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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18 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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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他唇边。

“哎哟哟,真是甜煞旁人!”醉梦紫摇着团扇,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七妹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原来六姐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撒起娇来这般厉害!”她的话惹得众人哄笑,醉梦兰的脸瞬间红透,躲到南宫润身后,蓝衫下摆扫过他的脚踝。

南宫润笑着护住怀中的人,对众人道:“多谢各位妹妹关心,只是这些书卷......”他看向地上狼藉,眉头微皱。

“这有何难!”醉梦熙将长剑往身后一背,狼耳随着动作动了动,“明日我和阿风去寻些上好的宣纸,再找城西的老裱糊匠来!”

“我也去!”醉梦泠举起手,“我让觅两哥哥帮忙!他认识好多手艺人!”

雨渐渐小了,夕阳透过云层洒下,给众人披上一层金色光晕。醉梦兰看着姐妹们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又抬眼望向身旁的南宫润。他正专注地听着众人说话,侧脸被夕阳镀上柔光,手中还握着那杯姜茶。她突然觉得,纵使书卷尽毁也无妨,有这般温暖的人儿相伴,便是世间最珍贵的珍藏。

夕阳将黛瓦染成蜜色时,醉合德背着竹制书箱从私塾归来。他瞥见廊下狼藉的竹席与晾晒的书卷,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又在同蛀虫打仗?”话音未落,林秀琪端着盛满茉莉香片的青瓷壶走来,鬓边新摘的栀子花随动作轻颤:“瞧你们衣裳湿的,快回房换了,别让润公子跟着遭罪。”

南宫润躬身行礼时,袖中沾墨的书页不慎滑落。醉梦兰眼疾手快拾起来,却见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只穿蓝衫的小老鼠,正抱着颗花生啃得欢快,角落题着极小的字:“兰兰亲启”。她指尖发烫,慌忙塞进袖中,抬眼撞向南宫润瞬间泛红的耳尖。

“这是......”醉合德扶了扶眼镜,林秀琪已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背:“老糊涂了,没瞧见孩子们害羞?”她转向醉梦兰,目光温柔如春水,“润公子的书房早备好了熏香,若不嫌弃,便去他府上整理书卷吧。”

醉梦红突然从葡萄架后探出头,猫耳发饰上还挂着颗水珠:“娘偏心!昨儿五姐我想借南宫家的《齐民要术》,您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惹得众人发笑时,醉梦紫摇着团扇走近,紫色裙摆扫过南宫润脚边的水渍:“五姐忘了?上月你偷拿姐夫的账本算错了账,害冯公子多给了三斗新麦。”

“那是算错了吗?”醉梦红叉腰跺脚,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分明是我算准了,让冯广坪那呆子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她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冯广坪抱着篮刚摘的蟠桃站在月洞门处,粗布衣衫上还沾着泥土:“红丫头,你又在编排我......”

笑声中,南宫润替醉梦兰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她蓝衫上的银线鼠尾在暮色中闪着微光,鼻尖还沾着些许方才整理草药时的草屑。他忽觉喉头发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夜的月光,定比去年上元节的还亮。”

醉梦兰的心猛地一跳,想起去年今日,也是在这廊下,他红着脸将写满诗句的笺纸塞进她袖中。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的呼喝,夹杂着醉梦泠数着莲蓬的童谣,而身旁人的呼吸温热,将满院暮色都酿成了甜腻的蜜。竹席上未干的书卷散着潮湿墨香,却似在预告,某个伴着虫鸣与灯影的夜晚,会有新的故事,在翻书声中悄然展开。

暮色渐浓时,院角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动。醉梦兰鼻尖微动,鼠族特有的敏锐嗅觉捕捉到一丝陌生气息,她下意识攥紧南宫润的衣袖。只见醉梦香踏着暮色而来,明黄色襦裙上沾着草叶,发间的豹纹发带随着步伐轻扬,身后跟着抱着农具的聂少凯。“好啊六妹,背着我们偷偷晒书?”醉梦香挑眉,琥珀色眼眸闪着狡黠的光,“昨儿我和少凯在荷田采莲子,见对岸书斋的窗开着,原是润公子在等心上人。”

南宫润耳尖泛红,折扇轻敲掌心掩饰慌乱:“大姐莫要打趣,不过是寻常晒书。”他余光瞥见醉梦兰低头时,蓝衫下露出的一截皓腕,腕间檀木珠串与自己腰间的玉佩隐隐呼应,心跳陡然加快。醉梦兰忽然抬头,眼中盛满笑意:“润郎说要教我辨认宋版书的装订样式,不知大姐可愿一同?”

“罢了罢了,我可没你们这般风雅。”醉梦香摆摆手,从聂少凯怀中取出个油纸包,“尝尝新摘的莲蓬,比城西铺子里的甜多了。”她剥开莲子递到聂少凯唇边,动作自然得让众人发笑。林秀琪从屋内走出,围裙上还沾着面粉:“都别站着了,快些收拾收拾,你爹说今晚要讲新的《山海经》故事。”

醉梦泠突然从假山后钻出来,粉衣上沾着花瓣,鲤鱼银饰叮当作响:“我要坐爹身边!上次讲到烛龙,还没说它眼睛闭上是不是真的会天黑!”她话音未落,醉梦紫摇着团扇轻笑:“九妹这般心急,不如让纳兰公子给你画幅烛龙图?”被点到名的纳兰京微微颔首,紫色锦袍上的暗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廊下的竹席已被收走,南宫润弯腰拾起最后一卷《梦溪笔谈》,指尖不经意触到醉梦兰的手背。她慌忙后退半步,却被他伸手扶住,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兰兰明日可有空?”南宫润低声道,折扇挡住旁人视线,“书斋新得了套活字印刷的《李义山诗集》,想与你一同品鉴。”

醉梦兰脸颊发烫,蓝衫上的银线鼠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刚要开口,忽听醉梦红大喊:“冯广坪!你踩坏我的药草了!”转头望去,只见醉梦红追着冯广坪满院跑,大红色裙摆扬起,惊起一群归巢的麻雀。笑声中,醉梦兰仰头望向渐暗的天空,晚风带着荷花的清香拂过发梢,身旁南宫润的温度隔着衣衫传来,将这平凡的夏夜,酿成了最珍贵的时光。

夜色如墨,醉府书房的烛火摇曳。醉梦兰换了件靛蓝家常襦裙,坐在南宫润搬来的檀木椅上,指尖捏着镊子,小心翼翼地修补被雨水洇湿的书页。南宫润就坐在她对面,月白中衣松松系着腰带,发冠已解,墨发随意束起,正专注地研磨着徽墨,砚台里泛起的墨香混着窗外飘来的夜来香气息。

“兰兰,看这个。”南宫润忽然递来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诗经》里的句子,字迹工整隽秀,却在“青青子衿”旁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老鼠,抱着书卷打瞌睡,“前日整理旧物翻到的,那时就想着,若能与你一同读诗该多好。”

醉梦兰脸颊发烫,耳尖通红,蓝衫下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她抬头时,烛火映得南宫润的侧脸柔和无比,眼尾那颗朱砂痣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润郎又打趣我。”她小声嘟囔着,却把宣纸小心地折好,塞进袖中最贴胸口的位置。

忽然,窗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对视一眼,醉梦兰率先跑到窗边,鼠族的夜视能力让她一眼看清,醉梦熙正骑在墙头上,白衣在夜色中像面小旗,狼耳警觉地竖着,手里还拎着个布包。“六姐!”醉梦熙压低声音,“帮我藏下这个!风哥哥送我的新剑,娘说不许再往家里带兵器了!”

南宫润忍俊不禁,上前搭了把手,将长剑接进屋内。醉梦兰看着剑鞘上精美的雕花,笑道:“八妹这次又闯了什么祸?”“哪有!”醉梦熙轻巧地跃下墙头,“明日庙会有比武招亲,我想去见识见识!”她眼睛亮晶晶的,狼族特有的野性与憧憬在眼底翻涌。

正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醉梦泠抱着个食盒,迈着小碎步跑进来,粉红色睡裙还沾着草屑,鲤鱼银饰歪歪斜斜地挂在发间。“我听见动静就来了!”她掀开食盒,里面是几块桂花糕,“二姐睡前做的,特意留了给六姐和润姐夫!”

南宫润接过一块糕点,递给醉梦兰,看她小口咬下,嘴角沾了点碎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去。这个动作让屋内突然安静下来,醉梦熙和醉梦泠对视一眼,同时发出意味深长的“哦——”。醉梦兰的脸瞬间红透,慌乱中打翻了桌上的墨砚,黑色的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倒像是幅抽象的水墨画。

“瞧你们闹的。”林秀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端着个铜盆,里面装着驱蚊虫的艾草,“夜深了,早些休息。润公子若不嫌弃,客房已收拾好了。”她目光温柔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醉梦兰和南宫润身上,眼里满是了然的笑意。

待众人散去,醉梦兰望着满地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南宫润却突然握住她的手,烛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兰兰,明日庙会,我想与你......”他的话没说完,却已让醉梦兰心跳如擂鼓。窗外的艾草香混着未干的墨味,将这个夏夜晕染得格外温柔绵长。

翌日晨光熹微,醉府后院已飘起蒸笼的白雾。醉梦兰绾着简单的双螺髻,蓝衫外罩着素色纱衣,正蹲在井边浣洗昨日沾墨的帕子。水面倒影里忽然晃过一抹月白,南宫润斜倚着井栏,手中握着个油纸包,发间玉冠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尝尝?今早特意去西街买的梅花酥。”

醉梦兰刚要起身,指尖还滴着水珠,忽听院角传来“喵呜”一声。醉梦红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大红色寝衣歪歪斜斜地披着,猫耳发饰倒向一边,怀中抱着只灰猫:“六妹!快帮我看看,小绒球是不是偷吃鱼干了?”她火急火燎跑来,惊得井边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南宫润侧身避开乱窜的麻雀,展开油纸包露出精巧的点心,笑眼望向醉梦兰:“看来我们的早饭要被‘小绒球’捷足先登了。”话音未落,醉梦泠赤脚踩过湿漉漉的青石板,粉红色襦裙下摆沾着露水,鲤鱼银饰叮当作响:“我闻到香味啦!二姐说今天的阳春面里加了虾仁!”

正闹着,醉合德背着书箱从回廊转出来,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都在呢?润公子,昨日你送来的《说文解字》批注精妙,改日定要讨教。”他抬手扶了扶眼镜,目光扫过女儿们:“今日庙会,早些回来,莫要贪耍。”

林秀琪端着装满香囊的竹篮走来,鬓边新插的茉莉沾着晨露:“来,一人拿个香囊。兰兰,你和润公子的是特制的,驱虫效果最好。”她将绣着并蒂莲的紫色香囊塞进醉梦兰手中,又嗔怪地看了眼醉梦红,“还有你,别再把香囊拿去逗猫了!”

醉梦熙突然从假山上跃下,白衣猎猎作响,狼耳随着动作轻轻抖动,腰间新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爹娘放心!我带着风哥哥呢!”她眨眼看向醉梦兰,“六姐,听说庙会上有个书摊专门收旧书,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南宫润闻言折扇轻敲掌心,眼中闪过期待:“正巧有本宋版《茶经》下落不明,若能寻到......”他话音未落,醉梦兰已点头应允,蓝衫上的银线鼠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晨光穿透葡萄架,在众人身上洒下斑驳光影,带着露水的晨风掠过,将欢声笑语卷向波光粼粼的西子湖面。

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庙会而去,西子湖畔的垂柳拂过肩头,将晨光筛成点点金箔。醉梦兰蓝衫外的素纱被风掀起,露出腰间与南宫润成对的檀木香囊,她伸手去按,却被南宫润抢先一步用折扇压住:“当心吹跑了。”他说话时袖口掠过她手背,带着墨香的温度让她耳尖发烫。

行至拱桥,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快看!是红鲤!”粉红色裙摆扫过石阶,她趴在栏杆上,鲤鱼银饰几乎要垂到水面。觅两哥哥慌忙伸手护住她后背,惹得醉梦紫摇着团扇轻笑:“九妹这副模样,倒比湖里的鱼儿还活泼。”话音未落,醉梦红已蹲下身学猫叫,惊得游鱼四散,大红色裙摆铺在石阶上,像团燃烧的火焰。

庙会入口处,杂耍班子的铜锣声震天。醉梦熙眼睛发亮,狼耳随着鼓点微微颤动:“我去瞧瞧比武擂台!”她拖着觅风挤进人群,白衣在人潮中若隐若现。醉梦兰刚要寻书摊,鼻尖忽然捕捉到一丝陈旧纸页的气息,拽着南宫润往角落走去。只见褪色的蓝布幌子下,老书商正擦拭着泛黄的书卷。

“老人家,可有宋版《茶经》?”南宫润折扇轻点书箱,目光扫过堆得杂乱的书卷。老书商眯起眼睛打量两人,从箱底摸出个油纸包:“倒是有本残卷,不过......”他话音未落,醉梦兰已凑上前,鼠族敏锐的嗅觉让她瞬间分辨出纸张的年代:“这纸浆里掺了桑树皮,还有淡淡的龙脑香,确是宋代的。”

南宫润侧头看她专注的模样,蓝衫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心尖忽地一颤。老书商见状哈哈大笑:“小娘子好眼力!不过这书缺了最后三页。”醉梦兰有些失落,却听南宫润温润的声音响起:“无妨,我家中正好有残页拓本。”他付了银钱,将书卷递给醉梦兰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掌心,“兰兰若不嫌麻烦,我们一同修补如何?”

远处传来醉梦甜的呼喊,二姐提着食盒在糖画摊前招手。醉梦兰抱着书卷点头,蓝衫上的银线鼠尾随着步伐轻晃。阳光穿过庙会熙攘的人群,将两人相靠的影子拉得很长,混着糖香、墨香与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织成了江南夏日里最鲜活的画卷。

糖画摊前,醉梦甜正踮脚接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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