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淡淡问他。
“你与李承璎斗了这么多年,还担心他?”李承珉漫不经心。
黑袍人淡淡一笑:“我该回宫了。”
李承珉看着黑袍人离去,心头恨恨,上回他被沈坚那老贼抓住,不得不与沈坚合谋。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好歹他也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
李承珉甩袖离去。
幽阁之中,牡丹摘下面具,褪去斗篷,花容月貌完美无瑕,她颔首向黑袍人福了福身,道:“殿下,李承珉这回怕是不会那般配合了。”
“管他配合不配合,又不是我的计划,只需要看热闹便好。”黑袍人看着衣不蔽体的牡丹,胸前两抹白团被勒出半月的形状,一片春光呼之欲出,他玩索地看着她,道:“你就那么想诱惑本王。”
“奴被送给殿下时,便是殿下的人了,殿下无论是想蹂躏还是想践踏,奴都甘之如饴。”她弯腰颔首,两抹酥软赫然摆在他面前。
黑袍人笑了笑,盖在斗篷中的脸看不清神情。
牡丹依旧是俯身颔首,似乎要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主人。奈何主人这一年来都没碰她。这算不算藤原的失算?
“会跳舞吗?”
“会。”
“跳。”黑袍人回坐在榻上,看着牡丹缓缓解衣衫,只留了里头一层薄纱。笑道:“你明明比明月长得好看,那李承珉竟然不为你所动,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征服欲,越是驯服的,越不喜欢。”
所谓征服欲,不过是□□罢了。黑袍人觉得自己还是人,不能与禽兽相提并论。
牡丹翩翩起舞。
黑袍人看她身体扭动,丰腴之处随着动作颤抖,问:“每个女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么?”
“大同小异。区别在环肥燕瘦。”牡丹边跳边回答着他的话。
他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渴,喝道:“滚出去。”
牡丹忙穿了衣衫,退了下去。
黑袍人心烦意乱,竟然被那妖娆的尤物撩拨得有些不能自持。可是,他明明知道,天曦已经不在世上,他还要等什么呢?
他所有的眼线都去查了,包括那死去的人,都不确定是楚睿卿,而那个出现在杭州的女子,就是文天素,根本不是楚天曦。
不是楚天曦,不是楚天曦,他还在等什么呢?为一个早夭的人守一生吗?
想着想着,他忽然打了自己一耳光,竟然被牡丹的美色所迷惑,差点忘记自己要干什么?
今日,他就要把沈坚这个老狐狸送上黄泉路。
燕王府中,李承璎坐在长安城的沙盘前,与左右之人推演最后的进攻路线。
左相府中,沈坚站在一株芙蓉树下,抬头数落花。
等柳文暄入宫接走明月公主之后,皇帝皇后与群臣将会饮酒,饮酒之后必然晕厥,东城已安排了两个死人,将事态扩大化,届时李承珉负责抢亲,李承璎则以保护皇上为由调军入宫中。
哪怕沈忆不在长安,他手中依然能调动二万御林军。
皇帝的金印与金虎符被李珺珵带出了长安,他手中的左相印是除皇帝御令之外的最高权力象征。
沈坚难道不知道江皓辰柳文暄陈敬之等人在崇义坊附近设了埋伏想将他的军?
他难道就没猜出陈仪换掉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并告诉皇帝要谨慎小心。
是啊,有人设局,必然有人破局。
可惜,他们再周密的计划,也逃不过他的算计。
无论是一步百算的江皓辰,还是天资卓绝的柳文暄,他们手中,实打实的能用的只有一个陈仪。
陈敬之虽封了飞将军,当初他提议等秦王回来,一起封赏,是以陈敬之只有个飞将军的虚衔,有才能如何,终究没有实权。
广阔的庭院中,栽着玉兰、海棠、芙蓉、桂花,谐音玉堂富贵。沈坚本已位极人臣,可惜啊,后面的那些人追得太紧,加之李珺珵若是躲过万难回京,那么,他便是无可撼动的太子了。
再也无人能阻挡李珺珵稳坐东宫之位。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沈坚淡淡一笑,四大上将,三位都不在长安。
余下一个文臣出身的陈仪,智计有余兵力不足。何况,陈仪手下的心腹,是他的人。
暗线藏得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手中还握着这么好的棋子。
所以,心思耿直的陈仪,铁面无私的江皓辰,想拿什么跟他斗呢?
以及那背后暗藏着的那个人,沈坚笑了笑,那人竟然丝毫不知他已知晓一切?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玩弄权势如鱼得水的感觉,他好久没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