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域俯身，手指按在了名单上的一个名字旁，“他说他是陪失恋的朋友来这里，并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另一本登记册上有记录，他是18日晚上七点左右达到的现场，应该和本案无关。”

沈瀛敛眸瞥了宋域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但不能排除他去而复返的可能，有一部分凶手是会重返现场的。”

宋域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但又不太愿意相信凶手是自己的朋友。

几分钟后，外出办事的李小海匆匆忙忙地走进了来，在撞见沈瀛的身影后眨了眨眼，“老大，咦？沈顾问也来了！”

沈瀛和善一笑。

宋域抬眼，挥走了阴郁的气息，“人抓到没？”

李小海点头，抓起自己桌上的水杯，咕噜咕噜向嗓子眼灌了半杯，“抓到了，你去审吗？”

“嗯，我去，”宋域起身，低头地凝视沈瀛，“沈教授想要去旁听一下吗？”

沈瀛终于端起桌面上的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润嗓子，“我就不去了，非专业人士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宋域没有强求他，一转头，带着李小海朝审讯室的方向走。

沈瀛的视线从杯口滑出，落在宋域高大的背影上，目光瞬息万变。

他是不是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