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特别像阿芙罗狄忒吗?”米里森小心触碰卡利斯塔的小拇指,惊叹。
“你一定是记错了,阿芙罗狄忒是金发碧眼。”
“当然,我知道。”米里森哽咽了,自顾自地对自己勒得喘不过气的胸脯扇风,“我想自己变得感性了,我只是太激动了...我的女孩要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跳那支开场舞。”
“今夜,不敢想象星星有多亮。”米里森突然攥住卡利斯塔腰链猛拽,香槟色裙摆旋成绽放的波浪。
两双手交叠,女孩赤脚踩在地毯上转出两朵盛放的蓟花——她们又纠缠着摔进四柱床。
哈利还在慢慢接受自己要在三个学校、百来双眼睛的注视下跳开场舞的事实,可时间不等人——为了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把舞伴的脚踩得青肿...
他压制住内心对马尔福恶心的念头走到地牢,硬是拉着卡利斯塔到空教室跳了十几个来回。
不过二人紧贴在一起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圈,卡利斯塔直视这双翠绿色的眸子,心里想得确实感觉这个高度和距离...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记得...她站在哈利的跟前能看见他睫毛的厚度。
怎么到这时,她只能直视对方的鼻梁了。
哈利…垫鞋垫了?
身高永远是男孩除了学院杯意外的另一个勋章。
被火螃蟹追着跑时她都没这么喘,却在此时累得瘫倒在椅上,平息呼吸。
但嘴里也不忘安慰:“你紧张过头了。”
“我想做好些。”哈利前额发已经黏成黑海藻,下眼睑还挂着将坠未坠的汗珠。
“你,你也歇会儿。”卡利斯塔弓着身体扶着门框,望向同样也累得快不成样子的眼镜男孩,“我不行了...别让我晚上没力气跳舞好吗?我...去个盥洗室。”
...
冷水里混着冰碴儿,猛然消退卡利斯塔燥热的脸颊,平复晃动的心脏。
“我真的迫不及待想在圣诞舞会上穿上那件雪白色的裙子,亮片就像是水波一样闪闪发光…”
“亲爱的,我不知道除了你谁还会在舞会上艳压群芳!”
“我邀请了乔治作为我的舞…”
伴随着声音越靠越近,卡利斯塔仰头从镜中瞧见麦色肌肤少女。
同样,安吉丽娜也注意到她。
声音哽住,周遭空气也被沉寂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整个空间被浸入鼻涕虫的粘液。
四五个女生出现在盥洗室但室内却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这是绝对不正常的。
卡利斯塔自顾自地细细揉搓指甲和手指的每一处缝隙。
她们把彼此当做隐形人。
...
卡利斯塔只是比安吉丽娜一行人迟退一步。
欲要离开,她指尖在把手上拧出红痕,可锁芯像是被焊死了,任凭怎么拧都纹丝不动。
“我去。”
她鞋跟猛踹门板,一瞬间反应过来门被锁了。
“Alohomora!”
蓝光撞上门框的刹那,炸得她瞳孔骤缩。
锁眼咕噜噜一阵响后再无动静,活像在嘲笑她学艺不精。
不出意料,一点用也没有。
六年级的学生知道点什么别的稀奇古怪的魔法很常见。
“可怜虫,可怜...可怜的约会女王被锁在了盥洗室了!”
皮皮鬼倒吊着从水龙头里钻出来,腐烂的指甲戳着镜中人气到发红的脸颊。
他猛地游到她鼻尖前,寒气激得人起鸡皮疙瘩:“要我捎个口信吗?就写...落水孔雀求偶遇?”
卡利斯塔听说如果被幽灵穿过身体,你会感受到此生如同站在珠穆朗玛峰顶端的寒冷,筋肉会丧失对四肢的控制,全身像尊无情的石像。
“皮皮鬼,小心我告诉血人巴罗。”
“可怜虫想威胁皮皮鬼,可是她连自身都难保——桀桀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