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所有的虫都觉得这一句话是讽刺!
不过,影像中他们的女王仰着脸,看着雄虫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他们还隔空对视良久,最后雄虫勾起一边嘴角,转身进了机甲,舱门关闭,雄虫驾驶着机甲离开了。
女王就看着他,一直到他消失在太空的尽头。
在特娜恩反复的低速分析下,卡门尹.嘉玉看到了另外一个真相。
这个真相炸得他头皮发麻。
特娜恩点到即止,关闭了影像道:“这个秘密从来没有给其他虫散播出去过。”
卡门尹.嘉玉气息都有些不稳,竭力控制着自己,说:“多谢。”
特娜恩看了他一眼说:“客气,都是为了虫族,我们怨恨分明。”
卡门尹.嘉玉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女王不是女王,那谁才是女王?
女王从荒星回来,带走了一个跟她长相十分相似的雄虫。
女王的雄君背叛了帝国!
一门双雄虫如何在荒星存活?为什么女王没有再纳雄君?
因为女王根本就不是女王!
现在的女王是她的雄君从地府深渊救回来了一只普通雌虫。
对方为了让她坐稳王位,为她断掉了一翅
所以为什么女王会一直对着那幅断翅发出感慨!
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覆灭虫族吗?
卡门尹.嘉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浑身都在颤抖。他的神经太过复杂,一直分辨不出来是愤怒还是恐惧还是别的啥。
比彻.莱亚尔森紧紧抱住他说:“不要怕不要怕。”
卡门尹.嘉玉颤抖道:“虽然我一直有所疑惑,但还是第1次得到如此准确的回答!”
“我只希望一切重新来过,我没有去那个该死的牢房,而是在这里跟你度过一个美好的晚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听到这个恶心的消息!”
“一开始他们说虫族被诅咒了,我还不信,原来真的被诅咒了!”
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女王,30年前就没有了女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卡门尹.嘉玉痛苦的说。
就连发现异兽可以会变成虫族这件事,他都没有这么痛苦。
比彻.莱亚尔森紧紧抱着他,将他搂入怀里,抚摸着他发白的脸庞,跟他额头相抵,轻轻吻着他:“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她还是你的女王,只要你认她,她就还是女王。”
“可是虫族不会认她的,”卡门尹.嘉玉摇着头,疯狂的摇着头:“帝国不会认她的!”
“可是你不是说,虫族只认强者,她就很强啊!”
“她不强,她不强,断翅的不是她!”
卡门尹.嘉玉抱着头:“不对不对,她断了翅,但是但是在万千虫族面前断翅的不是她!”
比彻.莱亚尔森:“那是因为她要隐藏实力,你看她救下她雄君时不就很强吗?她动作那么敏捷!”
卡门尹.嘉玉说:“那怎么一样?那怎么一样?虫族只会记得他在空中奋勇杀敌被异兽断翅的那一幕,而不会记得他陨落被其他虫捞起的那一幕!在虫族的记忆里,是没有女王陨落的那一幕的,你懂不懂?”
“女王陨落之后身后的那个虫是空白。”
“你知道那个时候断翅都快成为虫族的勋章了吗?”
“所有的虫都激情满满,所有的虫都热血沸腾,所有的虫都效忠女王,但是现在你却告诉他们,那一切都是虫为操作的,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断翅的不是女王,而是一只雄虫。”
比彻.莱亚尔森内心平平,他不能理解,不过他看着激动痛哭的卡门尹.嘉玉,倒是十分心疼,比他现在脸上还在阵阵发疼的疼,还要疼。
他搂着卡门尹.嘉玉轻轻的给他安抚着背部:“我不懂这些,我也不理解这些,我只知道,只要你认定她是女王,她就是女王。只要你认定她厉害,她就是很厉害。”
“而且她本来就很厉害,她能在异兽突袭围中屹立不倒。她能将断翅的雄虫从异兽群中救出来,她就是很厉害。”
“何必要如此在乎血统呢?”
“虫族不是都是女王的子民吗?虽然她没有继承权,但是往另一个方向来说,你们的王族本来就传承错了呀,现在或许就是一种扭曲为正?”
卡门尹.嘉玉听他越说越离谱,推了一下他肩膀,说:“我们哪里就传承错了?”
比彻.莱亚尔森道:“啊,那个首领不是说了吗?你们的先代女王,原本不应该得到继承的权利的,她不但抢走了别虫的皇位,还把她母亲的也抢走了。”
卡门尹.嘉玉:“……”
比彻.莱亚尔森道:“你看,留在荒星的才是真正的女王的后代,所以现在的女王才是真正的认祖归宗,她就是正确的,她就是上天让虫族存续下来的女王!”
卡门尹.嘉玉愣了好一会抽抽鼻子,又推比彻.莱亚尔森道:“你倒是挺会说话。”
比彻.莱亚尔森冲他咧嘴一笑:“我这还不是为了安慰你,不然在我眼里哪里有什么女王,什么血统?”
卡门尹.嘉玉:“什么意思?”
比彻.莱亚尔森道:“啊,我的意思是说,女王,当女王不需要什么血统,她有这个实力,她就是女王。”
卡门尹.嘉玉皱着眉头:“没有血统,怎么牵制自己的子民?”
比彻.莱亚尔森:“?”
他弱弱道:“你不是说了吗?虫族崇拜强者呀,她不就是强者,强者不就可以牵制自己的子民?”
“就像你,难道你单纯是靠血脉来统治三军的吗?”
卡门尹.嘉玉扬起精致的脸蛋道:“因为血脉,他们更加信服我。”
比彻.莱亚尔森:……
行吧,虫族他也不懂。他就大概理解为民族吧,就像中华文化老说的那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卡门尹.嘉玉也没跟比彻.莱亚尔森计较这些,他贴着雄虫宽厚的胸膛蹭了蹭,觉得温暖极了,心里面那点受伤也被开解掉了,他轻轻地揪着雄虫的衣襟,贴到雄虫颈窝处,闻到独属于雄虫身上的气息,突然觉出一点味来。
这个晚上还没有过去,他们还可以。
他抬起头,在比彻.莱亚尔森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搂着紧窄的腰小声说:“现在还挺早呀,你想不想做点什么?”
比彻.莱亚尔森还在想方设法的安抚他,结果就被他突如其来的蹭了蹭,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一炸,全身酥酥麻麻。
“呃,”他被噎了一下:“这这么突然的吗?”
卡门尹.嘉玉幽怨道:“突然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做点什么吗?”
“可是、你刚刚才哭过,”比彻.莱亚尔森低头看着少将大人还绯红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一副雨打梨花的楚楚可怜模样。
真的叫人不忍心下手。
卡门尹.嘉玉勾着他的衣领,凑到他颈脖间轻轻舔了一口,逼得雄虫往上抬头,露出漂亮的下颌线以及凸起的喉骨,性感极了。
卡门尹.嘉玉将他推倒在床上,顺势坐了上去。
骑跨在他身上。
比彻.莱亚尔森要起身,又被他摁了下去。
被少将大人这么居高临下的凝视着。
比彻.莱亚尔森难为情的用手背遮住眼睛
卡门尹.嘉玉很快贴近他的小雄虫蹭道:“好香呀,宝贝,你怎么这么香?”
他的双手不老实的在雄虫身上乱摸,胸肌上腹肌上还要往下,
被比彻.莱亚尔森一下子拉住了手:“别……”
卡门尹.嘉玉收回手,凑到雄虫的耳边咬着他耳畔道:“哦,现在还不行啊,还得等等对吗?”
雄虫没有说话,在他的轻咬中哼了一声,挪开手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雄虫垂着眼睛看人的时候,似乎要将人吞噬进去,卡门尹.嘉玉不怕,舔舔嘴角,勾着小雄虫的下巴,堵住了小雄虫的唇,柔软的舌头很快也钻了进去。
刚刚触到小雄虫的舌尖,身下的雄虫又哼了一声。
卡门尹.嘉玉勾唇轻笑:“舒服了吧?”
这次还有谁会来阻挠他们?
他伸手往下乱摸,雄虫气息沉重,没有发现他的诡计
不过他也没有摸到。
突然就被雄虫搂着腰反身压了下去,雄虫压上来的时候还伏在他身上,轻轻喘了一下。
那声音性感极了。
匆匆抬头的时候,他跟雄虫漆黑的眼瞳对上,这一眼深深地被震了一下,浑身酥麻,好魅惑呀!
比彻.莱亚尔森低声说:“我有点压不住了。”
卡门尹.嘉玉立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说:“那就不要压!”
比彻.莱亚尔森皱着眉头,那是很陌生的感觉:“我我不敢……”
卡门尹.嘉玉勾起双腿,夹着他的腰肢,冲他的唇瓣咬了一口,咬的他嘶了一声,卡门尹.嘉玉幽怨的说:“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是不是不行?”
比彻.莱亚尔森垂眸没说话,他又蹭蹭比彻.莱亚尔森,跟他贴着脸蛋轻声说:“你很香,你知道吗?你不要老是这样勾着我好吗?搞得我心里痒痒的,你又不给我。”他低声幽怨喃道:“我很难受的!”
“你不是说好了,陪我度过发情期吗?你不是说好了陪我发交尾吗?你不会还想像上次一样拿抑制剂来应付我吧?”
他冲着雄虫的肩膀咬了一口:“哪有你这样的,你自己就在身边,你不给我还用抑制剂来打发我!”
少将大人的声音都带上了一点哭腔,加上他眼睛本来就红红的,看着真是委屈的不行。
他还想说,比彻.莱亚尔森实在听不下去了,俯身下去堵住他的唇,卡门尹.嘉玉美滋滋的勾着雄虫的脖子,搂着他的肩背,更加用力了几分,探出柔软的舌头,钻进雄虫的口腔,才挑逗了一下,就被对方反客为主,很快被比彻.莱亚尔森吻的没什么力气的,瘫在床上,搂着雄虫的手都变松了下去,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完全没有缩短,雄虫比他的力气更大,将他紧紧的牢固在身下。
周边很安静,陡留两虫的湿吻声。
雄虫的接吻比他看到的任何虫族都要斯文一点,但是这里太安静了,还是有他们的喘息声跟交吻声,卡门尹.嘉玉听得很开心。
他闻到了香甜的味道,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信息素。
他的雄虫身上一直都有一点令虫欲罢不能的香味。
不是任何香水的气息,又似乎没有,反正就是猎手看到猎物时候的那种感觉吧,挺勾虫的。
卡门尹.嘉玉很快沉浸其中,让他亲一辈子都愿意啊。不对不对不对,他们是要交尾的,才不是一直亲吻!
卡门尹.嘉玉想推开雄虫,但是又还揪着一点他的衣服,小声说:“你就打算一直跟我亲下去吗?”
比彻.莱亚尔森看着他琉璃似的眼睛,此刻水雾蒙蒙,殷红一片。
心动不已
他垂下眼眸,敛上眼中汹涌的情愫。
低声说:“不是。”
神音低沉,磁性十足。
卡门尹.嘉玉颤了一下
他的小雄虫怎么可以这么勾虫呢?
比彻.莱亚尔森指尖轻动,屈指几下,最后还是落到了少将大人的衣襟上。
卡门尹.嘉玉闭上眼睛,仰着脖子,任由雄虫动作。
雄虫落在他锁骨间的手指动作很轻柔,仿佛他是什么高级的瓷器,一碰就会裂掉的样。子
少将大人不知道他衣锦里的肌肤瓷白细腻。
比彻.莱亚尔森下手稍微重一些就红了一片,他的眼眸幽暗,口干舌燥,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在少将大人不知道的时候凑近了恶意的拿牙齿撕磨那细腻的皮肤看着它变粉变红,身下的少将也跟着微微颤栗。
他只掀开了一点点衣服,只露出锁骨,对上面细腻精致的锁骨轻吻细吮。
卡门尹.嘉玉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就很舒服的样子。
稍微用力了,他还会卷曲起来,双手十指插进雄虫的发缝间,拉扯着他漆黑的头发。
喉间溢出轻轻的哼声。
雄虫沉醉在他的身体上,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那样。握着少将大人软细的腰,像拿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反复揉玩,手放在背后,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