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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小说 > 渣了权臣后,他更爱了 > 第7章 不见

第7章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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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大人的亲笔。”

“我没浑说吧,两位大人,嘿嘿… …嘿嘿嘿嘿。”

鲁头佬极为谄媚地陪了几声笑,双眼眯成两条长缝,那张又青又紫的老脸因为挤笑而变得褶皱不堪,老皮横堆,壑纹尽显,看着好不倒胃口。

“人就在她那处,说好了啊,我供出了她,可就不能再打我了。”

可话还没说完,他脸上和肚子上又哐哐挨了两拳。

“怎得还打?”一张老脸瞬间垮了下来,他伸手捂着自己的侧颊,满脸惊恐与不解。

“黑心老儿,不打你打谁。”灰袍男子狠狠睨了他一眼。

拿着大人的玉牌开口就问他们要三万两纹银。

三万两,都能买下汴京城中最繁华的两条街市了,怎么不直接去皇城脚下抢?

他们大人就算再当十辈子官也领不到这么多俸禄,如何要的出口的。

“大人冤枉啊,这价码都是那女娘开的口啊,你们怎的就只打我一个?再说了,你们这是强抢,不合我们黑市的规矩啊。”

鲁头佬捂着脸又开始推诿责任,妄图将自己择个干净。

姜岁欢还未走远,直打了三个喷嚏,她揉揉鼻尖望了望祥和明媚的天,全然不知自己在背后被人扣了好大一口锅。

她原就举起三根手指,价码便从心中的三百两涨到了三千两。饶是给她十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敢想象价码最后会被那黑心老儿哄抬到三万两。

果不其然,老头辩驳的话,只换来了对方的一记轻蔑嗤笑。

“规矩是明道上守的。你自己都不循规矩在阴沟里做老鼠了,又敢狮子大开口,那遇到些不讲道理的人,有甚奇怪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讲道义啊。早知如此,就不将这消息卖给你们了,想要他的人又不止你们这一方的,是老朽看走了眼啊,哎。”

老头哭丧着个脸,悔不当初。

“还敢再说?还要命的话就把你嘴巴给闭紧了。”

“欸,省得省得。”回话间,他又将已然八花九裂的老脸捂得更紧了些。

两个锦袍男子见他老实了,便快步出门,循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追去。

“跟上她。”

直到看着那个背影纤腰轻摇,盈盈迈入了红门绿瓦的气派府邸后。

二人隐在暗处,对视一眼,颇有些吃惊。

“怎的是国公府的人?”

*

姜岁欢对自己已经被人卖了个干净之事毫无察觉,因着刚刚将那件事儿办成,心情颇佳撩着裙摆回了芳菊院。

正进门呢刚好撞上月牙端着个木托板走来,红布上全是一串串的铜板子。

“呦,月牙姐姐,这还未到领月例的日子,是从哪里发来的财?”姜岁欢今日兴致颇高,见这场景,笑得更开了。

领到了赏,月牙自然也是面上喜气的,“府里最近有喜事了。大夫人给阖府上下的赏赐,一人有一贯钱呢。”

“喜事?府中就这么些少爷小姐,何来的喜事?”姜岁欢听着话风不对,心中一刺,顿觉坠入冰窟。

不会是将她的事儿提前了罢?

“别哭丧着个脸,还轮不到你呢。是四小姐要出嫁了。”

月牙一见她变脸知她心中所想,便拉住她的袖口解释道。

“四小姐?”,姜岁欢有些怔愣,“国公府何时有的四小姐?”

“你过来些,我同你说。”

月牙扫了眼院子,见没有旁人,便将她拉到一旁,附到她耳边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姜岁欢越听越觉惊愕,到最后那张小嘴都闭不上了,只呆呆地说了句:

“怎能刚刚认回来,便急吼吼地把人嫁出去了,夫人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也是老爷的不是,有个这么大的女儿遗落在外,到现在才认回来。还有,府中谁人不知夫人做派,你往后少议论这事,免得被旁人听去。”

月牙说完又怕姜岁欢不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便伸手掐了她一把,提醒她万万莫要出去闲说。

姜岁欢虎口一疼,倒嘶了口凉气,嗫嚅道,“知晓了,我哪儿敢议论主人家的事儿。”

“也得亏这段时日阖府上下要操劳四小姐的婚事,否则被盯上的就是你了,还能容你日日不见踪影,想做甚,就做甚?”月牙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提醒她还是要多警醒着些。

“知晓了,好姐姐,快别提这茬糟心事了。”

姜岁欢实在受不了这一下又一下的“皮肉之苦”了,赶忙摇着月牙的手臂讨饶。

“姨娘屋里里有伙房送来的不少菊花饼和糖榧饼,还有你最爱吃的油栗子,快些去吧,一会儿就凉了。”月牙不经磨,无奈地笑宠着道。

“我就知道你和姨娘对我最好了。”

… …

国公府内这边一派其乐融融,而另一边的氛围,却低至冰点。

幽梅院内。

老国公薛昌平眉头紧锁,愤懑地拍着桌子怒道,“你瞧瞧你定的好事,景宁才刚认回来,你三日后就要将她嫁出去,这让外人怎么瞧我们国公府,怎么瞧景宁。

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往哪儿放?如何就放不得了?”

凌凡霜气势也是丝毫不弱,冷哼一声,“你瞒得好啊,不知何时在外头给我添了这么个女儿。

之前都是一声不吭的,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倒是认回来了。

如何?我这个做母亲的对她还不够好吗?是少了她的嫁妆还是少了她的体面?整整十抬嫁妆。有多少是从景沅(薛鸣銮表字)的份儿里克扣出来的?

你可曾想过景沅的体面?”

薛昌平嗓中一噎,顿时就被那一浪接着一浪的话茬给堵得再憋不出半个字,加之这事儿原先就是他做的不体面,只能压低声音,反手叩着桌面。

“你现在再提这些作甚,景宁回都回来了。我现在说的是你给景宁排的婚期实在太赶!有失体面!”

凌凡霜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了,又将音调提高了几分:

“呦,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将她出嫁之日排的这么赶。

要么就照你说的再往后延几月吧,待她将那肚子里的胎养好了,身子养圆润了,再穿上嫁衣送出府去。

好让大街上的人都看着,国公府家的小姐流落在外之时是怎么风尘浪荡的。

最好还能一传十,十传百,传到顺带坏了景沅的名声,让景沅彻底与皇亲贵戚无缘,你便称心如意了!”

薛昌平被说得愈发没了脾气,只能无奈道,“你你你你… …你你…快低声些。你一高门贵女,说话怎得如此难听,不成体统。”

“若是这国公府内有体统,我至于被你压迫到这般地步?

现在外头传的可都是我的错处,说我善妒不容人,为了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将庶女赶走。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我替你办了多少好事?那陆姨娘的外甥女我还替你养着呢,待过段时间嫁到了兵部尚书家中,你便又能平白多出一份助力来。

我替你做了这么多,现下你还这般对我,好啊,我里外不是人了。”

薛国公终是叹了口气,彻底软了下来,“夫人消气,我也是怒上心来,一时不察才说了重话,这偌大的镇国公府如何离得开你… …”

正说着软话呢,突然,一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探子推门而入,半跪在递上,丝毫不惧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大人,有密报。”

薛国公看到来人,顿时收了刚刚讨好地神色,面色严肃地朝凌氏道,“还有三日府中便要大婚,想来夫人还有众多事务尚未处理,不若先行下去置办吧。”

凌凡霜看见来人如此急不可待禀报的架势,又瞧着薛昌平那迫切的样子,心中便大致有数了。

莫不是找到薛适了?

她心中一沉,想留下来听个真切,但对上薛昌平危险的眼神后只得作罢,“哼”了一声后,便退出房门。

“大人请看。”关门声响起后,黑衣男子迅速压低嗓音,呈上一手书。

薛昌平看到越后面,眉头锁的越紧,直至最后直接负气将薄纸甩开,“前几日不是才发布到天光榜上么,那鲁头佬怎么突然没了消息?生意摊子都不要了?”

后又急匆匆地绕道黑衣人跟前询问,“你可有派人去黑市查?”

“查了,但找不到他,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黑衣人绅士惶恐,低头回道。

“真是怪了。”薛昌平暗自咋舌,“那暗害我儿的背后之人可有眉目?”

“属下无能。”黑衣人将头埋得更低。

沉思片刻后,薛昌平大手一挥,“罢了,我儿现在生死未卜,还是先找到人要紧。

不过那人失踪,当真稀奇,莫非是想要景润(薛适表字)性命的人太多,那掮客惨遭不测了?

这样吧,你这几日多派些人手就驻守在黑市,只要他一露面,就待他来见我,势必要找到我儿。”

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恭敬拱手道,“属下得令。”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想要抓的那个掮客,此刻早就被旁人捉了起来,捂住口鼻丢进了四处为壁,暗无天日的囚房,待薛适现身前,永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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