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枣泥酥,还热乎着呢,知道您爱吃,特意带过来的。”
陈万里勾勾嘴角:“好啊,你可真是太好了,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女婿啊。”
“那是,我这心里啥时候不想着岳父。”
姜满城顺杆儿爬。老爷子早年在京城工作过几年,喜欢上那里的八大件儿,特别是这枣泥酥,那可是爱得不得了。幸好他妈曾经在大户人家做过下人,学过几手,这不就用上了嘛。再说没他妈,他姜满城也是会做一些的,不过他擅长的是山楂锅盔。
你看看,这啥时候,技多都不压身啊。
姜满城得意地说:“爸,您只管好好吃,让小楠和金花俩人忙活就行,她俩功夫好。”
陈万里斜睨女婿一眼,开口道:“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
姜满城乐得嘎嘎的:“还是爸你懂我。”
姜楠抽抽嘴角,尴尬得脚指头都能抠出一座城堡,她抖抖身子,忙说:“妈,我负责二婶,您去把吴大锤打晕。”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吴大锤这种壮汉,还得她妈对付啊。
姜楠继续说:“爸,姥爷,你们在我俩身后别露头。”
姜满城摆摆手,十分自信地说:“闺女,爸信得过你,放心地去吧。”
姜楠差点儿给她爸磕一个,真是,姥爷来了,他爸这脸皮,咋更厚了呢。
陈金花轻咳一声,努力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四人来的时候,正好是吴大锤说要去车上拿药的时刻,两人悄悄上前,一人拎着一块儿板砖,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农村最趁手的凶器是什么?当然是板砖是也。
两人找准穴位,朝着脑袋轻轻砸去。这脑袋可不能用劲儿,不然就得吃花生米。好在母女二人都练过武,最知道哪里该打,哪里动不得。很快马红花和吴大锤双双晕倒,被放到了地上。
母女俩松了一口气,陈金花问:“爸,满城,接下来干啥?建国那小子这么晚了咋还没出来?”
“晚上上厕所能多早?”陈万里翻白眼儿,“金花啊,这脑子是个好东西,平时不要光泡在水里放着,没事儿也要拿出来用一用,否则就泡生锈了。”
陈金花:这我怎么跟外人一个待遇了,我不是你最爱的闺女了嘛。
显然,陈万里看热闹的时候,那就是阴阳怪气小达人,哦,不,是老达人,那是逮谁喷谁。谁让,今晚这‘破坏仙人跳行动’,是他策划的呢。任何一个不能领悟他深意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敌人!
可能也是在勘探队里憋得久了。在队里,陈万里是陈总工程师,是温文儒雅的文化人。既然是文化人,那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多掉价儿啊。就算再生气,觉得其他队员笨得跟猪一样,说啥都听不懂,那也得笑眯眯地再说一遍。
如今不一样,大晚上策划恶作剧,周围又都是自家人,彻底原形毕露了。
陈金花就委屈,十分非常特别的委屈。不过在姜满城的示意下,还是将吴大锤拉到车上,而姜楠则把马红花送回了家。
小河边的磨坊里,裘家的仙人跳骗局才刚刚开始。
这个磨坊早先是村里地主家的,挨着河,离姜家不算远。说是地主,其实拢共也就不到一百亩地,平时一个月比村里人多吃一顿肉罢了,过得也不多富裕。这磨坊也不是砖瓦房,而是泥土房子。这不是地主被打倒,磨坊也荒废了。因着嫌弃地主身份敏感,没人敢用这个房子,就一直破败着。
裘家仙人跳,或者捉奸的戏码,就是选择在这里。
裘生儿躲在屋里,忐忑中带着期待,她要嫁到油田了,成为城里人......
而裘向东和裘老太守在外面望风,裘向东的两个哥哥则埋伏在公厕附近,等着吴建国现身。
他们静静等着,却不知道两边都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