沉默的站到他的右后方。
墨西哥城喉结滚动了一下,美利坚给他的压力就更恐怖了,都让他的感知出现平静无波的错觉。那不是什么和平的迹象,而是实力差距过大出现的感知误导。
“我……”墨西哥城动了动干涩的唇,艰难的开口。如果说华盛顿给他的压力是十,那美利坚至少得是200起步。
德克萨斯心下暗爽,风水轮流转啊,上次是他这么苦苦哀求着对方不要伤害自己境内的子民,但是并没什么用。痛苦伴随着屈辱深刻的印在了德克萨斯心上。
“爹你没事吧?”华盛顿一脸忧心地在美利坚身旁耳语。
美利坚目不斜视,用拖着脑袋的那只手抓住华盛顿的手,让他自己感知。
“确实,我不需要你成为我们的保护国,我可不打算殖民。”美利坚收回手,嗤笑一声:“不过输了就要付出代价,你说是吗?”
“……我们不能接受这种代价。”墨西哥城一副绝不让步的模样。
“那把这份条约当做一次交易如何?你开个价。”美利坚打了个响指,显示出少年独有的张狂。
“……”墨西哥城显现出为难的神色。
“哦对了,我顺便提醒你一下,我随时都可以占领你们全境。”美利坚语气轻松,这对他而言也确实不难。
“1000万美元。”刚从沙发上坐起身的墨西哥长叹一声。
“哼,成交。”美利坚估摸了一下,不能说贵。
要少了。法兰西啧啧称奇,还真是和英格兰一样的态度,而且他们还都确实不差钱。
墨西哥还是对自己邻居的财力不太清楚,法兰西眼眸中笑意加深。
“另外。”墨西哥顿了一下,“墨西哥公民对美利坚人民的债务一笔勾销。”
那是一笔不低于交易价格的巨款,如果一笔勾销的话,将由政府全权支付。不付肯定不行,美利坚会生气。
“一笔勾销?”
“加利福尼亚的价值你比我更清楚,他对你的国防安全至关重要,你认为他不值得这将近两千万美元的支出吗?”墨西哥反问他。
“行,我同意,那你签吧。”美利坚看见华盛顿为他轻轻点头,表示他做什么都可以之后,在条约上添了什么东西进去,将新修的条约递出去。
拿出两千万美元眼睛都不带眨的,德克萨斯眼角微抽,他现在很想知道,他加入的这个国家究竟是有多有钱,他都感觉心疼了。
那就是《瓜达卢佩-伊达哥尔村》条约,墨西哥丧失了55%的土地,而美利坚以1000万美元作为赔偿,再加上私人债务的一笔勾销。
“法兰西。”临走前,墨西哥叫住了法兰西。
“嗯?你想问我什么?”法兰西笑道。
“……如果是您的话。”
“如果是我的话,很抱歉,我连1%的土地都不会给你留下,我们欧洲习惯了把所有东西抓在自己手里,美利坚嘛,你知道的,他比较天真。”法兰西微笑着说出了让墨西哥成胆寒的话。
在美利坚之前,英格兰,法兰西,俄罗斯早就对墨西哥所拥有的大片土地虎视眈眈,可以想象,换成他们三个国家的话……赔偿?别开玩笑了,他们会让墨西哥向他们反向赔偿。
墨西哥的实力不足以保护那么多土地,在这种情形下,他拥有那么多土地就是有罪的,就算不是美利坚,也会有其他国家把它夺走。
“……明白了吗?”墨西哥对自己的首都开口。
“…嗯,我知道了。”墨西哥城深吸一口气。
墨西哥是在借法兰西来威慑自己的首都,不要想着报复之类的东西,美利坚不是那么好惹的存在,而且相对而言,他已经足够宽容。
繁星点点,瑶光贯月。在卧室中独自思考问题的墨西哥忽然听见有什么敲击窗户的声音,墨西哥疑惑且警惕地打开窗户,看见了坐在树枝上的少年。
如同塞壬的歌声一样具有蛊惑力的容颜让墨西哥愣神了片刻,万千星辰似乎都落进了美利坚的眸子里,让天上的满月黯然失色。美利坚悠闲的晃悠着双腿,看见窗户打开时笑了,“晚上好。”
“这里是三楼!美利坚你怎么上去的?!”墨西哥慌乱道:“你别动啊!我来想办法!很危险的……”
“才不会。”美利坚打断了墨西哥的絮叨,右手稍微压了一下树干,借力就往前扑去,有绿叶轻轻飘下,不会比晚风吹落的更多。
“真的,很危险的。”墨西哥搂住美利坚纤细的腰身,他直接被扑倒在地,当了身上的少年的肉垫,偏偏美利坚还笑得比谁都灿烂。
“不准说危险,难道你不觉得惊喜吗?”美利坚稍微动了动,他撑起身体,蓝眸中倒映出墨西哥泛起红晕的脸颊。
“惊,惊喜吧?”墨西哥硬着头皮说,他喉咙稍微动了动,无奈地开口:“无论如何,美利坚,拜托你先起来。”
“哦——”美利坚拉长了声音,他刚准备站起来身体就哆嗦了一下,他没太在意,只是说了声“你先放手。”
墨西哥刚才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经意间轻蹭了一下,让美利坚很不习惯。
“喏,送给你。”美利坚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偶,仙人掌样式的,可以立在手心上,似乎是纯手工缝制的。
“谢谢你,美利坚。不过你下次,一定,务必要走正门。”墨西哥抿着唇,耳朵红得都快滴血。
“干嘛?你是在要求我吗?”美利坚不满道。
“……不是,我是在请求你。走正门比较安全。”最起码对墨西哥来说比较安全,他受不了美利坚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
“怎么半夜还来?”墨西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
“英格兰和法兰西说有事要单独谈,把我赶出来了。”美利坚一脸气恼,他都说了自己不会偷听,那两个家伙还非得把他扔出来。
“呃……那,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得去吗?”墨西哥担忧道。
“他说半小时过后我就可以回去,现在应该差不多了。”美利坚抱怨着,“可那是我家,有没有道理啊他们?!”
“确实,很过分。”墨西哥轻而易举的就被带到美利坚那一方了。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美利坚朝他挥手。
墨西哥温和但不容反驳的抓住美利坚的手“去买一个就行了,美利坚。”
“我没有被针扎到手……”美利坚目光略有躲闪。
“我会好好珍惜的。”
墨西哥绿色的眼眸里似乎还蕴含了什么除郑重以外的情愫,但那太深邃,美利坚看不懂。
少年来去的如一阵自由的风,没有人真正留得下他。
不能爱,恨不了,墨西哥瘫倒在床上,捂住眼睛,那让他怎么办呢?
另一边
“继续按计划执行吗?”法兰西问他。
“嗯。”
“不过,英国佬你不是真的在生气吧?你演的好像有点太真了。”法兰西一脸怀疑。
“呵呵,谁会为一点幼稚的小事生气,那是只有美利坚做的出来的事。”英格兰皮笑肉不笑。
“是么?”法兰西持保留态度,他转而开口:“上次我中软骨散的时候……”
英格兰转身想走。
“诶英国佬你给我站住!”法兰西抓住英格兰的手腕,语气强硬,“听我说完。”
“因为某人的缘故,我现在还很难受。”
“难受的是你又不是我。”英格兰毫无同理心的开口。
法兰西咬着牙,“你不觉得你应该负一点责任吗?”
“完全不觉得。”英格兰甩开他的手。
“你可以自己解决,或者去找其他人,我没兴趣。”英格兰神情恹恹。
“你让我去找其他人?”法兰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啊,你想去就去吧。”英格兰语气淡淡。
“英格兰你!”法兰西堪堪止住话头,终于从舌尖处品出一点苦涩来。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什么呢?”马兰西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不知道,不用问我。”英格兰垂下眼眸。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