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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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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说:“黑的太丑了,我要你那个,正好配我的卫衣。”

郭雨哑然,想不通司徒还有闲心思计较美丑。

不容拒绝的余地,司徒伸出手指,勾住郭雨口罩旁的耳带,将口罩扯了下来,戴到了自己的脸上。

见郭雨欲言又止,不情愿的表情写在脸上又不敢反驳,最终老老实实戴上那只黑色的口罩,司徒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

夜间两点,摩天大楼直耸黑夜云雾之中,道路人流量稀疏,只有一个酩酊大醉的醉汉摇摇晃晃路过,头顶的月亮呈月牙状不时躲进云雾,昏暗的路灯下,两道拉长的身影一前一后疾步掠过。

按照虞朝给的路线,郭雨带着司徒一路畅通无阻。

临近域门,寒域的液态屏障在炽白刺眼的探灯照射下流光溢彩,视觉上五颜六色的光幕如同一盅致命的毒药,任何试图触碰它的人会在须臾间化为灰烬。

而在液态屏障的外围高耸着一道城墙,黑夜是它的保护壳,无数哨塔,机关,士兵隐藏在内,如同坚实的外壳将寒域包裹于其中,像一个巨人屹立于夜色中,无声地守护这座世纪之城。

进出寒域最为关键的两步则是,越过这道数百米高的城墙,通过液态屏障入口处的身份认证。

郭雨现在所在的位置是G区的出入口,该区液态屏障的守卫是虞朝的下属之一,虞朝曾对他的宝贝女儿有救命之恩,因而誓死效忠虞朝。

见到远处两个戴着口罩的女人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女人的口罩上面有紫色年宝的图案,是今年的绝版限定款,他心里有了数。

“给我挨家挨户仔细搜查,尤其是银色头发的女人重点检查!”

闻声,郭雨和司徒同时停住脚步,快速躲闪到一旁的巷子里,在一堆杂物箱的后面藏身。

通过杂物箱的缝隙,远处十字交叉口似乎是一支武装部队,领头的军官下达的指令很明显是冲着司徒来的。

郭雨当即回头看向司徒,却不知她何时戴上了一头黑色的假发,银色的头发被藏在里面,从外面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看什么?”见郭雨诧异地盯着她看,司徒感觉好笑,“你不是见过我黑头发的模样吗?”

这让郭雨想起了那场以自己失败告终的猎杀游戏,还没有成为邪师之前的司徒亦是黑发黑眼,尽管没有银色那般冷艳耀眼,但黑色收敛了锐利的锋芒,让她看起来柔和不少。

而此刻黑夜做了她的衬景,她的一颦一笑沉浸在浓墨重彩的色调里,那双纯灰色的眼眸时常含着笑意,此刻更加引人注目。女人微挑眉头,剪剪秋瞳中水波粼粼,妩媚得浑然天成,一个眼神便生万种风情。

郭雨没能从司徒的笑容里找出一丝一毫逢场作戏的虚伪。女人的愉悦发自内心,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明亮滚烫,不带荤腥的欲望,只有纯粹的喜欢。郭雨反而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为什么要摘掉口罩?”郭雨问。说话间,司徒突然欺身压近抱住她。郭雨惊骇,那点不自在的情绪瞬间被恼火替代。她撑开司徒,压低音量呵斥道:“你干什么?”

“嘘。”司徒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她朱红的唇角微微上扬,眼里笑意暧昧非常。她摘下郭雨的口罩,指腹抵在两片薄唇中间,“不想被发现的话就亲我。”

听此,郭雨瞬间火冒三丈,刚觉得司徒是个人,现在司徒就想让她亲她,果然她就不该对这个满脑子只想着扒掉她衣服的女人抱有任何期待幻想。

郭雨越想越恼火,她推开司徒,用手背挡住嘴唇,脸上羞恼之意赫然,“这和我亲你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我的妙用。”司徒耸耸肩,丝毫不在意郭雨拒之千里的冷漠,她用眼神示意郭雨看巷子外面。郭雨警惕地盯着司徒,后退两步拉开距离,确认她没有发疯强吻自己的意图才回头看向巷外。

巷子口窄,能看到视线的范围有限,郭雨只能看到士兵闯入便利店,对着顾客一一核对人脸长相,那肃穆紧张的气氛丝毫不因偷窥距离颇远而减弱。

照这形势下去就算极速避开,也难逃撒网式的搜查,何况一旦使用瞬步,邪师的气息就会立刻被检测仪捕捉到,司徒被发现的风险极大,而自己作为近来惹事的一号人物也很难逃过牢狱之灾。

没过一会儿,士兵们从便利店出来,很明显他们下一步是往她和司徒这边的方向搜查,为首的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其中一名士兵应声离队,竟是径直往小巷这边走来。

郭雨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士兵身上厚重的作战服摩擦的声音和靴子踩踏地面的脚步声逐步逼近,小巷的另一端又是死胡同,她们现在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郭雨心跳如雷鼓,脑海里快速想着解决方案,奈何无论哪种都是死路一条,走投无路之下,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司徒。

然而司徒却冲她微微一笑,右手沿着纤细的脖颈自左向右,缓而优雅地拉出一道直线,那不疾不徐的模样,仿佛只是示意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郭雨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把抹脖子这种手势做出妩媚撩人的感觉。

郭雨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案,可杀了士兵必然引发连锁反应,要是士兵身上有生命检测仪,她们会被第一时间全城通缉,再想出去就难上加难。

“你也可以不杀他。”司徒似是看出郭雨心中所想,她伸出两根手指勾住郭雨冲锋衣的衣领,嘴唇贴近她的唇。郭雨没有推开她,而是皱着地注视着她,眼里皆是惶惑迷茫。她克制住吻上去的冲动,不再靠近受惊的小猫。

虽然没有吻上去,但隔着一毫米的空气,若有若无地摩挲如同心尖挠痒。近乎零距离的接触,司徒清楚地感受到郭雨的慌乱不安,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鼻尖,司徒垂眸凝视着她的唇,眼睛似是蒙了层迷离的雾霭,眼里写着克制的渴望。

“我出去引开他们,你离开这里。”司徒轻声说道,给出了郭雨最后的答案。

她说的很随意,就像在说早餐牛奶应该配面包那般理所当然,又像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下达指令不容辩驳。无论哪一种她选择牺牲自己,无怨无悔。

郭雨心跳漏了一拍,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不敢相信这个极度冷酷从来只会索取的女人会为别人自我奉献,她的眼里透出强烈的渴望,似乎这句自我牺牲的话只是为了博取同情好感,从而引自己上钩,满足忍耐克制了许久的欲望。

这究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博弈,还是一出临时起意的深情表白?

士兵靠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郭雨仿佛闻到了枪膛里特质子弹的药味,她被特质子弹打伤过两次,每一次子弹从血肉里取出时都有一股散不尽的苦药水味。

在司徒推开她,看向士兵眼神杀意肆虐的那一刻,郭雨揽过她的腰,掌心抵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唇与唇相碰的一刹那,可耻的情绪铺天盖地湮没了她,紧随而来的是连绵的绝望与悲伤,越来越浓,逐渐盖过羞耻感,直至整颗心沉于死寂。

很多画面在脑海里如走马灯闪过,最清晰的是虞朝在善轱镇说的那番气话,气话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心里话,而且虞朝说的是事实,她的确很脏,也是她亲手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其次就是宁谋元自恃甚高的嘴脸。

郭雨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她把心送给了虞朝,用自己的命给虞朝延续最好的未来,她能逆天改命,却无力改变人心,无能为力是跌跌撞撞的过去最遗憾的句号。

还有宁森渁话糙理不糙的指责——她的确帮不上虞朝什么忙,身份地位使然,绝大多数情况下,她不是在给虞朝添麻烦,就是在给虞朝制造麻烦的路上。

司徒的冷言训斥是点醒她最后的明光,如果她再有用那么一点点,事情也许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一团糟,可惜时光不会倒流,凡事也没有如果。

郭雨不否认和虞朝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也记得曾夸下海口不信鬼神也要逆天改命和她在一起,也记得戒指里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的誓言。

然而虞朝多次背地里露出疲倦的神情,还要强颜欢笑照顾自己的情绪,渐渐精疲力尽,这是郭雨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成了多米乐骨牌最后推倒的那张牌。

希望今晚给虞朝留下了一个足够温馨的回忆,以后大概不会再有喂饺子此类的回忆了。郭雨如是想着,心脏撕裂般支离破碎痛的不断滴血,但心跳频率却渐渐平静,最终沉于死寂。

正如司徒的舌头很灵活,伸进嘴里胡作非为,也挑不起星星之火。

郭雨睁开眼睛,满目寸草不生,皆是荒芜与薄凉。

司徒侧着脸吻得很投入,她的睫毛也是银白色的,像轻颤扇动的蝉翼,或许是真的动了情,睫毛上晕了层薄薄的泪雾。

她的鼻型清隽矜贵,偏窄细挺,接吻时不时会碰到自己的鼻子,呼吸交缠在一起,有很淡的冷香和香水味,三年来司徒一直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香水。

除了两只耳朵是红的,接吻时脸上却没有太多情绪,就像她平时几乎不会有除了微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她还在试图唤醒自己这条“迟钝”的舌头,也许她知道自己不会回应,去掉也许,她就是知道自己不会回应但仍在坚持,就像她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无论何种手段,无论怎样被讨厌,坚持把自己锁在身边。

想至此,郭雨眼里多了点笑意,阴郁的眼色也因这点笑意柔和了些许。她注视着司徒,观摩她的反应。

舌头追上嘴里坚持不懈的“追求者”,只是轻扫过舌根,司徒就软了腿,手臂下意识地攀紧,她微蹙着眉,鼻间发出一声难耐的哼吟。

接吻的姿势两级反转,司徒背抵着身后的杂物,攀搂着郭雨的肩,呼吸节奏渐渐变得凌乱急促。

前来的士兵听到巷子里令人遐想连篇的喘息声,靠近过去后灯照向两人。

只见两个女人拥搂着激情热吻,其中一个脱的只剩内衣,被灯照到捂着脸尖叫一声,躲到另一个女人的怀里,而属攻的女人披头散发,抱着怀里发抖的女人,低着头尴尬得手足无措,拿衣服挡住怀里的女人。

士兵腹诽胆子这么小还玩这么花,手电筒光线草草扫过二人的头发,确认没有银色头发,颇为无语转身离开了巷子。

士兵走后,那一队搜查的武装部队也火速前往别处搜查,司徒不急不缓地穿上衣服,灰色的眼眸一片清明冷漠,不见半点迷离,仿佛刚刚娇喘连连的人不是她一样。

“走了吗?”司徒慵懒地掩了个哈欠,全然没有接吻余留的残韵。郭雨看在眼里,警惕心大起。

一个能随时收敛欲望的人必定拥有超乎寻常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司徒接吻时明显动了情,有意触碰那里湿的不成样子,然而她现在对自己却表现的毫无兴趣,这种过分理性的清醒根本不是一个人能拥有的。

魔鬼,这个词从郭雨心里突然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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