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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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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莫怜是不可能让两人这般简单地化解他精心布置的空间。

甚至祁澜用佛血压制绮梦烬也在他算计之中。

他知道只要路无忧仍有一丝清明,凭祁澜的定力,绝对不会让两人陷入狼狈境地,但路无忧被绮梦烬反扑之后,就不一定了。

室内的粉色烟雾早已消散。

晦暗中,路无忧跨坐在祁澜身上,长发披散凌乱,意识混沌不堪。

他将自己贴在厚实胸腹上蹭着,埋首在身边人颈脖间汲取着冷冽。

穿着的僧袍被他嫌热已挣脱大半,上身两根纤细丝带也都变得松松垮垮,下面的浑圆因塌腰挤出翘挺的饱满弧度,只需将腿间几片薄布和短薄三角亵裤轻轻一扯,便可从中剥出白玉。

“哼嗯……”

路无忧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被焚毁了。

自从吸入那股烟雾后,原本被佛血压制的灼热,像是藏在野原干草下未曾熄灭的火种,风一吹,就再度烧了起来,烧得比之前还要旺盛热烈。

难以言喻的热痒啃食着经脉。

浑身感官在绮梦烬和黑暗的作用下,无数倍的放大。

手下攀着的宽厚肩胛,鼻间萦绕的檀香,脆弱被磨砺的战栗。

可不管怎么蹭都始终不得要领,简单粗糙的磋磨,只会让他更加的渴求。

远远还不够。

在本能驱使下,路无忧睁着迷蒙的眼睛,跪坐起来,仰起胸膛呈上前去,企图让人吞掉让他备受煎熬的热痒。

攀住宽肩的手也放开了一边,打算自己抚平躁动。

未等路无忧碰及底下,先前离开的金绫却在此时再度缠上,只不过这次没有将他裹起,是将他双手反向缚在身后,路无忧失去平衡,跌坐回原位。

“路阁下,请自重。”

祁澜漠然冷淡的声线,猛然将路无忧从迷乱中抽离。

路无忧意识缓慢回笼,终于觉察到不对。

眼下漆黑一片,他们此时仍身处幻境,而他刚才居然在引诱祁澜,还被提醒了自重。

路无忧泛着酡红的脸失去几分血色。

说要平常对待两人关系划清界限的人是他,毫无羞耻引诱祁澜的也是他。可想起自己刚才行为,与祁澜冷静自持的状态相比,简直像个笑话。

他,到底在干什么。

饶是路无忧自认为自己是个偭规越矩的鬼修,在其他人前如何声名狼藉狼狈不堪,都能毫不在乎。

唯独在祁澜面前,他不想这样。

路无忧用尽最后的力气运转起全部鬼力,甚至压榨出反噬印记下的灵纹之力,硬生生压下/体内躁动。

喉间泛起的腥甜,被艰难咽下。

路无忧声音喑哑,“让尊者见笑了,还望恕罪。”

黑暗中他看不见祁澜的面容神色,也知道那人脸上该是如何的淡薄凛然,也许还带着对自己的嫌弃生厌。

但路无忧不知道的是,他错了。

幽暗汹涌的视线正自上而下用力舐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祁澜额侧布满细汗,眼眸比这方寸间还要幽暗漆黑。

雾化后的绮梦烬固然能更快勾起人欲念,但这对于有佛血本源在身的祁澜,并不足为惧,方才摄入的些许,只需凝神闭气转运灵力便可压制净化。

然则却有比绮梦烬更为让他动念的东西。

以祁澜元婴修士的目力足以看清黑暗中发生的一切,还有送至嘴边的点心。

打坐不动,已是他的竭力克制,而不是对路无忧的放任。至于拒绝,更是为了护全其性命神魂。

此空间看似温馨宜人,实际暗藏玄机。

路无忧情潮涌动的刹那,此间泄露出一息阴冷噬魂的杀机。加上之前化解情况可知,若在此间泄露阳元,定会被其顺着吸取至连神魂都不剩。

莫怜不惜几番动用绮梦烬,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论正面交战,他绝不是两人对手。

这些都是祁澜没有来得及与路无忧解释的,他也不是如此多费口舌的人。

行动远比话语来得实际。

路无忧鬼力所剩无几,从刚才开始便陷入了半昏沉的状态,他双手被缚住,面对面跨坐在祁澜的怀里,头不自主地低垂着,眼睛微闭。

尽管如此,他尽量与祁澜拉开小半个身位,不靠在他身上。

浑浑噩噩间,他烧红的眼睑似被温凉的指节轻轻抚过,身体被压回宽厚的胸膛。

路无忧想睁眼起身时,一阵失重感袭来,祁澜单臂将他抱起,开始了诵念。

如此一来,路无忧也不好再乱动。

那几句咒语路无忧听不懂,但应是极有威力的,几声沉闷且巨大的破裂声后,清冽的凉风瞬间灌入他的胸膛,带来初夏夜间的气息。

有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下颌上,带着铁锈的味道。

随后又被人极轻地拭去。

路无忧再度睁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先前暂歇的厢房,房中昏暗,仅点一豆烛光,两人正坐在床沿上。

准确来说,是祁澜坐在床沿,而他穿着那条罗裙跨坐在祁澜的腿上,背对着祁澜。

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是祁澜在帮他系着松散的裙带,他的背部毫无遮挡,丝带与手指的触感带起了星星点点的灼热。

……他为什么还穿着那条系带罗裙?

路无忧昏沉无力,慢半拍地想道。

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穿着这条裙子,明晃晃地坐在祁澜怀里。

从路无忧不敢回头与祁澜的目光对上,想挣扎着起身落地。

然而他只挪动了一下,就被祁澜一手揽住腰间按在膝头,“勿动,你身上还有绮梦烬未解决。”

他这句低喝与幻境里的那句“自重”重叠,路无忧心头蓦地一窒,不用回头,都知道祁澜此时已皱起眉头。

“既然未解决,我就去找人解决,接下来无需尊者操心。”

路无忧声音哑得厉害,透出一丝不自知的情欲。

祁澜语气微冷,“你想去找谁解决?”

路无忧:“能应付绮梦烬的人就行。”

“那我来帮你解决。”

“?”

路无忧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已经被金绫缠绕打结,在床楣下悬吊了起来,高度又正好能让他继续坐在祁澜的腿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路无忧上身挺出的弧度。

像一弯新月。

紧接着,他双腿也被坐着的大腿岔得更开,纤长匀称的白腿从开叉裙裾中露出,不着袜履的脚趾因慌张而蜷缩起来。

路无忧:“你干什么?!”

祁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绮梦烬需借交合代谢,但有别的办法可助你解脱。”

路无忧胸膛起伏得厉害,是被绮梦烬逐渐复苏所引,也被祁澜说的话所气。祁澜说让他自重就自重,说帮他就帮他,当他是什么可逗弄的宠物吗?!

他偏不要祁澜帮!

路无忧手腕挣扎着,“不需要,尊者还请自重啊……嗯!”

路无忧腰身一颤,下意识地绷紧了足弓,但由于身高差距,他的足尖未能碰到地面,只能可怜地攀附着男人的小腿。

身后左手兀地从薄布边缘探入。

祁澜带着薄茧的指节覆上路无忧的心口,在平坦的软纱上绷出分明的骨节与青筋。

祁澜:“可我需要。”

路无忧怀疑自己被绮梦烬烧坏了脑子,听错了,祁澜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理智冷静,哪里是需要代谢绮梦烬的样子?况且他不是金刚佛骨和佛血在身吗?

祁澜:“这是解除因果的一部分。第一次,也是你帮我解决的。”

祁澜的第一次?

路无忧在零碎的记忆里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既然是解除因果的话,这样的帮助,是名正言顺,是可以的吧?

温凉触摸不仅没能平息复苏的灼热,反而让路无忧体内升起难于启齿的热痒。

路无忧睫毛微颤,“……那要怎么做?”

祁澜一手覆住路无忧脆弱的心口,一手圈在他腰间,像是攫住心爱宝物的苍龙。

只轻轻一碾,先前被压下的绮梦烬彻底爆发,灼热瞬间将路无忧淹没。

恍惚中,他听得祁澜哑声道:“与我灵纹结合,无忧。”

可他的灵纹已经脆弱不堪,根本无法召唤显出。

这一点,祁澜自然记得。

带着薄茧的两指不再抚弄,熟悉的铁锈味再度在路无忧唇齿间化开。

路无忧浑身滚烫,不会放过能让自己舒适下来的东西,但这次的佛血却与之前的不同,咽下后却像是助燃般,让他体内骤然升腾一团烈火。

佛血已经压制不下反扑的绮梦烬,再这样下去,他会被真的焚毁。

路无忧被灼烧得意识不清,嘴里还吮着指头。

身体又软又热,若不是有祁澜的手臂抵在身前,他早就向前倾倒。

路无忧无意识摆动腰肢,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坐稳的支点,可他没蹭几下,就被祁澜牢牢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下一瞬,却让他险些从祁澜腿上跳起。

箍住他的大手换了个地方。

路无忧弓着身子想伸手阻拦,却发现自己的手仍被定在空中,他急得泪眼朦胧,可嘴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却不知道这番模样,只会引起身后人更多的掌控欲。

他被身后灼热的怀抱拥住,低沉声音贴在耳边,“跟着我的灵纹运转。”

路无忧有些昏沉不解,可很快他就理解了。

薄茧的蹭刮恰到好处,极致涣散中,佛骨灵纹猛然渡入他的丹田。

路无忧浑身激起战栗,阵阵酥麻。

繁复的花茎从反噬印记的疏漏处探入丹田,像是伸入巢穴的花枝,用露水滋润着衰弱的小鸟。

一直摄入的佛血此时化为鬼力的补充,在路无忧四肢百骸中涤荡,修复绮梦烬荼毒的经脉,让他逐渐恢复了力气。

金绫松开了他的手腕。

路无忧躺靠在祁澜怀里喘息着,上衣系带已掉落一根,另一根挂在颈脖上摇摇欲坠,他双手攥着祁澜的僧袍,遵从本能,跟着佛骨灵纹运转起丹田。

原本细裂的灵纹在佛骨灵纹的滋润下,充盈了起来。

尽管仍在反噬印记压制下,灵纹幼嫩的鸟喙仍尽力仰起,去汲取花枝露水,却不想露水只是引出小鸟的诱饵,层层叠叠的花枝骤然绞缠住小鸟,化为华丽的锦羽,与它融为了一体。

灵纹交融的极致,让路无忧仰起脖颈,绷直了脚尖。

白玉般的身体不自主地抽搐着。

迸射的白光中,路无忧目光涣散,想够得那两片薄唇来吻,却想起两人不过是因果关系。

最终只轻轻吮住嘴里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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