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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裹着黄沙撞向朱雀门时,慕一一正在擦拭轩辕霖的青铜面具。登基大典的龙袍压在箱底,她依旧穿着那件染血的梨花裙。指尖拂过面具内壁的刻痕,突然摸到首小篆写的《子夜歌》——正是她及笄那年上元节,写在河灯上的诗句。
"陛下!"女官惊呼着撞开殿门,"殷将军...殷将军拆了镇北碑!"
慕一一赤足奔出寝殿,鎏金砖上绽开朵朵血莲。皇陵深处,殷柯的白发在月光下泛着银蓝,他正用战斧劈开先帝的无字碑。碎石飞溅中露出玄铁密匣,匣面映着慕一一额间的朱砂痣。
"当年他求我铸这匣子时,说过句话。"殷柯的斧头深深嵌入碑身,"他说史书该由活人改写,死人只配守秘密。"密匣开启的瞬间,漠北传来的狼嚎突然化作婴啼——里面竟是卷脐带血写的婚书,末尾并排着轩辕霖与慕一一的生辰八字。
慕一一踉跄跪地,裙摆扫过碎石堆里的青铜碎片。她认出那是轩辕霖佛珠上的琉璃珠,此刻拼凑出的图案竟是副北疆舆图。殷柯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冰晶——原来他心口插着的西戎箭簇,早已被轩辕霖换成千年玄冰。
"他用噬心蛊续我十年阳寿..."殷柯的笑混着咳血声,"却要我看着你们..."话未说完,慕一一忽然将玄冰箭按进自己心口。寒气瞬间凝住额间朱砂,她看见轩辕霖跪在冰棺前,用心头血描摹她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