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那日，慕一一在梨花林焚烧龙袍。火舌舔舐十二章纹时，露出内衬绣着的《鹧鸪天》。灰烬腾空化作黑蝶，落在殷柯新铸的剑鞘上，恰好补全当年缺失的最后两句。

"陛下这是要效法庄周？"御史大夫的笏板指着冲天火光。慕一一却将传国玉玺投入火堆，青铜熔化的瞬间，漠北十二部的狼烟突然转向，直指江南。

殷柯策马闯入火场时，慕一一正用轩辕霖的面具舀酒。梨花酿混着灰烬入喉，她忽然记起那个雪夜——轩辕霖濒死时，往她口中渡的不是真气，而是半块融化的玄冰。

"你要的盛世..."慕一一将酒浇在焦土上，嫩芽破土而出，"不该用百万枯骨换。"她扯下额间朱砂痣，血珠滴落处，漠北舆图上的烽火台次第熄灭。

殷柯的剑突然鸣啸，剑身映出三个身影：十二岁折花的慕一一、二十岁饮血的轩辕霖、三十岁白发的他自己。他大笑着折断佩剑，断刃处滚出颗梨树种："那年他求我埋的...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