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可是眼下要触碰她的人,是傅璋。
他不会把她粗暴压在身下,他要她的全然服从,她不但不能抗拒,还要学会如何自己解开衣裳,张开腿,去讨好她。
那画册是教闺阁女子出嫁所用,上头还有嫁娶之类的字眼,沈窗曾订过亲事,那时淮州已然乱了,但对方亦是备足了三书六礼。
眼下傅璋有心收她做妾,却不用问她是否愿意,只让别人教她如何做便可。
是了,她没有说不的余地,他又何必费那份心呢。
沈窗的脸色白了又红,最终归于惨白。
“……还不算结束,你还要起身,为夫郎擦洗更衣,才算伺候好了。”
楚明春说完,注意到沈窗的脸色苍白,只当作没看见。
“姑娘还有哪里不明白的?”楚明春轻声问,仿佛很是温柔。
沈窗摇了摇头。
楚明春又拿出别的书来讲,有茶经,食谱。沈窗已全然没有了兴趣,只浑浑噩噩听着。
楚明春也不在意,她只完成别人让她教的内容即可。
寻常人家哪里会请她来教一个妾室,这位姑娘姿容不凡,得此待遇,已经是幸运的了。
楚明春略略讲完这些书里的东西,末了道:“姑娘识字,通情理,这些东西定是看过便能领会。接下来的才是姑娘最要记在心上的。”
“姑娘在这府里,无论身份地位如何,没了娘家人,便全然依附家主而活,无论家主如何待你,你都该受着,便是把你送给旁人,你也是为家主做事,换了任何人,也都是这个理。”
这话是找她来的人交待必须说的,楚明春说得顺畅无情,还细细注意着沈窗的反应。
沈窗只听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这些,她早已看清了。
傅璋这样地位的人,不会把她送给别人,她该知足了。
楚明春见她认得清现实,便也没有多说。
走时,沈窗再次起身对她行礼,不改来时的敬意,她打破了她的幻想,还是把她当作老师。
楚明春出门的脚步停了停。
“姑娘,其实没有那么难的,这世道如此艰难,你不必求那些虚无的情感,只将他当作工具来讨好,你若能体察入微,讨得家主欢心,你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楚明春眼里有了些关心的情感,沈窗知道她说的是真心为她好,眼眶竟有些泛红。
楚明春微叹了口气,离去了。
沈窗朝她再行了一礼,把她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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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窗回到观澜院,日头西斜,她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傅璋便回来了。
他今日回得比平日早。
沈窗垂下眼,将头也垂得很低。
傅璋经过她,没有停留进了屋。
沈窗不跟进去,过了一会儿,孟蝶来问膳了,她还在外面站着。
直到里头传来傅璋的唤声,沈窗才回过神来。
她在干什么,她怎么敢的。
沈窗让孟蝶传膳,转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