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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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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聿在机场就想说了,孟垚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演技太拙劣了,或者说,裴书聿太了解他了。

不仅是写在脸上的微表情,还有他那与平常不太一样的肢体动作。

孟垚难道以为自己跟他一样是个傻子?

上了车,裴书聿开出一段距离,在允许停车的地方拉下手刹。他略侧过身,眼睛直直凝视着孟垚,而后缓缓开口:“你把裤脚拉起来我看看。”

孟垚的反应几乎让裴书聿进一步肯定,他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孟垚没想到裴书聿能这么快发现,他略微僵硬地笑了笑,用商量的口吻跟裴书聿讲:“回家再给你看,好吗?”

裴书聿拧着眉,语气严肃得过分可怕:“别废话,我现在就要看。”

唉,孟垚揉了揉眉心,其实他现在有点头晕,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和裴书聿解释:“没什么,就是我在家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脚崴到了,所以走路看起来有点别扭,我不想让你担心,就没说。”

裴书聿眯起眼睛,“没骗我?”

“骗你做什么。”眼珠子一转,孟垚换了个话题:“你不生气了?”

尽管孟垚这么说,裴书聿还是留了个心眼。一切都要等回家他亲自看过之后再说,他裴书聿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糊弄过去的人。他重新点火上路,瞥了下孟垚,“我生什么气。”

“我那天在酒店没陪你,”孟垚以为他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那天回去后都没理我了。”

说的还有些委屈,裴书聿在心里哼唧,他还没兴师问罪孟垚就要装可怜,试图逃过,真是狡猾。

“我不应该生气吗。”

“可以生气,但你要回信息呀……,说过不能冷暴力的。”

裴书聿笑了笑,“你还会冷暴力这个词了,上哪学的。”

“反正下次不能这样了,你不回消息我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也担心你,我不想你不开心。”说完孟垚把手搭到他大腿上,轻轻摇了摇,“好不好?”

“看心情,”裴书聿哪能受得住他用这种语气讲话,听完就是再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不过他还是冷着张脸,故意说他:“开车呢,先不要动手动脚。”

“哦。”

孟垚听话地收回了手,车里温度正好,孟垚原本是盯着路面在看,没多久,就渐渐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地下车场了。裴书聿就在驾驶位歪着头看他,车厢里是低频率的纯音乐,安静,舒缓。

“怎么不叫醒我?”

孟垚的嗓子带着点沙哑,不知道是刚睡醒还是别的原因,头痛不仅没缓解,反而还愈演愈烈了。

“睡的跟猪一样,还打呼,叫都叫不动……,”裴书聿狐疑:“你在家是没得睡?整天光干活去了?”

“没有……,”孟垚摇了摇头,说:“上去吧。”

步行至电梯口,裴书聿余光一直在观察着孟垚。看上去走路比刚才自然了一些,但脸色貌似更差了,八成是在装给自己看。

电梯到了之后,两人走进去。裴书聿突然抓起孟垚的手,意料之外地,竟然那么冰?

“你冷?”裴书聿说完就把他往自己身旁拉,孟垚猝不及防踉跄一下,摔进了他怀里。

裴书聿顺势把他抱住,捏着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左右看了看,眉头紧锁,“你到底怎么回事?”

孟垚抓着他的小臂挣起身,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说:“在家着凉了……”

裴书聿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孟垚这种身体,能扛得住北京零下的温度,扛不住他老家的气候?裴书聿不信。

到家后已经晚上九点多,孟垚先去洗澡。裴书聿在客厅外边坐着,越想越不对劲,顺手就拿起孟垚的手机翻了翻。除了他的置顶外,最新一条消息显示来自孟阳,其余的都是公司的群组消息,哦,还有詹家飞那个家伙……以及李洲。

啧,怎么这么久了还有联系,这小孩都上大学了吧,也不知道这怕人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还缠着孟垚呢。

裴书聿就是想看看他出了什么事,倒不是怀疑他背着自己……偷人。想了想,他是在家回来后才这样的……,裴书聿就点进了孟阳的聊天框。

都不用往上滑,孟阳的消息就这么带着巨大杀伤力地直冲他眼底。

〈二哥,你先回北京好好休息,这事急不得,老妈也是气昏头了,她说的那些你别听……〉

〈你说你跟她犟什么……,唉,大哥也知道这事了,我和他会帮着劝劝老妈的。〉

孟垚没有回她,因为消息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发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看。

原来……,裴书聿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呆子还什么都不跟他讲,怎么?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是不想让这种事情麻烦自己?还是认为这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孟垚全然不知,他一心要隐瞒的事情早就被裴书聿猜的一字不差。

洗完澡出来,裴书聿喊他到沙发上坐下。孟垚不明所以,根本不清楚裴书聿要说什么,因为对方的表情和平常完全没有区别。

“孟垚,”裴书聿缓缓开口,嗓音中隐约带了点压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回答。”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孟垚看着他,奇怪,裴书聿明明是在笑,为什么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孟垚吞了吞口水,依旧坚持原来的回答:“……没有。”

裴书聿的视线一直紧紧落在他脸上,孟垚心虚地眨眨眼睛,握了握他的胳膊,“去洗澡吧……,不早了,到时候又着凉了。”

裴书聿应该生气吗。

应该。

但他气得不是孟垚骗他,气得是这个呆子发生这样的事竟然想自己扛,怎么着,是他不靠谱?

或者换个角度想,孟垚真的是太爱自己了。

光是这样想想,裴书聿就根本舍不得怪孟垚了。

孟垚心里没底,他知道裴书聿在生气,生气自己瞒着他什么,可他一点没有往别的方面想。正想着要不要坦白算了,他不想做一些让裴书聿不开心的事。

然而,裴书聿先于他叹了口气,弯腰握着他的一只脚踝抬起来,放到他腿上,孟垚只是缩了一下,裴书聿跟着淡淡撇他一眼,孟垚立马就不动了。

他就这样看着裴书聿把他的裤子往上掀,霎时,一团乌青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孟垚能感觉到裴书聿手上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后裴书聿很快地把另一只腿也捞了上来,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膝盖上几乎可以说是对称的淤青,还用说是怎么来的吗?

“你跪了?”裴书聿的手轻轻在上面摩挲,说话时也只低着头看那里,“跪多久?”

难怪走路姿势那么奇怪,都已经快要发黑的程度,这个笨蛋居然还想在自己面前装没事。关键演技真的那么好,裴书聿没想过会是这么严重的。

“没多久……”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没多久是多少小时,多少分钟,你不愿意,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可以联系孟阳,我相信她很乐意告诉我这些。”

话已至此,孟垚哪里还有瞒着的道理,与其让他去问孟阳,不如自己就交代了,不然谁知道小妹那张嘴会怎么描述这件事。

于是,孟垚就把自己从相亲那天直到回北京前一天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地说给了裴书聿。当然,中间肯定省去了一些不必要让裴书聿知道的小细节。

时间回到大年初四当天。

小颖对孟垚这个相亲对象很满意,大娘和胡兰撺掇两人加了联系方式。因为不好当面拒绝,孟垚就只能暂时掏出手机加上了。不过回家后第一件事就发了消息给小颖,自己已经有个感情很好的对象,但由于某些原因还没来得及跟家里坦白,非常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还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对象生气,可以的话就请小颖删掉自己。

小颖也很通人情,虽然她对北京回来的这个小伙的确有很大的好感,也是目前为止她相过的对象里质量最高的一个,奈何对方都已经这么说,除了惋惜,她不会多做任何多余的事。

这件事小颖就此退出。

孟垚斟酌了一个下午,最终选择在晚饭过后,孟庆忠和胡兰都在场的情况下说出了自己和裴书聿的事情。

“爸,妈,我有件事要和你讲一下。”

孟垚双手交叠,不自然地紧握在一起,仿佛这样能给他一些力量,好让他顺利地把那些早已黏在喉咙里的真相吐出来。

而胡兰好似也有预感,她双目紧盯着自己的二儿子,一会又去看自己的丈夫。唇瓣蠕动,眼神里有愤怒,有恐惧,有无助,但更多的是难掩的失望。在她让孟垚闭嘴之前,孟垚就抢先一步跪了下来。

“我有对象了,对象是男的,就是裴书聿,你们都见过的,所以以后不用费心给我相亲了。”

“我对不起你们,但我这辈子离不开他了。”

孟垚说这些话时语速稍快,分明是紧张的表现,可当他真正说出口后,内心却无比平静。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不必再为

“你在说什么啊老二……,”胡兰表面依旧维持着镇定,然而,细看放在腿上的那双手,是颤抖的。

“你们不是朋友吗……,”胡兰扯了扯嘴角,难看地笑了下,“别跟妈开这种玩笑,小颖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咱就看别的,又不是非逼你今天做决定,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要说什么喜欢男人这种话……”

孟垚很平静地说:“我们在一起两年了。”

胡兰再也无法忍耐一样,终于爆发出真正的情绪。眼睛四处望了望,在瞅到丈夫的烟灰缸时,像是找到某种称手的武器,毫不犹豫地就拎起,然后朝孟垚那边砸了过去,“你闭嘴!

“你是要气死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还是不是孟垚!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丢不丢脸,害不害臊!村子的人知道后该怎么笑话我们!”

烟灰缸没砸中孟垚的脑袋,但撞到了他的胸口,先是很闷的一声,接着才是掉到瓷砖地板上的清脆哐当。

孟垚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胸口的钝痛在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忍着没有去捂,咬着唇硬生生把那声呜咽吞了回去。等再睁开时,只看到地上不停转圈,两三秒后才彻底不再旋转的烟灰缸。

质量挺好的,居然没有碎。

孟垚那一刻的想法竟然是这个。

或许是有了他的胸口做缓冲。

这边胡兰还在骂着,另一边,在楼上的孟阳听到动静也匆匆忙忙套了拖鞋就跑了下来。

然后猝不及防看到二哥跪在他爸妈面前的场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而一旁的孟庆忠也终于开口,他不像胡兰那样情绪激动,更多的是一种沉默的审视,望向孟垚的眼神甚至是陌生的,毫无温度的。

“简直是在胡闹,”孟庆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孟垚,“你要是改不了,这次去北京就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就摔门回了房间。

胡兰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竹竿,和十岁那年孟垚犯了错事一样。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的后背,边打边问他错了没,改不改。

打到最后竹竿断了,胡兰也没了力气,一言不发的孟垚才终于给了她回答:“对不起,但是我没错,也改不了。”

胡兰哭了,孟阳也跟着在一旁跪下来求她妈,同样的,边求边哭。这个家一时间被不同的哭声充斥着。孟垚身处其间,却又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游离在外,他几乎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也一滴眼泪都没有。此时此刻,他只想到了裴书聿。

他想,还好,裴书聿的家人都足够开明,足够爱他,他不必同自己这般经历这样的事。

后来孟垚被赶到院子里跪了一整晚,孟阳劝他回屋,说老妈只是在说气话,不要当真。近乎零度的天气,傍晚还下起了丝丝小雨,孟垚只摇了摇头,催着小妹回房。

孟阳陪了他好一会,最后实在太冷,孟垚说:“你不想二哥更加愧疚的话,就听话回去睡觉。”

孟阳给他留了把伞,没有任何办法,她实在了解二哥的性子,看起来很温和的一个人,实际上认定一件事后就犟得要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孟垚在给裴书聿复述时理所应当地略去了下雨,略去了他跪了整整一晚的事实。

裴书聿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后面只让孟垚把衣服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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