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回庙门处,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假如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走人。
被摸头的佛像没什么反应,那张半男半女的脸维持着玄妙的微笑,墨镜男还变本加厉地敲了敲佛头。
真是作死,难怪之前路牵都是独狼,要身边有这么个队友每分每秒都心惊胆战。
佛头内传出的声音是空洞深远的,路牵随即尝试搬动佛像,佛像却纹丝不动。
“里面有东西,听起来不重。”
熟稔得像故友一样的恐惧感猖獗地在思维中滋生,哪怕江若江明知道佛像里面不可能是安黎始,但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如同连环画般一幕幕地呈现在他眼前——金发男人从佛像中诞生,带着轻蔑地穿透了他的身体。
蓝发青年深呼吸,然后跳上祭坛检查佛像的边沿,确认有没有可以打开佛像内部的装置。
“我现在试着把这东西推起来,你看能不能从底部打个洞。”江若江不打算现在就把佛像砸碎,这无疑是在跟平康镇宣战。
想要直接搬起佛像会比较难,但以底部的某个点为支点,从佛头施力的话大概能推起来。
路牵跟江若江找准位置一同推动佛头,佛身的前半部离了地。前者便赶紧蹲下用手指敲动底部,声音比较实,底部被加固加厚了。
“没办法打洞,”墨镜男可惜地说,然后声调变得高亢,“但是我发现佛像底部有几滩血迹,干涸程度不一样。”
江若江松手,佛像“砰”地回归原位:“应该就是珉的血,她在佛庙内被砍了头,但佛像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人头,人头的重量没那么轻。”
路牵了然地颔首,指着蒲团说:“大概率是在这里被砍的,隔着祭坛,血还能到达佛像的底部,也就大动脉那边的血能喷这么远。”
这是容器需要经历的仪式?为什么?
小庙内的装潢更接近喜堂,难道也是为仪式准备的吗?
佛像前的江若江陷入沉思。
“招具该备,永啸呼些——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突然间,念咒声从角落响起,佛庙内的门窗刹那紧闭。
蓝发青年的瞳孔猛缩,看着不知何时退到边缘位置的路牵,他手上的卷轴使用完,便消失回到玩家背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