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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威森加摩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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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切都在按照魔法部的要求做好准备。卡利斯塔望向身侧的奥尔西诺,不得不承认,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至少让自己没那么紧张和孤单。

那个对她进行摄神取念抗性测试的医师挤眉弄眼,神神叨叨地在嘴里念:“奇妙...”弄得她紧张起来,将手夹在两股之间。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啊,没事,测试结果没问题。你几年级了?”

“暑假过后六年级。”

“嗯...”男人抽出魔杖将卡利斯塔脑中的记忆复制,从太阳穴拉出一段的蓝色的幽光飘进了试剂瓶中。

卡利斯塔的余光撇向他白色巫师袍上的名扎——赫尔伯特·斯普林。

治疗师背对着她,将试剂瓶封进一个匣子内,“在测试结果上签字,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老式红色电话亭降入地下,最终抵达铺满深色木地板的大厅,金色的魔法兄弟喷泉在中央伫立。最高的是一个男巫,而围在他周围的是美丽的女巫、马人、妖精还有家养小精灵。他们的目光涌现无限崇拜并抬头望着那两个巫师。

卡利斯塔在想为什么不是“魔法姐妹”,毕竟魔法部的官员没有一个长得和那座男巫雕像一样俊美,普遍皆是大腹便便的模样——看福吉就知道了,她皱了皱眉,用手背揉着鼻子,这就像是男人们恶臭的意yin。

奥尔西诺充当了大型的人型衣架,勤勤恳恳跟在卡利斯塔身后拎着皮包。而她故意在里面放了一本重9磅的英法大词典。

正对着电梯的方向迎面走来深紫色的女人,她身材高挑,步子轻盈。人群来来往往,直到走近了些,卡利斯塔才从肩肘的缝隙中看清来人是谁,“特雷西!”

“卡利斯塔!”

二人浅浅地给了对方一个拥抱,短暂到诉说不清思念。

“虽然在这里遇到你是必然的,但我还是想说我很想你。”卡利斯塔打量上下,笔挺干练的套装,和擦得锃亮的皮鞋,“所以你现在已经是法律执行司的一员了?”

她干笑一声,殷红的唇瓣张开像一朵绽放的月季,“不,还早,我是博恩斯女士的助理,作为实习生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和西里斯·布莱克牵扯上的,但是...由我安排你开庭前的活动。”她轻轻地耳语,热气让卡利斯塔的耳根痒痒的,“我们有很长时间能叙旧。”

“你知道你的弟弟是个爱哭鬼吗?”

“罗杰?”

卡利斯塔迫不及待地开始诉苦,“是的。他的眼泪水打湿了我的一条最喜欢的手巾。”

特雷西让引领员将奥尔西诺送到第十层的威森加摩审判室,而卡利斯塔作为证人由她照看。

三架文件推车在自动行驶咒操控下连环追尾,文件雪崩般埋住路过的实习生。愤怒的嗓音从某间办公室刺出:"劳驾!把匈牙利树蜂走私案和非法扫帚改装案分类归档——按首字母排序!"

二十台被施了放大咒的老式打字机正在自动撰写文案,瓶里的墨水时不时喷出,最后打印出21张"警告!第394条违规!"的字样。

法律执行司作为魔法部最大的部门容纳了五个办公室,所有人都在隔间内忙得团团转。

“很抱歉你只能在这休息一会儿。”特雷西从盘子里抓出一把椰子冰糕塞到卡利斯塔的怀中,“吃糖吧。”

“这里一直都这么忙吗?”

“不,只是偶尔,最近西里斯·布莱克的案子被翻出来重审,这无疑是在打米里森·巴格诺的脸——是她给法律执行司施压将布莱克关进阿兹卡班的。”特雷西的指尖停在在立架上的1981上,苦恼地蹙着眉,“因为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就连邓布利多亲口证明布莱克是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保密人。现在事情出现反转,法律执行司的威严注定要在舆论的添油加醋中损失威信力...”

卡利斯塔眼睛亮亮地望着特雷西,好像突然能明白为什么罗杰的博格特是特雷西了。这崇拜目光倒是让对方害羞了,“...怎么了?”

“要是我成年了也成为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我相信你会的。”

“在这待一会儿吧,还有半个小时,放轻松。我去打印些资料。”

其实她快焦虑死了,像站在滚烫坩埚边缘口的苍蝇。

好吧,放松...是的,她会放松的。

而当特雷西从扫帚间旁的打字机回来的时候,卡利斯塔正俯身倚在桌上,一只手撑着下颚和坐在椅子上棕发男人调情。

特雷西扶着额头,冲过去拽着她的后衣领恨不得立刻逃离现场,“我让你放松,你放得也太松了...”

她缩了缩脑袋,捏着手里的纸条不知道藏哪——墨迹未干,上面是那个男人的信件地址,“他叫安东尼·霍普,看起来还不错对吧?像意大利人,刚毕业呢。”

言罢,她转过身去和男人打了个招呼。安东尼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上牙,朝卡利斯塔丢了一个wink。

特雷西脸上露出难以揣测的神情,随即憋着笑,“安东尼?你最好别...”

“为什么?”

“他是gay。”

“...我是说他怎么一直和我讨论指甲和睫毛。”卡利斯塔将这写着地址的纸条扔进了碎纸机里。

步过走廊,最前方是明亮。

“待会儿在审讯室,不用紧张,审讯官很严肃,但再怎么样你也不会像布莱克一样关进监狱的。”

呵呵,她撇过脸苦笑,但是如果布莱克当场宣判执行摄魂怪之吻,她怕是也要和他一起下地狱了。

阴森的紫罗兰色穹顶下,一百来双镶嵌巫师眼睛闪烁着冷光,西里斯·布莱克被铁链缠绕在忏悔椅上。

他瞳孔微微颤抖,灼灼眸光久久停留在卡利斯塔身上,他在想什么?卡利斯塔猜测也许布莱克在为自己迎来的自由欢呼。

她被特雷西带进席间,审判官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坚硬得像那尊独眼女巫雕像。

“是的,先生。在6月21日晚上,押送小矮星彼得过程中他变成一只老鼠企图逃跑,它跑到了山坡下——被我的猫头鹰捉住了。”卡利斯塔复述着在脑中编排不下十遍的台词。

“你是否在此过程中使用了咒语?”

她摇摇头,“没有。”

“这个女孩在撒谎,她在替布莱克隐瞒!”

她不语,只是直视中央的审判官,“请,随时检查我的记忆。”静静等待着摄神取念的降临。

带着顶粉色帽子的女士站起来了,说出话并不像她本人嗓音一样甜腻,“很抱歉,审判官先生。尽管小矮星彼得还活着,但西里斯·布莱克仍需要付出代价——为他秘密修改保密人,对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死造成间接死亡。”她的五官和隆巴顿那只蟾蜍有六七成相像。

卡利斯塔没料到斯内普也会出现在这里,“我需要补充一点,审判官先生。西里斯·布莱克涉嫌袭击并控制我学生的思想,并且对我本人造成伤害。”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别忘了布莱克家族曾公开表态过追随神秘人的决心。”

“不,西里斯·布莱克已经被家族除名了...”

“他的血脉是最好的证据!”

众议汹汹,席间一片哗然,人们面面相觑。

突如其来一道怒吼回荡在室内,“我的教父不需要付出代价!”哈利从众多黑压压的袍子中现出来,满脸通红。

“坐下!哈利。”他身侧那个毛茸茸的女孩将他拉下去了。

“西里斯·布莱克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蓄谋的陷害、莫须有的罪名、十二年的牢狱之灾已经超出太多了。并且鉴于布莱克本人在第一次巫师大战中的卓越贡献,他不仅得被无罪释放,还需要一笔额外补偿。”席中央的女人的声音淡淡,却铿锵有力,“如果作为政客不带头纠正这个可悲的错误,不仅是对个体权利的漠视,更是变相承认司法体系的漏洞——正义需要勇气与真相,更需要制度与理性。”

“那是谁?”卡利斯塔问。

“阿米莉亚·博恩斯女士,法律执行司司长,也是我的老师。”特雷西嘴角扬起了,像在炫耀自己发现的金矿,”她可真酷——对吧?”

审判的结果是西里斯获得一笔2w加隆的补偿金,无罪释放,并剥去了小矮星彼得的二级梅林爵士团勋章。

至于小矮星彼得的进一步惩罚,需要等待两个月后的二审。

被解开铁链的西里斯被小狮子们的欢声笑语簇拥着,霎时间双眼对视又撇开——他走近了。

卡利斯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别想逃跑,鞋底却跟灌了水泥似得一动不动。

他的头发相较于之前依旧凌乱,刚才在审讯室离他几步距离时依旧能闻到令人尴尬的柑橘香气。

就算是褪去了脏兮兮的囚服,他衣着也不算齐整,比如说衣服的下摆非要挂着,衬衫非要解开两三颗扣子,好像在炫耀胸口处的纹身…男人身形削瘦却很高,肩膀挂着一看起来就价值800加隆的墨色西装外套,只不过是老旧的经典款式。

下颚线在苍白的皮肤上刻出叛逆的弧度,以及仍见疲惫的下眼睑。唯一卡利斯塔觉得改变很大的是是那双灰色的眼睛上方的雾霭消散了。

可事实是西里斯在简单收拾后,意料之外地像一块蒙尘的玉。卡利斯塔觉得这人不是连环画中的王子或骑士,因为他们清一色都是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何等无趣!对于西里斯——他是一条危险又疯狂的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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