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马VS神城玲治

“由青春学园对战城成湘南的单打二号比赛现在正式开始。”

神城玲治的球衣无风自动，壮硕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龙马压了压帽檐，舌尖残留着亚久津塞来的橘子糖甜味。

“哇，身高差得好多，小不点他没问题吧。”

“城成湘南的神城玲治，他的资料不太齐全，这样的体型，究竟会打出什么样的球风，完全不清楚。”

......

“由城成湘南神成发球。”

神城无机制的眼睛死死盯住龙马，他要看看这小子凭什么得到教练的青睐！

“0:15！”

“0:30！”

“0:40！”

“这一局由青学越前得分，比数1:0。”

“这一局由青学越前得分，比数2:0。”

“欸，你的网球也不过如此嘛。”

你就先好好得意吧，小子。

龙马转动球拍的手突然顿住—对方灰蓝色的瞳孔像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倒映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深层动力。”

黄色残影如重弹裹挟着劲风袭来，龙马的双脚像被钉在原地，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本能地模仿起亚久津教过的格挡姿势。可惜......

“砰”网球擦过龙马右脸，将他掀飞在地。

“越前！”亚久津咆哮着捏瘪手中铝罐，大石和河村见势死死抱住他腰身。

“别冲动啊，亚久津，我们应该相信越前。”

“该死！”

龙马撑起身，抚上右脸，嘶，真疼。他抬头望向场外，撞入暴戾的海洋。

“越前，给我用悬崖式打法，用我教你的方法！”

“悬崖式...”龙马指尖触到亚久津今早新咬的齿痕。铁丝网外铃铛的疯响，每一声都踩着他心跳的节拍。

神城玲治的瞳孔一缩。少年持拍的姿势变了，球拍像武士刀斜指地面，膝盖弯曲的弧度宛如捕猎前的狼。

当深层动力呼啸而至时，龙马迎着风暴跃起，球拍以劈山开海的架势挥出。黄色流星在空中划出诡谲的S型弧线，擦过神城耳际。

华村看着龙马后颈随动作若隐若现的银链眸色渐深，她真是更想得到这个孩子了。

......

“Game越前！5:1！”

“还没结束。”神城玲治撕开运动服，露出机械般精密的肌肉纹理。

龙马将球拍换到左手，当神城的杀球化作龙卷时，闭上眼睛。铃铛声、心跳声、风声，在黑暗中汇聚成发光的轨迹。

“就是现在！”

球拍劈开风暴的瞬间，龙马听见两道重叠的心跳。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胜，比分6:1！”

亚久津的银发掠过铁丝网，与他的少年‘遥遥’相望。

彩蛋十三：中场

亚久津半跪在选手席，拿着棉棒蘸着消毒酒精轻柔地擦拭着龙马右脸的红痕。

“嘶”少年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却摸到满手潮湿——原来野兽的掌心早已掐出血痕。

“逞能的小鬼。”

药膏蕴着温热点涂在伤痕，亚久津扯开OK绷爱怜的托起龙马的脸颊，轻轻贴上。龙马突然将橘子糖塞进他嘴里，甜味冲淡了血腥：“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