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廓,它生机勃勃的,仿佛是处在永恒的春日里,每一寸叶片上都承载着光芒。
一男一女并肩伫立在一张厚重的朱红木的桌前,敬重且谦卑地看着对面的张远东。
窗户玻璃照出他们的面容,竟然是离奇消失在CLOUD的两个临时工作人员——
马成和卷发女。
张远东不急着开口与他们交谈,自顾自地拨弄绿植的叶片,一半的身影堂堂正正地照在烈日下,一半身影遮遮掩掩地藏在无光阴暗处。
马成说:“部长,虽然徐书浩焚毁了CLOUD的一大部分文件,但您需要的几份重要档案,已被我们原原本本地带回。”
张远东的目光低垂,指腹描绘叶片上的脉络,眼睛里的情绪远没有肢体动作上的温和,“抓到洛川的尾巴了吗?”
“……没有,抱歉部长,”马成不安地咽了咽唾沫,“洛川一直没有现身过会所。”
张远东不紧不慢地移动手指,刮过叶头的尖端,向内抵了抵,好似掐人脖颈,“按理说这么大一只锦绣盘,以他的秉性,没理由不掺合上一脚。”
马成说:“抱歉,可能是我们没有发现。”
张远东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不咸不淡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小子做事一向大胆与谨慎并存,锦绣盘可能太招摇过市,让他从中嗅出了一点阴诡的气息——几年了,他倒是在这搅弄风云的方面越来越有本事。”
卷发女迟疑了一下,蹙起眉心,小心翼翼地端详张远东的神色,“部长,有件事我觉得很可疑。”
张远东笑了一下,“哦?说来听听。”
“但凡是光顾过CLOUD的客人,大部分都会不明不白的离世。从去年到现在,已经相继死亡了十七名人员——他们或是集团掌权人,或是政府高官。”卷发女顿了一下,“我觉得明里暗里都不干净。”
“不明不白的离世,听起来确实有些阴谋诡计的意思在里面。”张远东扭动脖子,投来一个平缓且清晰的注视,“至于原因……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倒是这个锦绣盘,还真有点天潢贵胄的做派。”
张远东这个所谓的“天潢贵胄”,乍一眼看去说的是奢侈糜烂与灯红酒绿的生活,如果钻进去仔细品味,就能陡然发觉是在讲酒池肉林下浸泡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