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嘉笔记:守住你的孤独和你的秘密的智慧还有你初时的心。
美少女战士的作者说,在日本,追求梦想,是一件再正常不过普通不过日常不过的事。
活在缘分里,而非关系中。
相信你的感觉相信你的直觉,不要去分析,去怀疑是不是你多想了是不是你误会了是不是你错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如果我不克制自己,我会沉浸进去无法自拔,不得超生,所以我得每次赶紧把自己拉出来,拉跑,赶紧跑,快点跑,得为自己着想,得照顾自己,得救自己。
做女儿的才一定要弑父弑母,才能杀死那个阴云不散不肯放过她的世界,才能见到真实的其他的崭新的世界。
很多父母很多时候也许是绝大多数时候,对孩子是全然的欺凌和霸凌,希望,这样的孩子,以后会越来越少。
因为如此,那稀疏一点好像终于正常人般展露的一丝没那么狰狞的东西,才会让孩子误以为都是自己的错,误以为那都是爱。
不再有无辜的孩子,就不再有无辜的母亲。
爸爸当家与妈妈当家:爸爸当家人间地狱血腥炼狱,妈妈当家净土静土桃花源。可妈妈已经和爸爸长在一起,没办法独善其身。妈妈当家还得照顾爸爸这个大儿子,稍有不慎,还得被爸爸恐怖教训。小时候到现在,莫不如是。只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此为真理之一。
让自己到达想去的地方。
完全主体性的自己,那该多有魅力,超出男性千万倍不止。
在我有一点虚弱,有一点孱弱,好像即将要深入病痛中时,我的理智最强大。
我一般都是在自己几乎挺不住了时才会让自己顺意点,都是为了让自己保持一种敏锐一份清醒。
有点不太习惯这格外分明的四季。
想出去玩,到好地方去~
我想走。
I love my mind.
那只飞蛾会发出美妙的虫鸣,就像夏天星空与凉风的结合奏鸣曲。
薄雾浓云愁永昼。
我要在全世界所有的门窗上,都画上漫画,风流快意~
因为孤独,一直活在梦里。大梦缠身。他们是寄生在我身上的噩梦。
夜之列车正驶过,一次又一次,一辆又一辆,从不吝啬鸣笛,好像在对躲在黑暗中嘶吼的怪物叫器~
在游乐园里和伙伴们走丢,遇见他,以为是谁,胡玩了一大通,要分开集合时,分外不舍,就喜欢了。
原来我一直在河水里。
早月笔记:这一切谁都不属于只属于观众,唯有秘密也属于自己这个观众。
这一章文,就叫观众之蠢。
Isaac Asimov wrote: "In life, unlike chess. The life continues after checkmate."
方繁笔记:我明知道,但我还是不舍得,我还是会陪她去死。
最近总是很容易就哭,眼泪跟凉风一样,这是三十岁二次青春期危机吗?
河边小区是沿河而建,高于河,有很多桥。河岸边,也就是真正的河边处,也有人家。那里有养羊的人,那一家人中,妻女总被打,那个老登爹,总是精神病发作一样,将自己的过错全赖在别人身上,成天疯子恶鬼一般吓死人地问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女儿被吓被恐吓被虐打被辱骂了这么多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么自我投射,什么无辜者最可怜等等,都根本进不去脑子。女儿只会哭,瑟缩,害怕,弱弱地辩解:“不是我……”可是就像柠嘉说的,“战争也许总是力量对抗力量,总有一些理由在里面,可当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对抗力量的弱小的生命全然投降在你面前,因为恐惧而颤抖而拼命索取一些怜悯,那么无辜那么可怜,就像全然袒露了肚皮的小动物,已然彻底臣服,可对方还是会下手,那就不再有任何理由,就是完全的非正义和人道的屠杀。这样的“战争”,就是私人泄欲,是最丑陋可怖狡猾的霸凌和欺凌。”
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因为他们十分清楚真相,他们只是要自私地痛快地自我享受。
那个强大的勇敢的纯净的可爱的聪慧的努力的勤奋的善良的热情的率真的美丽的无辜的女孩终于精神崩溃,变成了“吴家的精神病丫头”。也就是现在的塞壬。
养羊那户人家,最近因为电影摄制组的到来,也很兴奋开心,牧羊还因此成为了一个景色。(但其实被虐待死的得病死的疯了死的傻了死的离家出走死的羊老多了。)只是他们生活在河岸边,而河边小区的人生活在河堤后,河水一旦疯狂起来,他们就会第一个被水而杀。河边小区的人看了养羊那户人家好多年的热闹,看着那个老登虐待自己的妻女,看着妻女哭嚎惨叫求饶看得不亦乐乎,那个老登在他们这些观众的捧场下,愈加肆无忌惮,愈加自我自私惨无人道。
旁白:Isaac Asimov wrote: "In life, unlike chess. The life continues after checkmate."
塞壬最近成功地创造出了瓶中小人。所谓瓶中小人,来源于:中世纪炼金术师觉得自己能在烧瓶里创造一个人。
旁白:你说那条河是不是泪流满心的女儿创造出来的?
塞壬有什么话对妈妈说吗?
塞壬:“我想我会说,你明明只是我的妈妈,可我总是被放在最后一位,你给家族里所有其他的人当妈妈,甚至还包括各种家族外的人,最后才轮到我。我感受到的那点稀薄冰冷散散的东西,好像实在不足以称为爱和温暖。”
还有别的吗?
塞壬:“还有……我活到这一秒,我总是在担心着你,可我不想再那样累了,所以,你死就死了吧。”
这里有一座电视台铁塔,河边小区的住户,不管是谁,从自己家的窗户望出去,都能看见那铁塔的角。
大桥下,河边,有一幢楼,就像个玻璃盒子,玻璃占据相当的一部分,这个建造和装饰理念不知道是什么。那玻璃盒子下附近,河边,有亭子,有树,树下围绕着树是一圈木椅。这个玻璃盒子里也住满了小区居民。偶尔,那些玻璃会像是变成了水一样流动起来,很漂亮。人们会看到森林,树,萤火虫,星星等等,出现在那水中,非常浪漫。于是,因为电影摄制组到来而蠢蠢欲动的浪漫氛围终于以此为原点展开。越来越多的年轻男女跑到这儿来幽会。
在这里,仰头而望,那个电视台铁塔,可以全然映入眼中。
有钱人的最终要求与目的,都是远离人群。但这样的浪漫,也许是穷人和有钱人会共同上心的。
河边小区很大,如果在这里散步,以为已经到头了,结果深处还有一小区,路灯笔直贴着路边站一排,明亮,辉光柔软。宽阔的路对面像是海,也或许是原野,灯芒整齐排列稀疏闪烁,黑夜的影子里,好像还有连绵的山,无尽的稀疏的车流在对面的山下滑来滑去,你会看到车灯游动。有桥连接着那里。鸣笛声很好听。凉风冷冽。
这个地方很神奇,好像你只要继续往深走,去探索,你就总会发现些什么,好像没有真正的荒芜之处似的。真实的世界会这样吗?不会吧。只有人脑人心会这样。
塞壬笔记:老房子里的妖精受了重伤,伤口很狰狞,很大,很可怕,它痛苦地质问,为什么住在这里的那家人还不走。
我想我知道它是怎么受伤的。住在这里的那家人,父母才是真正的妖精,不对,是恶鬼。他们是灰尘恶鬼,他们不管在哪里,都会带来巨大的灰尘,朽化一切事物,腐化一切事物,吞噬一切事物。非常可怕。
唉,悠悠我心,悠悠我心啊……哈哈~
那个女飞侠是为我而来的,她是我的女警察钥匙扣召唤来的。(听说是女警察吃掉了男警察,所以只有女警察钥匙扣。)
父母曾在我很小的时候,一起亲亲热热和和气气地出远门,去山上给女儿求了个红绳金佛,我戴在了脖子上,后来不知怎么就丢了,女儿非常困惑也很遗憾。那时的幸福真的好温暖好柔软好明亮好纯净。我想我真正的父母,随着那被我粗心大意弄丢的金佛一起消失了。他们也许是被金佛关在了金佛的肚子里。
女飞侠说这里是异域,是撕裂空间。(另外,我怀疑女飞侠喜欢玩火。还有,她的口头禅是:开门!我是警察!)
我会翻来覆去地说,不停地说,直到越说越熟练,越说越直中要害。
女飞侠说,因为女孩的气场太净了,才会有什么问题都一目了然。以及附加的各种无穷投射和想象也都能一目了然。男的相反,想净起来,不可能。
男的通常都会说那能怎么办,没有办法。而女人不那么说,她们总是会去想办法,并常常想出了办法做到了。女人的第一反应、底层反应,从来不是那还能怎么办,没办法。然而,女人开创努力得来的一切却被男人窃取。
如果一定有人要赢,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样静悄悄的可真好,我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要愁的事儿,真舒服,可惜,时间不会停下。
我去找柠嘉陪我玩~我要去找柠嘉玩~
身为女性,还是要尽可能去最文明发达的地方。
无论何时,自由与选择,都是最重要的。
她多希望他可以死在外面,别再回来。
与群星相比,我们就像朝生暮死的蜉蝣。在真正的蜉蝣眼里,人类恐怕也是迟钝缓慢,甚至不怎么动弹的物体。
神都爱世人吗?偌大浮生。
神明对凡人来说,相当于鲸鱼与小鱼。
神明就是我自己的mind。
我毕生的愿望就是可以和一个人达成同谋。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同时也找到了我生命的新的意义。——加缪
我现在要提前说一下结局,因为我能看见它。
柠嘉离家出走后,在山野里待了十多年,唯一的陪伴就是从家里跑出来跟着她的小狗。所以那个野山,就是那片她待了十多年的地方。为了生存,她一度扮成男人,非常成功,没人想到那是她。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报仇。柠嘉要报仇。住在河边小区的这些人都是小时候的邻居,生生看着她被虐待。就是报仇,坚定,不必犹疑,强迫自己乐观,不必思想反复,就是报仇,坚定干净义无反顾。柠嘉就是要报仇,那些人都不救人,还助力把人推进地狱,她无处不在,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例如车站里的员工。主要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柠嘉要报仇,在她小时候那个痛苦恐怖世界里的人,她要一锅端。
她杀男人,那些男的,配角们除了方繁,全死。大爷们,惨死。
最后发现,死的人都是男的,女的都被柠嘉救下来了,男的不愿意救时,她也都坚持去救了,那些男的,都被打脸,因为死的全是男的。
都是男的囚禁男的,女的嫌弃至极,根本不屑去囚禁他们。
跑步者是猎手,边缘者是猎物,女人要拿回猎手主场,再一把烧毁猎手和猎物的狩猎场。
跑得越快逃得就越快。你越健康越能跑,那些人就越虚弱,你就越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阻力就越小,可以脱离。
这里是反恐惧乌托邦,你会看到流星扰空、举灯者、列车……你会以为自己不过是大梦一场。这里的守门人,在大门两边站岗,永不停岗。稀疏灯光下,大门前,你会看到一左一右两个守门人笔直地站在小门亭里站岗。他们像是不会动不用呼吸的人像,但其实他们是真实的活人。只是使命在身,责任在身,他们非常认真负责。你会以为他们看守的是高官府邸,其实不是,是反恐惧乌托邦。他们是柠嘉训练出来的,经历过非常严苛辛苦让人不忍的训练,柠嘉从不说,他们也不说,所以这是千万秘密中的一个秘密。
偶尔,我会看到柠嘉亲自站在这里安静地守护着大门。银色光之下,她美得叫人的心剧烈碎裂,像是梦一般,叫人灵魂颤抖。柠嘉会拉二胡,非常悠扬动听,整片天空和大地的风都在随之起舞。
柠嘉说,这个世界,升维和降维是可以控制的,她们一定要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我宁肯如此痛苦地寻找着,也绝不会在「此地」「安定」下来。就像柠嘉。
她无法被压住,其他所有人都被压扁,她不会,她会轰然起飞冲破!那个狭窄低矮窒息的废墟世界随即碎裂坍塌!她在无限穹宇中,无比痛快地翱翔来翱翔去!啸叫不止!