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有没有什么异常?”
沈安宁一怔,“房公子有什么见解?”
“见解倒谈不上,只是沈兄弟可知道第一个染上瘟病的人是谁吗?”
沈安宁最早接触到染病的是那个叫二旺的乞丐以及他的同伴,乞丐每日都要出去乞讨,他被人传染或是被他传染上的人多倒也正常……可是叶云舒说过她发现乞丐后就把他带回了那个废弃的宅子,嘱咐过他们不要外出。
那个二旺是沈安宁遇见他的那一天才出去的,后来被送来了医馆,也没有出去过。那为何后来越来越多染上了瘟病的人?或许最开始染病的不是二旺他们?或者是病发的源头还在,可要是还有比二旺还早的为何医馆没有告知?而且……二旺他们又是从哪染上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只是想如若是源头还没有找到,那有再多医者人手也是不够的。”房小九突然正经起来,“况且这洛京城有天子坐阵,各处治理地虽谈不上囊括无遗,但也比平常地方要好的多,这洛京城自建成以来可是几百年从未出现过瘟疫啊!”
沈安宁心中思忖一番,房小九的意思难道是有人故意引起的?可若真的有人从中作祟,为何要挑在这个时候?沈安宁想起了当时二旺手里的那块金子,便想起去问问二旺,刚准备起身就听见门口声音响起,“滚开!别挡着鲁王殿下的道!”
接着就是几个侍卫围成一圈,护着中间满脸挂着嫌弃的方景淳走了进来。
沈安宁见此阵仗微蹙眉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回过头去,才发现身旁哪里还见得到房小九的踪迹,沈安宁心中一沉,倒也不意外,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继续煎着自己眼前的药。
方景淳眉头紧皱,“这什么味啊?熏死了!”
跟随的侍卫赶紧上前答话,“回王爷!这是院子里正在煎药!”
方景淳这才看向沈安宁这边,好些个面带白纱的人正在煎药,此时沈安宁正旁若无人地煎着药,方景淳一眼扫过去,看着这人很是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一时忘记移开眼。
侍卫见他一直盯着沈安宁,又见沈安宁看都没有看这边一眼,于是上前叫道:“那个煎药的小子!看见鲁王殿下还不过来行礼跪拜!”
沈安宁抬眼一看,方景淳一直盯着自己,面无表情地起身行了个礼。
方景淳问道:“你是谁?”
“沈安宁。”
沈安宁?方景淳又盯着沈安宁看了半响,这才想起来沈安宁是谁,只是见眼前这人一身男装,又是蒙着面的,又有些怀疑地问道:“镇北侯府的沈安宁?”
“是。”
沈安宁见他脸上的鄙夷即使在被面纱遮起来半张脸也还是清晰可见,也没有和他客气,自顾自的坐了下去继续看着自己煎的药。
侍卫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战战兢兢道:“原来是沈姑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沈姑娘莫要怪罪!”
沈安宁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侍卫立刻就上前求情道:“沈姑娘!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方景淳哼了一声,踢了侍卫一脚,“滚开!”
“是……是!小的这就滚!”
侍卫连滚带爬的离开后,方景淳走到了沈安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还穿成这样?”
沈安宁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殿下为何来这呢?这里可都是躺着的病人,可没有人可以供你使唤。”
方景淳见她和自己说话头也没抬也没有恼,只是嫌恶地皱着眉头,“本王爷来这自然是为了安抚民心,难不成还能来伺候他们吗?”
这方景淳虽然娇气了些,却也不霸道,沈安宁又想起宫里那位五公主,心中不禁感叹道:还真是一家人!
“你怎么说也是个侯门千金,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啊!”
沈安宁抬头问道:“这种是什么地方?”
“本王爷听母妃说,这是给贫民看病的地方,况且现在这里又脏又臭的,熏死人了!”
方景淳语气里的嫌弃丝毫没有掩饰。
“既如此,那殿下还是赶紧回宫去吧!”沈安宁巴不得这尊佛赶紧走,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抽得哪门子的疯。
“你以为本王爷想待啊?”方景淳说完还给了沈安宁一个白眼,刚准备转身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你一直都在这里?看见我六哥了吗?”
“未曾见到。”
方景淳疑惑地嘀咕道:“难道他不是来的这家医馆?”
沈安宁正要端药进去,起身见他自己在哪自言自语的,“殿下没事还是早点离开吧!”
“你以为本王爷愿意来啊?要不是三哥说的,我才不来这破医馆呢!”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侍卫们赶紧跟上。
沈安宁端着药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又是方景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