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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夏至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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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昔住院了,她在打完于怀才后就晕倒了。给出手阻止她的在场的群众给吓坏了,怎么被打的人没事,打的人还晕倒了。

慌慌忙忙之中,有人打了120,回头再看这件打架事件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林月来到了医院,问了情况,然后把于怀才叫来了审讯室。

于怀才一脸无辜,“警官,我可什么都没做。”

林月冷笑,“你什么都没做?”

“我这不是要走了,碰见以前的学生,想和她叙叙旧吗?”

林月“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脸上的怒火掩盖不住,这一举动吓了旁边的杨奇一跳,连忙说,“冷静冷静。”

林月压下内心的怒火,忽然冷笑,“于怀才,你要走?”

于怀才叹了口气,佯装伤心,“不然呢,我在这里可找不到工作了,我当然得找一个新的地方,继续我的老-本-行。”

本以为这句话会让面前的警察破防,却不想对面的警察忽然相视一眼,笑了起来。于怀才皱眉,“你笑什么?”

林月慢悠悠的,鄙夷地看他一眼,这样的眼神格外让人火大。但是于怀才的心态很好,“没人规定我不能再去找工作吧。”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于先生,”杨奇看着他,“但是,前提是你得先配合我们调查完才可以离开。”

于怀才立马坐不住了,皱眉,“调查什么,案子不都结束了吗?”

杨奇翻了翻卷宗,“是啊,结束了,不过那是上一次的案件,现在这是新的案子。”

于怀才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案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月直直地看着她,眼睛里面是锐利与冷静,“当然是你在无闽高中时候的案子了。”

无闽高中,这四个字一出来,于怀才就立刻皱起了眉,“我之前是在那里教过书,不过我早就离开了。而且是正常离职。”

“正常离职?”杨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是这样吗,我听有一些家长说,可不是那么回事呢?”

于怀才看着他们的脸,表情几经变换,对峙了几秒,忽然他摆手一摊,表情又恢复到了从容,“所以呢?我可什么都没做,还是说你们要屈打成招,冤枉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林月看到对方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冷下了脸,“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在你任教期间无闽高中的一名女学生忽然退学,原因是忽然疯癫,但是对方家庭无精神病历史。之后你就离职了,结合现在的案子,你的嫌疑很大。于怀才公民,在我们调查出真相之前,你不得离开本市。”

于怀才立马冷笑,“凭什么?”

“凭的是f市公安局下发的调查保护令,你有责任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月把一张纸放到于怀才棉签,上面的红头文字格外醒目。

在于怀才还没反应过来,林月忽然又说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托你的福,靳昔她开始想起来她的记忆了,你不是说你是被冤枉的吗,相信很快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于怀才看着林月志在必得的笑,眼睛阴冷得渗人。最后,他起身,表情又变得彬彬有礼,只是脸上的阴沉要挂不住了,“当然,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段璟深回到家,很难得,家里的灯都是开着的,灯火通明的老宅,中式风格,到处透露着威严压迫的气息。规矩的仆人,处处都整齐有序,不用猜都知道是老家伙回来了。

果不其然,一进到大厅,不远处的茶厅的屏风后面就传来淡淡的茶香,冲茶的声音慢悠悠的,黑棋轻落在木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回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在安静的大宅里面显得格外的具有压迫感。

段璟深没回答,声音又响了起来,“过来,说说吧。”

段璟深只能不情不愿地过去,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不想减头发,他不想看到眼前的老家伙。画着山水木草花鸟的昂贵屏风后面,是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男人,他看着长相英俊,眉眼带着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身上的气质让人不容忽略,带着浓重的霸道和压迫感。他穿着西装,像是从哪一场商务晚会上过来。眉眼还带着淡淡的疲惫,但是眼睛却是锐利的。

他的长相和段璟深很像,不难看出他们是什么关系。

“说吧,你怎么在学校受到性骚扰了,还要开保护令。”

段璟深沉默了一会说,“都知道了还问。”

段宏明笑了,随后表情又变得很淡,“一趟混水,你要混进去,我没意见,但是后果是什么样的,我可不管。”

段璟深看向他爹,脸色很淡,“随便。”

这是这个月父子二人的第一次对话,总的也没说几句话。下人们战战兢兢,段宏明悠闲地喝茶,段璟深哪哪都不自在,待了没一会便离开,院子里传来车开走的声音。管家进来禀告,“少爷走了。”

段宏明放下茶杯,“走就走吧。”

随后他就叹了口气,皱着眉,扶着额头,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疼,他缓了一会,起身,“我也要走了。”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人已经在那了。”

段宏明脸色淡淡的,“知道了,备车吧。”

段璟深去到医院看靳昔,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有些新奇,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靳昔被这样的眼神望着实在是受不了,她皱眉,“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段璟深摇头,“没有啊。”

靳昔闭眼,叹气。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你那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段璟深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吗?”

“扎眼了都。”

“那去剪了吧。”

“随你便。”

“你帮我剪。”

“随便……”刚一说完,靳昔就愣了,“嗯?”

段璟深弯腰和她对视着,“不是你说太长了吗?”

靳昔移开实现,“随便去外面剪得了,我哪会这些。”

“但是我听你妈妈说,你很厉害,你会做各种各样的东西,之前还修过手表,头发应该也会剪的吧。”

“我之前是有在手表店打工,我现在早忘记了。不过,我妈妈怎么会告诉你。”

靳昔有些疑惑,靳母的性格会和段璟深说这些吗。段璟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说我是你的——”

靳昔皱眉,段璟深慢悠悠地接上,“……好朋友。她就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靳昔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和段璟深在一块聊天的样子,想想那个画面就很不可思议。

但很神奇的是,两个人竟然相处得还挺融洽。虽然靳母选择性忽视段璟深的存在,但是也比她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靳母要上班的时候,段璟深就过来,不干什么,就在那边坐着。被人盯着确实是一种煎熬,不过被盯多了,也就习惯。所以在吃完药后,她就慢慢地睡了过去,全然不管在一边坐着的段璟深。

段璟深在她睡着后实现一点点地凝聚在她的脸上,脸上的探究也越来越明显。到底这张脸背后是一个怎么样的灵魂,以前的他看不透,现在的他依旧看不明白。

他的手慢慢地抚了上去,一点一点地沿着轮廓慢慢地点着。电影里面的仿生人也是做的那么逼真,与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很让他失望的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到某一处他会摸到一个小小的按钮,那是机器人的总开关。

眼前的人不是机器人,是和他一样真真实实的人类,他有些失望。收回手,看向窗外,有些难过。

靳昔醒过来的时候,段璟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睡得有点懵,病房里面很安静,这样的时候其实很适合睡上一觉。但靳昔并不困,她打开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报天气。她就这么慢慢地听着。

收音机里面提到再过几天就是夏至,一年之中白昼最长的一天,此后就是漫长炎热的夏天。

f市的夏天先是炎热带着阴晴不定的雷雨,然后雨水慢慢消失,是长达4个月的晴天,那时候光是站在街上一会都会热的满头大汗。人们不愿外出躲进空调房里面,一边埋怨一边期盼着夏天快点过去。

在即将到达夏天的这个时刻,她下定决定要做一件事。从夏天开始,在秋天结束,然后……她希望可以不再独自一人煎熬地度过漫长的隆冬。

“靳昔。”带着些许的犹豫,靳昔看向门外,罗静安正站在门外冲她笑。

“你怎么来了?”靳昔坐起来,罗静安还背着书包,看着就像是刚放学的样子。靳昔忽然想到,段璟深不上学整天跑来她这里做什么。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进医院了。所以来看看你。”

靳昔关收音机的手一顿,罗静安还在说,“之前的事情我挺说了,你不要想太多了。”

靳昔靠着床头,“怎么不可能想多。”

“唉,确实。警察也找我问过话。”

靳昔说,“也找了你?”

“嗯。和于怀才有关的人差不多都问了一遍,我不是他的语文课代表吗,你和杨莺都是,我也是,他们可能想着我可能也……”

“那你……”

罗静安摇摇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还没来得及,我没怎么收到过于老师骚扰。也有可能是我不起眼。”罗静安尴尬地笑笑,靳昔摇头,“你很好。”

罗静安笑笑,“不说这个了,你怎么样了,记忆恢复了吗?”

靳昔看着罗静安,笑了一下,“还没,不过想起了一点。我以为我会永远想不起来的,但是很神奇的是,我竟然在晕了一次后就慢慢想起来了一点东西。很神奇,那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罗静安点头,“那很好,要是你想起来,就可以知道你整齐掉下楼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了。”

“学校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学校吗,没有。不过学校忽然说要搞一个什么趣味运动会,他们都说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让大家一直讨论于老师的那个话题。不过报名的人数都很少,大家都不怎么积极。”

靳昔叹了一口气,“毕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挺多的。”

罗静安附和,“确实挺多的,多到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了。”她自嘲地笑笑,忽然发现靳昔在盯着她,“你想解决什么问题?”

“啊。没,”罗静安的脸一下红了,随后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人在背后说些不好的话。"

“说你和于怀才是吗?”

罗静安苦笑着点点头,“毕竟你和杨莺都……我什么事都没有,他们不信,硬要说些……不过项老师有说过这个问题,现在的这些话也几乎没有了。”

项老师就是一搬的新班主任,她也教9班和2班的语文。

靳昔嗯了一下,不说话,罗静安看靳昔不想说话,坐了一会也提出要离开了。

走1的时候,靳昔忽然叫住她说,“静安。”

罗静安听到靳昔这么叫她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只是说,你不要去在意别人说的话。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去纠结。”

罗静安的眼眶一下红了,她酸着鼻子点点头。

罗静安走后,靳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她怀疑和段璟深待久了。对方把头疼的毛病传染给她了,她捏了捏太阳穴。看向窗外,希望今天不要下雨,她不想任何人染着一身风雨来见她。

她已经在这个干燥和潮湿两个极端之间变换的城市,待得有些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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