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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雪裹着驼铃声撞进酒肆时,殷柯正在剥第七颗核桃。核桃壳裂开的脆响与店外马蹄声重叠,他数着第三匹战马褡裢里的箭簇数,突然听见邻桌传来声江南小调。
"...月儿弯弯照九州..."童音清凌凌荡开,殷柯的银箸在羊肉汤里顿了顿。弹弦的老叟十指生着冻疮,身侧女童不过五六岁年纪,腕间却系着相府暗卫独有的青玉铃。
殷柯摸向腰间酒囊,触到内衬绣着的梨花纹。三日前他在敦煌救下这祖孙时,老叟怀里揣着的密函已指明——二皇子残党要拿先帝血脉祭旗。
"客官,添些姜茶?"老板娘的声音突兀插进来,铜壶嘴正对着女童后颈。殷柯突然掷出核桃,击碎壶中暗箭的瞬间,女童的铃铛突然炸开,毒针直取他咽喉。
刀光比思绪更快。等殷柯回过神,苗刀已斩断三根房梁,风雪从破洞灌进来,女童的假面在炭火中卷曲,露出眼角朱砂痣——与慕一一当年被刺时留下的伤痕分毫不差。
"殷将军还是这般怜香惜玉。"假女童的声音突然苍老,袖中滑出链刃,"可惜女帝陛下此刻..."
话音未落,殷柯的刀鞘已击碎她膝盖骨。苗刀挑起炭火中的密信残页,隐约可见"上元夜"、"祭天台"字样。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慕一一也是这般浑身浴血,却将虎符塞进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