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把想法主动放飞,然后再找到专属于我们的想法和计划。”
“你要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吗?”面前女人豪心壮志的诉说着,我从未设想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面前展示出这样的耐心,不知道出于哪种原因,也许我是真的好奇,也许我只是被此刻逐渐随着时间升温的烈日控制理智,所以,才会选择带着一种好奇的态度继续开口问:“安,刚刚被托尼打断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你想和我说一说吗?”
“我当然想要告诉你这些,可是…蒙大拿好像并不会认可它。”安突然改了她的口风,像是在她心里托尼要比我更加重要似的反复犹豫着,可她为什么突然要将变化展现的这样明显?
强烈的不满来自于被轻视的隐约感受之中,我皱起了眉,又挑衅一样开始觉着,或许安应该感谢自己是这样一个宛若安琪重生的女性,所以我才有了这样多的包容心停留在这里,而在所有像是她这样女人的说辞之中,我想,我最无法坦然接受的就是另一种从她口中出现的,因为男权而产生些许担忧的畏惧心。
在勾起我的兴趣后,又重新把回应用踌躇填满,我想要去开口说些什么责怪面前的女人,却又总是在开口前心怀一丝理解的认为,在漫长的生长过程里,似乎真的不存在有任何一个生长在教导应该变温柔,变得顺从,变得只能朝着固定方向去奢求阳光的小树能从规则其中彻底逃脱。
站在一排进行等待的总是女性,希望被看到,得到认可的是女性,打从心底希望人们能够识别自己只因为自己,可是,我从没有得到这样的幸运。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男人怎么想,”我带着些许愤愤不平的态度对着安说着,那些在这段时间里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厌恶情节重新回归,我不打算进行任何的抵抗,对着安鼓励道:“我和托尼不一样,我和所有男人都不同,你可以说你想说的,至于托尼或者别的什么……我们不需要获得他们的认可才能去选择。”
“是啊,你当然不同了……我的意思是我当然知道你不同…我听到了曼尼曾经跟我说过的事情,他说托尼给了你一切权利,包括你想让谁参与到自己的生活里。”安轻声附和着我,却更像是在对我的权利表现出意味不明的认可。
重新站起,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不再是一种僵硬到不知道该怎样与我进行对话的生疏,被光线染作浅绿色的眼睛跟随着她一起移动,文字就是包裹我们的银河,识别着语言时,我听到她正在说:“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话,洛蔓,我刚刚说过的琳达工作于比尔·格雷厄姆的菲尔莫尔东音乐厅,作为一名非官方的摄影师,她经拍摄了众多著名音乐家的表演,包括艾瑞莎·富兰克林、吉米·亨德里克,而滚石杂志封面这一张,则是令她成为第一位用作品登上该杂志封面的女性摄影师的奖章。”
枯燥的内容被加了美化滤镜,我将身体重新靠在阳光椅上时,戴在脖颈间的绿松石项链开始与一边手臂进行着刮蹭,很快在皮肤上面引发出淡色红,那是一种与看过来的眼睛完全相反的颜色,就像是印在脑海里的诅咒,一定要我松口答应她道:“那你有没有联系琳达呢?盖勒,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来好了,不过,那之前,你有联系到电影《玻璃迷宫》的导演奥利维托·弗里奥吗?我需要他的剧本。”
“嗯…我尝试过,”没有预想中得到认可与确定后兴奋到语无伦次的表现,安很快被我的另一个问题难住,从来没有像是这样纠结,她像是一个在把一切搞砸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失败滋味的人那样犹豫着。
主动回避起来视线,沉默流淌在我们之间,让我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她才终于做足勇气面对似的用一种无法被打倒的方式开口道:“我传了几封邮件给他,但可惜的是,他没有一个能为自己接收它们的经纪公司,所以……我最近都在他进行表演的咖啡厅等着他,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他不觉着我们懂得他的艺术,哪怕我把购买剧本的价格抬高到了八万美元,他也不打算进行合作。”
“八万美元?”我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几近收买的工作方式,说着:“对于艺术家而言,不管他是否自喻自己,安,我们都不能这样做。”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做?”急切从我这里得到说服奥利维托方式的女人问着,毫无疑问,她正在把它来当作是一场不可多得的挑战。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荣幸,但事实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着像是安这样能够坦然接受自己失败,转而寻求帮助的谦卑态度。
她并不需要别的说辞,仅仅只要依靠着这一点就能让我知道她与众不同。
“你为什么不选择带我一起去那家咖啡厅呢?安,我也是个歌手,不是吗?”我没有丝毫掩饰的对她袒露自己的计划,明知故问着面前的女人,觉着自己已经完全有着把我能够说服奥利维托,半开着玩笑,我重新开口道:“如果我没理解错,奥利维托应该是在那里表演他的音乐,而,并非在室内表现起哑剧,是不是?”
“倒也是的,洛蔓,”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安突然轻轻的笑了,说着:“我听过你为《夏日终结》写出的主题曲,其实,我不认为你需要任何人加入进你的工作里。”的时候,她表现的像是在我的生命里唯一负责的那个人,无条件的对我保持着信任。
站在原地,她没有任何动作,但是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灵魂已经向我伸出了手,像是个合格的经纪人似的,在录音室里保持着对曲调和胶片的敬畏心,又于幽长剧院走廊内,红色地毯上读出有关于就要上映的电影简介内容,然后,就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在五月十三号的清晨,摄影师琳达·伊斯特曼在受到她的邀请之后,终于出现在了我的公寓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