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敏?”
“呼…我决定好了。”
“好,放心,不会很疼的,我练习了两年呢。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晓得会发生这件事。”
“我该说谢谢吗?真的不会疼吗?我现在真的很紧张。”
“事实上,我不知道,之前从没试过。可能会有一点点麻痒?”
“爸爸妈妈知道一定会抓狂的,他们决不允许我这么做!”
“准备好,三、二、一!”
“等等…”
…
“已经好了,睁开眼睛。”辛迪笑着说。
赫敏慢慢地睁开眼睛,神奇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两颗大大的门牙缩成正常的大小了,虽然只改变了一点点,但是自己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她抓住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辛迪在旁边洋洋得意:“看我说的吧,一定很适合你。这个咒语我可是和阿尔学了两年呢。”
“真谢谢你,我看起来好多了。”赫敏真心地扬起一个可爱的笑脸。
辛迪摸摸鼻子:“这没什么,你不是一直为这个苦恼嘛……我还想着要是失败了还得找阿尔重新施法呢……庞弗雷夫人也行…”
“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们快去礼堂吧,要赶不上晚饭了!”辛迪拉起赫敏就走。
“镜子,镜子要掉了…”
*
听说了吗?星期四我们要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飞行课了!”
“什么?和斯莱特林!”
整个晚饭期间长桌上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唾沫都快喷到辛迪的餐盘里了,她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
“哦,男孩儿们!”赫敏说。
“真倒霉,”对面的哈利沮丧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马尔福面前出洋相。”他一直在盼望学习真正的飞行,这愿望比什么都强烈。
“你是不是会出洋相还不一定呢。”罗恩理智地说,“我知道马尔福总是吹嘘,说他玩魁地奇玩得特棒,但我敢打赌他只是在说大话。”
“没错,哈利你的飞行天赋不会差的。那些海盗船,落日飞车,过山车你从来都不怕的,而且阿不福思也说你飞得不差。”辛迪说。
“什么是海盗船,过山车?你们见过海盗?”罗恩问。
“麻瓜的游乐设施,以后和你解释。”哈利先向他解释,又转向辛迪:“可是那跟飞行不一样啊,而且你也不怕高空设施。”
辛迪点点头:“所以我的飞行天赋也不错,阿不福思说的。”
哈利和赫敏好笑地对视一眼。
有时候辛迪会对长辈们的夸奖深信不疑,丝毫不怀疑那些只是一种宠爱或客套。不过朋友们仍旧不想拆穿这些,女孩儿骄傲的样子蛮可爱的。我可不信阿不福思哄小孩子的话,这是哈利没有说出口的话。
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学院的男孩都喜欢说大话:
马尔福整天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最后总是以他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
笑死了,他可连飞机的尾气都喝不上。
西莫斐尼甘则说自己的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
就连罗恩,只要有人愿意听,也会说起他有一次骑着查理的破扫帚,差点儿撞上了一架悬挂式滑翔机。每次听到这儿,辛迪都会大翻白眼。
对于飞行,虽然赫敏表现得不屑一顾,不过辛迪发现在睡前她总是一个劲地背诵一本名叫《魁地奇溯源》的图书馆藏书。如果你凑上去询问,她还会把你拉上一起背诵那些指导守则,简直太可怕了,除了纳威谁都不爱听这些。
邮差来了,辛迪有时能收到阿不福思的信和霍格莫德的糖果新品,今天是一盒冰耗子:吃一口能让牙齿打战,听到吱吱叫的声音!还有一张字条“少吃点糖,小心牙疼—阿不福思。”
她随手把糖果分给哈利,赫敏和罗恩(他惊讶地接过了)。“说真的,我感觉牙齿已经健康很多了。”
“是的,不过你应该去牙医那儿定期检查。”赫敏说。
“我真的能吃吗?”罗恩吞了一口水问哈利。
“尽管吃。”哈利说。
对面长桌的马尔福又开始拆从家里寄来的糖果,鼓鼓囊囊,一边拆一边向这边偷瞄。
一只猫头鹰从纳威的奶奶那里给他带来了一个小包裹。纳威激动地打开,拿给大家看一个大弹子那么大的玻璃球,里面仿佛充满了白色的烟雾。
“这是记忆球!”他解释说,“奶奶知道我总是没记性--它会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忘记做了。瞧,你把它紧紧握住,像这样,如果它变红了一-哦.......”他顿时拉长了脸,因为记忆球突然红得发亮,“......你就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忘记丢掉那只蟾蜍。”辛迪小声说,赫敏瞪了她一眼。
纳威拼命回忆他忘记了什么,就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经过格兰芬多院的饭桌,猛地将记忆球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哈利和罗恩一跃而起。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多少有些希望跟马尔福干一架。可是,麦格教授总能比别的老师更敏锐地察觉到出了乱子,她一眨眼的工夫就出现了。
“怎么回事?”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这次纳威倒是有骨气多了。
马尔福阴沉着脸,迅速把记忆球扔回到桌上。“等着瞧。”他说完便匆匆溜走了,那两个巨怪紧跟其后。
那天下午三点半,辛迪打着哈欠和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
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当他们快步走下倾斜的草地、向场地对面一处平坦的草坪走去时,小草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草坪那边就是森林,远处黑黑的树木在风中摇曳。英国少有阳光,如果不是要上课,辛迪想在这里打几个滚。
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二十把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哈利和辛迪说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抱怨过学校里的飞天扫帚,说有的扫帚在你飞得太高时会簌簌发抖,还有的呢,总是微微地偏向左边。
“它们还挺有脾气的。”辛迪评价说。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一头短短的灰发,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手边的扫帚像是用来扫地一样破,纸条横七竖八,辛迪一下理解它们的坏脾气了。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的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道。
辛迪和哈利的扫帚立刻就跳到了他手里,但这样听话的扫帚只有少数几把。赫敏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打了个滚,而罗恩的脑袋被抽了一下。
正中球门!辛迪在心里欢呼。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还批评了马尔福一直做得不对,哈利和罗恩忍不住直乐。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一一三一一一一”
谁也没想到,纳威突然飞上天了,技术好像十分好的样子。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像坐了升降机。
砰--一声,他坠落了,一声猛烈的撞击,纳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丛中,缩成一团。他的飞天扫帚还在越升越高,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禁林方向飘去,消失不见了。
辛迪的睡意都吓没了。
霍琦夫人弯腰俯视纳威,她的脸和纳威的一样惨白。“手腕断了。好了,孩子--没事儿了,你起来吧。”
她转身对班上其他同学说:“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不然的话,不等你们来得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了。走吧,亲爱的。”
他们刚走,马尔福就放声大笑起来。“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也随声附和。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地说。
“嗬,护着隆巴顿?”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比蟾蜍还丑的斯莱特林女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泪包,佩蒂尔。”
“瞧!”马尔福说着,冲过去抓起草地上的什么东西,“是那个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捎给他的。”
他举起记忆球,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大家都停止了说话,注视着。马尔福丑恶地狞笑着。
辛迪简直烦透了马尔福骚扰不断的作风,像难缠的蟑螂,怎么也赶不走。就算她完全不喜欢纳威,也厌恶马尔福在旁边一直嗡嗡嗡地叫唤。
“我想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马尔福,干嘛不放在你光秃秃的头上呢?你的发胶一定能好好粘住它的。”辛迪双手抱胸。
哈利大笑了两声,警告他:“快还回来!”
“是吗?那就让你们看看。”马尔福说完跳上他的扫帚,起飞了。他以前的话并不是完全在吹牛--他确实飞得好一-他悬浮在与一棵栎树的树梢平行的高度,大声叫道;“过来拿吧,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扫帚。
“为什么他不叫我?真恶心。”辛迪皱着眉跳上扫帚。
“不行!”赫敏抓住辛迪的胳膊喊,“霍琦夫人叫我们不要动一别被开除了,求你们。”
“我们不会被开除的,记得吗?赫敏,我和校长关系可好了。”辛迪说完和哈利一起飞到高空中。
他们飞的那么高,那么畅快。地面上面上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和大喘气声,赫敏担心的喊声,还有罗恩发出的敬佩的喊叫。
“看吧,阿不福思说得很对。”辛迪骄傲地说。
哈利和她相视一笑。他们正对着马尔福。他显得很吃惊——当然了,这儿可是有两个魁地奇天才。
“拿过来,”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
“或者把你打得你爸爸都认不出来。”辛迪懒洋洋地附和。
“哦,是吗?”马尔福说。他想发出嘲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很紧张。
他们两个像是天生就会配合一样,从两个方向对马尔福左右夹击,马尔福侥幸闪过一边,又紧张地防着另一边,差点从扫帚上掉下去。
“这不公平!你们有两个人!”马尔福大喊。
“还指望我们让着你吗?这里可没有克拉布和高尔为你保驾,马尔福。”哈利喊道。
“克拉布,高尔,快上来帮你们的马尔福少爷!”辛迪冲着地面大喊,地面上传来一阵哄笑。
马尔福脸涨得通红,表情扭曲,像在纠结什么。他刚想把玻璃球扔向空中,辛迪绕到他背后一下抢了过来:“专心,小龙宝宝。”
这下事情就麻烦了,马尔福气急败坏地拽住辛迪的兜帽,伸手去抢球,两个人的扫帚在空中晃来晃去。
“别抢了!我们要掉下去了!”辛迪怒斥,然而马尔福根本不听,像发疯了一样。
地面上的声响也吵闹起来,格兰芬多那边传来欢呼声:“辛迪,加油!辛迪,加油!”斯莱特林也不甘示弱:“德拉科,加油!德拉科,加油!”
“快放开她!”哈利在他们周围绕来绕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利,接住它!”辛迪大力扔出玻璃球,它飞得高高的、远远的。这可不太好,她根本没想要扔那么远。
不过哈利飞一般冲出去了,像一个超人。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追赶玻璃球。风在他耳边呼啸,混杂着下面观众的尖叫声,只见他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他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太棒了!”辛迪欢呼着,快速飞过去问道:“抱歉,我没想扔那么远。哈利,你没事吧?”
“我没事。”哈利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