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被徐晔忽然说像畜生,哪怕没指名道姓,他也知道是在说他。
一个根本就什么都不是的人,却得了点机会存在这里,然后直接就踩到他的头上了,于鑫带着发火的眼神,往封祈那里看过去。
封祈给他这个朋友这么多权力,要不是确定封祈对徐晔是不会有多余感情的,偶尔于鑫都会误会,是不是封祈觉得他的弟弟太少了,还想再来一个。
于鑫提了一口气,又狠狠吐了出去。
忽然于鑫想到了什么,他对着徐晔歪头,以好奇的口吻问:“你现在这样在外面跑,你老婆知道吗?”
“我的私事,于鑫你不需要关心!”徐晔知道于鑫揣得是什么心思,不就是想要提醒他,他是有恋人的人,他不该在这里,他该主动退出去,退到他的恋人身边。
然而他既然都做出了选择,那么什么恋人不恋人了,就算他结了婚,又能如何,法律是法律,法律说到底,都只能约束人的行为,但约束不了人的心。
包括他的未来岳父,都曾经私下里找到过他,甚至还直接就表明了态度,他如果想在外面找人,是可以的,甚至男的女的,都随便他,哪怕是有了孩子都无所谓,只要不带回家,不要让别人知道就行。
显然身为男性的岳父,比起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是更喜欢同为男性的徐晔的,毕竟徐晔是真的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外形帅气,人还聪明,待人接物上也相当得体,几乎他到现在,人生里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然而又或许是遵守规则太久了,生活毫无起伏,突然间嗅到了姚锦身上的体香,曾经在高中时期他身上是没有了,那会的徐晔自然就当姚锦只是朋友。
谁能想到,上了大学后,姚锦的身体会散发出这么勾人的香味。
如果他不来靠近姚锦,就会被别人靠近。
而既然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将姚锦给一个人独自占有的,和这里的人暂时分享,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这个过去的好友,在姚锦那里,姚锦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他又何必再期待着和姚锦能够回到过去。
何况他私心里,也不想再回到过去。
这是爱,扭曲的疯狂的爱,也是爱,是任何时候徐晔都不曾体会过的情绪,他只要想到姚锦,他的心都是激动的,是兴奋的,是压抑不住的。
徐晔在姚锦坐过去一点后,他一把伸手将姚锦给拽了过来,姚锦浑身根本没多少力气,随便来一个人拉他,都能将他给拉过去。
他无法控制身体,朝着徐晔怀里倒过去,徐晔将姚锦给揽在怀里,他抬手抚摸着姚锦额头坠落的碎发,手指卷着一缕头发在指间,绕了几圈后,没有捏住,细軟的头发又马上滑落了下去。
虽然毫无声音,但徐晔却仿佛能够听到头发坠落的美妙的声音般。
他揽着姚锦的肩膀,将人往怀里搂,过去不是没这样搂过姚锦,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什么心理,现在早就截然不同了。
姚锦浑身都透着股红酒的香,仿佛他整个身体里,他的血液,他的□□,他身上流出来的任何液体,都是香的,徐晔被这种香味给轻易俘获着,说实话,在没进入这个房间之前,他一定都在犹豫和纠结。
然而这会抱住了姚锦,那些犹豫完全都被抛到了脑后,他目视着姚锦身上极其轻薄的衣裤,大概都不需要用什么力气,只要想,就能轻易将姚锦全身的衣服都给撕碎掉。
徐晔也相信,这里坐着的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想法。
便是在一旁观戏的封祈,就算他不参与他们的共享,可是如果有个美丽的倮体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应该也不会阻止。
徐晔头一次很感激封祈,感谢能够和他成为好友,感谢他给了他一张门票,让他能够坐在这里。
徐晔勾了勾唇,笑意发自内心地欢悦。
其他几人都动手碰过姚锦了,目前为止就还剩陈熙,可陈熙虽然没拿手去接触姚锦的身体,可他的眼睛,早从进屋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流连黏着在姚锦身上了。
那一件薄薄的衣裳,根本就不足以遮掩住姚锦的身体。
过于的轻薄和透明了,衣服轻贴着姚锦的身躯,将他被掩藏的皮肤上的一些艳丽的地方都给展现了出来,虽然若影若现,但反而是这样比直接看到,更加地引诱人。
陈熙舌尖抵着牙齿,不知道一口咬上去,味道会如何?
应该也是香甜的吧!
要是牙齿再用力点,咬出鲜血来,从姚锦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肯定也混合着叫人迷醉的酒香。
忽的,陈熙在思考一个事,那就是如果他们将姚锦放置在一缸清水中,而不是酒水里,被他身体给沾染过的清水,会不会也变得和酒一样醉人。
这个方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陈熙非常期待实验的结果。
陈熙嘴角噙着兴味满满的笑,一时间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大家好像都更加愿意安静地凝视着那个最美丽柔媚的人,而不想和别的人谈话。
在这份沉默中,打破寂静的人是封祈。
封祈将撑着脸颊的手拿下来,转而放在了沙发靠背上。
“最近打算做个小生意,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封祈你小的生意,是多小?几十亿还是几百亿?”
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封祈很了解,如果说这里谁最有钱的话,非封祈莫属了,甚至可以这样说,封祈手里拥有的资本,是整个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如今他主动说做小生意,估计几十亿都不可能,也许是上千亿。
“准备在中东部铺个经济网,我们这里人多,消费能力其实是非常足够的,从各个节假日都能够看出来,不是大家不喜欢消费,而是没有足够吸引大家的东西存在。”
“你要铺经济网,以你的实力,随随便便的事,大家都知道,你手头最不缺的就是钱的。”
“我只是比较好奇……”
薛阳舔了舔嘴唇,接着继续说:“按照你的个性,难道不是你一个赢家通吃吗?如今却愿意拉我们入伙,直接拉于鑫和你某个朋友就行,别的,是不是多余了?”
他,包括付晨,陈熙他们,都算是多余的人,和另外两个不同,他们本来就跟封祈关系一般。
薛阳可不觉得封祈会是多善良的人,会一时间心情好,拉着他们一起赚钱。
“哈哈哈,看来你们对我有点误解。”
“不是误解。”
陈熙搭话,谁当善人都可以,唯独不可能是封祈。
封祈朝他挑眉,陈熙对比其他人,看起来似乎会更冷静些,但封祈能察觉到,陈熙骨子里,如果真论起来,他反而更加地疯狂。
他们很有同类人的气味。
封祈摊开搁在膝盖上的那只手,他解释道:“摊子太大了,我一个人想独吞都不可能。”
“一旦铺开了,你们不进来,别的人都会进来。”
“商城,学校,高铁,公园,小区,各种道路,旅游区,游乐园。”
“这么多,高铁大家动不了,别的,随便一个都足够慢慢吃了。”
“你心很大。”
付晨给了个评判。
“不大就没意思了,钱是要拿来用的,如果放在那里,不拿出来,不都是一串数字。”
“你们敢说,你们手里的钱,拿出来你们能用完?”
他们都是处在经济高层的人,哪怕是付晨家里资金少点,但也是在亿以上。
至于说徐晔,家里条件一般,可他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的眼光尤为得独到,这次的经济网,封祈之前随便和徐晔聊了两句,徐晔就有以点几面,顷刻间就算出来,如果事情真能做成,这么大的网络,必然会有国家在后面来参与,到时候赚钱都只是小问题,更多的是一种经济上的实力。
虽然封祈已经算是首屈一指财团的太子爷继承人,可人都是有野心慾望的,自己站在最高点,不表示就想停下脚,而是会想要更加往上面走,哪怕没有路,也要自己去开辟一条出来。
到时候封家,封祈将会成为更厉害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撼动到许多经济体的命脉。
封祈对徐晔的要求不是投钱,而是他投人就可以了。
徐晔对上封祈转过来的眸光,徐晔微微点了头,算是给了他的意见了。
给封祈做事,不用给钱,只用出人,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另外徐晔有自己的私心。
他也想变得更加的强大,这样一来,他才能和于鑫他们平起平坐,不然眼里都只会觉得,他是仗着身为封祈的好友,才能站在这里的。
徐晔也有他的慾望和野心,他过去扮演老好人太久了,是该做出新的改变了。
于鑫身为封祈的堂弟,两人是堂兄弟,但姓却不是一个,那是因为封祈跟随他母亲姓,封家的家产,是母亲这边的,而封祈又完全隔代继承了他外公的手段和能力,哪怕是他的父亲,都比不过他,所以整个商业帝国,没有到他的父亲手里,反而是在封祈高中那会,就差不多一点点地转移到他的手里了。
偶尔他父亲都会羡慕他,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连父亲都在嫉妒他。
可他父亲又确实能力比不过封祈,再羡慕也只能看着,无法去做什么来阻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难道要从儿子手里抢权力,抢不赢是一回事,不想丢脸也是一回事。
于鑫举起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他自然是要跟着封祈走的。
有两个人同意的,别的三个人,薛阳边笑边摇头。
“行,不就是钱吗?不拿出来花就不算钱,你说的对,封祈,我跟了。”
付晨跟陈熙,他们两家虽然没直接血缘关系,但往上数,其实也是有关系的,算是一个宗族的人,两人很多事情都缠在一起,有时候想分清楚一个你我都很难。
两人只用眼神交汇,就知道彼此的想法了。
“跟。”二人异口同声道。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有几位一起,我也就更有信心了。”
这话明显是在客气,没他们仅靠封祈一个人,也能顺利将事情给做起来。
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算不上问题。
何况封祈这一生,从来不会有阻挠他的事存在。
封祈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出去,那边随时都在等着了,一得到封祈的指示,立刻就行动起来,分成了许多组,朝着不同的方向走,有开车去的,也有立刻登机去外地的。
涉及到千亿资金的项目,就在这个虽然豪华,但也显得普通的别墅里,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于鑫心下有个猜测,因而往姚锦那里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会觉得堂哥做这件事,以前他兴趣不在这上面,更喜欢用股票来操纵经济,如今却往实业上面走,虽然封家的实业足够多了,可是整一张经济网出来,还是整个中东部,这就让于鑫惊讶之余不免在想,是什么促成封祈做出这个决定的。
以往他们的生活都是平静的,没有那个触发点。
哪怕封祈想做,但也该多思考一番,起码不是一两天就该做出决定的,但封祈却能完全不和他说,马上就拉他们入伙,要说是临时起意,于鑫相信肯定不是深思熟虑。
这个所谓的触发点,于鑫不想承认,可眼前那张明艳的脸庞,还有一屋子谁都无法忽略的红酒醇香,不得不让于鑫猜测一个可能,那就是因为他,因为姚锦,所以封祈才做出这种决定。
然而真的可能吗?这是否证明,封祈对姚锦也有些想法,于鑫注意力回到堂哥身上,刚好那个时候封祈在看姚锦,眸光是浅淡的,可深处,又似乎隐藏着什么。
于鑫猜不出来,封祈在隐藏什么。
他喉咙发痒,咳嗽了两声,端起茶几上的水,于鑫喝了两口,他直觉自己应该有什么地方错了,可到底哪里错了,又完全分辨不出来。
“不如喝杯酒庆祝一下?”
薛阳提议。
于鑫皱起了眉头,和薛阳对视了几秒,薛阳拿奇怪的表情看他,于鑫转过头,他拿电话拨了个号,两个字:“进来。”
门外站着的女生安敏走了进来。
于鑫叮嘱她去拿酒出来,安敏走路都微微摇晃,薛阳扭头看向她脚踝。
“二少,你这里都是老弱病残吗?”
于鑫皱眉,没听说安敏脚受伤了?怎么忽然走路有点瘸。
“她大概扭到脚了。”
姚锦缓缓出声,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