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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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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聿借口出差,独自前往西南。

轻车熟路来到孟垚的家,这一次和以往不同,他不再带着成堆成堆昂贵的礼物,空手就敲响了他家的院门。

孟垚的父母有活要干,但裴书聿知道他们中午一定会有人回来吃饭。他特地在机场算好了时间,现在刚好十二点半,日上中天,裴书聿已经被这边的毒太阳晒到双颊发红。

之前回来都是严冬,这会换了个季节来,冷倒是不冷了,又变成热死。裴书聿烦躁得不行,敲门也没多耐心,“叩叩叩”里带着明显的急躁。好在他猜测的没错,敲门后没多久,裴书聿就听到里边传来脚步声,还伴随着一道妇人的声音:“谁啊!”

“哐啷——”

门锁被拉开,胡兰的脸出现在面前。

裴书聿今天戴了口罩和帽子,不过胡兰还是很敏锐地一眼就认出来他。显然没有想到敲门人是裴书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碍于他的身份,又没有当场就甩门离去。

“你来干什么。”

胡兰就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裴书聿进去的意思,态度对比上一次已然是天差地别。

裴书聿也不在意,原本今天就是要来谈事的,又不是求和。

“我想阿姨已经知道我和孟垚的关系了,对吗?”招呼都不打了,裴书聿直奔主题,“您先不要着急想着赶我走,我从北京过来,也只是为了当面和您说几句话,以表我的诚意。”

抓着门板的手一紧,胡兰语气生硬:“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和我儿子在一起,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就趁早和他分了。”

裴书聿闻言笑了一下,有种轻蔑的意思,“抱歉,这个是做不到了。”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胡兰就要关门,裴书聿当即把手拦了过去。她没料到对方有这个动作,松手时裴书聿已经被门夹到了手指。无疑是痛的,可裴书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其实我们要想瞒您,您就是十年八年也未必察觉地出来。但孟垚不愿意这么做,她认为您是妈妈,理应知道这件事,也想您给我们祝福。”

“不过后果,显然是惨重的。我不知道他那么傻,就这样硬生生地把你的竹板给扛下来。我同样也不知道,原来一个母亲,竟然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裴书聿讲到这里,胡兰的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然而面上依旧挂着那副冷漠嫌恶的嘴脸。

“您知道吗,孟垚的后背一直有一道长达十五公分的伤疤。这道疤的由来,我想您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他那么小的年纪,我不敢想象,在这样爹不疼娘不爱的环境里,他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熬过这人生当中最需要亲情的前十几年的。光是想想,我都要替他流泪。”

胡兰嘴角蠕动,看上去像是要反驳或者说些什么别的,可裴书聿没有给她机会,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我也没有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你依旧用着这套老方法来惩罚他,尽管他如十岁那年,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仅仅只是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错在哪里了?错在我不是个女人,对吗?错在我不能给他生孩子,不能让您享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对吗?或者说,错在我带歪了他,让他不能成为您出去吹嘘,出风头的资本,对吗?”

“可是你竟然蠢到连我这颗大树都舍不得抱吗?”面罩下的裴书聿已经没有了丝毫笑意,语气都跟着冷下几分,“中国那么多贫困县,西南那么多贫困区域,真以为修公路这种好事会平白无故落到你们头上?没有我,这条公路起码要晚三年五年才能通到这里,就算是要修,也不会精准地通到你家门口。”

抓着门板的手一松,胡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裴书聿的这番话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很离谱,但放到裴书聿身上……

然而,这还没完,让她更惊恐的话还在后头。

“不会以为你大儿子这个官当得这么顺利,后面没有人给他铺路吧?”裴书聿上前两步,特地放低了音量,如同恶魔在胡兰头顶低吟:“你要是个聪明的女人,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以后孟垚给你打电话,你可以不接。但你想清楚,最好是能做到一辈子不接,再也不认这个儿子,有魄力把他寄回老家的钱一分不动地给他还回去,那我还算你有良心。”

“否则,你再拿孟垚喜欢男人这种事情来伤害他,我一定不让你们家好过。”

“你……,你,”胡兰像是完全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裴书聿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你敢这样做……,孟垚一定会不要你的!”

“敢不敢您就自己掂量了……,”裴书聿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恢复了正常的音调,“我相信这件事情有很多解决方法,您要是怕别人知道您儿子是个同性恋让你丢了脸,您大可以对外说孟垚找了北京对象。将来他们会在北京摆酒,长驻,想要看新娘子也行,我可以花钱雇一个,孩子也可以花钱。演员嘛,有钱就能干,我呢,自然就是新娘的哥哥,你照样可以借着我的身份在村里头风光,就算以后你们想举家搬到北京,我都可以无条件答应你。”

“万事只要您同意。”

“不过你,最好是在此之前,不要再让我从电话里听到你说孟垚一句坏话。孟垚背后的伤,我替他记一辈子。”

“好了,阿姨,今天的话就说到这,我也要回北京接孟垚下班了。您好好考虑,我不催您,回见。”

一说完,裴书聿就一刻不停地返回车里,胡兰还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犹如宕机一般置身在裴书聿给她的语言打击中。裴书聿在发动车子前又想到什么,摇下半边车窗对胡兰说:“我认为您很有必要花时间来思考一下,这些年来,您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情感来对您的二儿子的。是否会有一丝亏欠,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如果良心发现,觉得有的话,你都不应该再阻止他和我在一起。”

几秒过后,孟垚家门前又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就连车轱辘的痕迹都不被留在水泥地里。胡兰关上了门,转过身,一步拖着一步回了屋里,面上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沉寂。

裴书聿的话她听进去多少,我们不得而知。

而裴书聿也在不久后赶到机场,不必等待,飞机为这位贵宾延误了一刻钟,随后彻底离开西南。

落地北京刚好是七点半,裴书聿在去接孟垚的路上还给他带了爱喝的糖水。八点半,裴书聿的车出现在公司留下。孟垚没一会儿就从里边出来,但是除他之外,后排还多了一个詹家飞。

詹家飞的车坏了,送去修理还要五天。他实在不想挤那两站地铁,也不太想走路,原本是打算蹭孟垚的大众回去,没想到他今天没开,说是裴书聿来接他。

裴书聿……,算了,管他什么人,有车坐就行,他也不至于把自己赶下去。于是,詹家飞就这么不打招呼地溜进了后排。

“干嘛,你没家啊,要跟我们回去?”

屁股还没坐稳,裴书聿就飞来一个不太友善的眼神。

詹家飞已经非常习惯他这张狗嘴,注定是说不出好话,何况他是有求于人,也不跟他一般计较,“反正顺路,带我一个呗。”

孟垚替他解释:“他车坏了,我们送他回去吧。”

裴书聿到底没有这么小气,十分钟后把詹家飞这个烦人的东西送到他家小区。他一下车,裴书聿就立马启动车子走人,尾气和轮胎带起的尘埃呛了他一鼻子。

“啧……,这狗德行,什么时候能改改?还把我当敌人呢,以为谁都是gay?神经病哦……”

詹家飞就这么不做人,随时随地趁机骂裴书聿,根本不顾人家载他一程的恩情。

另一边的裴书聿终于能把糖水拿出来给孟垚,孟垚接过去时忽然发现了什么。

“手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裴书聿在孟家挡门的那一下被夹得属实不轻,现在四根手指的中间部位全都浮起了淤青,乍一眼看上去有些骇人。

孟垚抓着他的手腕紧盯着瞧,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裴书聿确实是疼,毕竟十指连心,但现在已经没有当时那一秒那么疼了,钝痛还是有的,他也是故意让孟垚发现的。

“不小心被门夹了啊。”

裴书聿耸耸肩,说得云淡风轻。

“哪个门?怎么这么不小心。”

孟垚捧着他的手,连摸一下都不敢,生怕弄疼他。裴书聿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是孟垚最喜欢的部位,有时候他都想给这双手买个保险,不过裴书聿说他全身上下都是保险,不用浪费这钱。

“厨房啊,进去里面洗个水果,关门时不小心夹到了。”裴书聿说谎不打草稿,本来还想再骗骗他,但余光瞥见孟垚的神情,就又改了想法,“好了,早没事了,不然还能开车来接你啊……,别掉眼珠子,我不想在床上以外的地方看到你哭。”

“……,”孟垚顿了下,抬头去看他,耳根子都红起来,“你这人,真是的……”

说是这么说,孟垚回去后还是给他涂了药膏,并叮嘱他这段时间都不要用这只手干活。只是他忘了,那天是周三。裴书聿当晚就把药用回到了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孟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裴书聿观察他表情,后面仔细阅读药膏的说明书,发现这药入体可能对人体还有好处。

于是,后面就全拿来开拓去了。孟垚心如死灰,抬手遮着眼睛随他玩。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裴书聿用手过度,第二天手指头都肿了不少。孟垚又气又恼,医生来检查的时候,问他做了什么把手搞成这样,孟垚怕他口无遮拦乱说话,连忙抢在他前头说是被门夹到了。

裴书聿在一旁面无表情,等医生走后,裴书聿才过去咬他的脸,“明明是被你夹的好吧——,”

孟垚捂住他的嘴不想再听,裴书聿眨眨眼,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一下。孟垚仿佛触电般收回手,裴书聿接着压上去咬人。

时间很快来到七月份,仲夏时分,又到了走在路上两分钟都能热死人的季节。

月中是胡兰的生日,孟垚借着这个由头,给大半年没说过话的老妈打去电话。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然而,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手机显示页面就发生了变化。

胡兰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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