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一接通电话,看见的就是沈枞白这副不修边际的模样。
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隐隐约约可见其下粉色的两点,两条莹白修长的大腿一左一右的搭在江厌腰间,闭着眼毫无神志的蜷缩在男人颈边。
沈确的视线在沈枞白破皮的唇角处转了一圈,才缓缓看向江厌:“你找死吗?”
江厌却仿佛没听见他问的话一样,指尖拨弄着沈枞白浓密的睫毛,自顾自的说话:“是不是很好看?特别是躺在我怀里的时候,又乖又好看。”
沈确的胸膛重重的上下起伏了两下,强压怒气:“你这种人也配肖想他。”
“我这种人?”江厌把沈枞白往怀里揽了揽,青年发出一道亲昵的哼唧声,像是不满喧闹,往他怀里藏得更深了些。
“沈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身上可都留着沈家的血呢。”
沈确冷笑一声:“你一个私生子,也敢和我相提并论。当初要不是我把你弄回沈家,只怕现在还不知道躺在哪个大街上等死。”
江厌毫无所动,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让他这副俊美的皮囊显得有些可怖:“这样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呢,‘大哥’。”
江厌指尖缓缓下滑,勾住沈枞白衬衫一角轻轻挑开。丝滑的材质立马顺着他光滑的肩膀下落,露出一大片雪白莹润的皮肤。
江厌的嗓音混合着滋啦的电流声,显得有些诡异:“要不是‘大哥’,可能我还走不到这一步。多谢‘大哥’把我送来A港,让我能够再见到他。”
话音刚落,江厌的舌尖舔舐过沈枞白受伤的唇角,一路顺着光滑修长的脖颈下滑,在沈枞□□致的锁骨上重重的吮吸着。
皮肉摩擦的声响逐渐传进沈确的耳朵里,沈确面色越来越阴沉,周边温度瞬间下降。在看见沈枞白身上留下的牙印后,沈确拽紧拳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他气息不稳,威胁道:“江厌,你敢。”
江厌的唇瓣殷红一片,还泛着水光,闻言挑衅一笑:“大哥别气坏了身子,不然我和少爷会担心的。”
沈确坐回老板椅上,视线一动不动的看着视频中昏迷不醒的沈枞白,胸口憋着的怒火险些将他头脑中的理智烧灭。
他皱眉扯开领带,过了几息,忽然笑了一声:“你也就这点本事,只敢把人弄晕了来我面前挑衅。”
江厌挑了挑眉,就听沈确继续开口:“他那么讨厌你,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哭,江厌,你这样有意思吗?”
江厌:“难道你以为他就很喜欢你吗?他要是真喜欢你,会跑到A港来找我?”
江厌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这样看来,在他心里,我好像比你要更重要一点呢。”
沈确讥笑道:“就你也配和我争?”
“配不配是少爷说了才算。”江厌像只小狗一样乖巧的蹭了蹭沈枞白的脸,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夸张的讶异道,“呀!差点忘了,在少爷心里,你可是他最尊敬的哥哥呢。。”
他看着沈确逐渐阴下来的脸色,心情异常愉悦:“真可怜,哪怕是这么卑贱的我都得到过少爷的心,大哥却只能一辈子充当着兄长的角色……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做ai。”
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凝重下来,火药味浓厚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沈枞白忽然皱了皱眉头,有些委屈的呢喃道:“呜,好疼……”
江厌指尖一僵,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蹭到了沈枞白背后的刮伤,他连忙把人换了个方向。
这样一来,沈枞白惨不忍睹的后背和手肘就完全落入沈确眼中。
沈枞白皮肤白,稍微一点颜色就能非常明显的凸显出来。尤其是这种大范围的摔伤,皮肤翻起,底下软嫩的肉色大咧咧的显现在空气中,随着沈枞白的呼吸颤动,像是他因为疼痛在慢慢发着抖。
沈确眼眶瞬间就布满了血丝:“你找死。”
江厌冷笑一声:“我死不死也不是你说了算,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封余吧,惹上那条疯狗,害得我现在也跟着被追着咬。”
沈确冷笑一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废物。”
江厌:“我可不怕他。只是……我们的小少爷可是异常喜欢他呢。”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沈枞白脸上,江厌缓缓开口:“少爷对他那么特殊,刚回国就迫不及待上了他的床。我可实在担心,会让封余占了便宜去。”
话音刚落,未等沈确回话,江厌便抬手挂断了电话。
沈确听着耳边的提示音,极其隐忍克制的闭目深吸着气,放在一旁的手掌紧紧的握着办公桌的桌角,血色尽褪。
过了许久,他沉下心绪,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人带过来。”
于此同时,封家大宅。
封余满脸无趣的坐在沙发上,两腿岔开,眼神放空,默默仰视着头顶的水晶灯。
“啪——”
一叠文件被人大力砸在了他面前,在他对面,封父皱紧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封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男人真的连前途都不要了吗?”
“A港那地方是你能说整改就整改的吗?你知道这条法令推出去之后会动多少人的蛋糕!光一个沈家掀起的浪就够你再原地停步三年!”
封余嗤笑一声,眉目下压,沉沉的看向封父:“我年轻,我耗的起三年。但要是不做这些,我会后悔一辈子。”
“你!”封父猛的举起手掌就想扇下去,再看见封余那张满是戾气的脸后,硬生生顿在原地,滞在空中轻微颤抖着。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爷爷为了让你安稳的登上位置废了多少心力。就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沈枞白,值得吗?”
封余走到他身边,视线平静的下垂:“他值得。”
封余将手搭在封父的肩膀上,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再暗处狩猎许久的野兽:“况且……A港这块肉,别人能吃,我们就能用来钓饵。别人的蛋糕动起来,才不会伤了己身。”
封父听到这话,没忍住侧头看向他,犹疑道:“沈确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
封余咧嘴一笑,露出下面森白的利齿:“从小到大,我什么想要的没有得到过。沈家和沈枞白,我都要定了。”
他要彻底挖了沈枞白依靠的大树,把这枝柔弱美丽的菟丝花逼的只能乖巧的盘旋再自己身上,一寸都挪不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